“那你当他们能保护你一辈子吗?”韵儿见凌小星这种话也说得出来,当真是有些怒意,“就算他们能保护你一辈子,你还想一辈子就躲在他们身后吗?”
凌小星见韵儿好像真的生气了,胸部一起一伏的,笑道:“以前你爷爷跟我说过,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凶巴巴的女人,果然不错。”
逍遥子并不知道黄老是否对他说过此言,不过见他用在此处,也不由莞尔。
黄老并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类似之语,就算有,也不应当众指出自己啊,于是瞪了他一眼,道:“我何时教过你这类言语,你可莫要在掌门面前污我清白。”
凌小星白了他一眼,道:“这句话是镇上的何叔说的,他是说的我爹和我娘,刚才不是一下没记起他名字来嘛,所以就借你用一下啊。再说了,你都一老头了,还有什么清白,又不是黄花大闺女……。”
“凌小星……”韵儿见他越说越口无遮拦,大叫一声。
凌小星听到韵儿叫自己全名,知道不妙,立马闭嘴,抬头看着殿顶,不再说话。
在云霄镇,韵儿一直都叫他“小星”或是其它浑名,一旦她开口叫“凌小星”,便是非常生气,他被韵儿也狠狠揍过几次,揍的次数多了,也便知道了“凌小星”三个字所代表的“恐怖”意思。
韵儿见他开始装聋做哑,也一生气,便不理他。就连他伸手乱摸想再牵自己的手,也狠狠甩开。
黄老重重一叹,笑道:“看来这小子真的只有韵儿丫头才能制得住他。武功嘛还不错,不过这嘴可能就是天下无敌了。”
枭夜知道黄老不会与凌小星一般计较,想到曾经受的气再想到以后可能受的气,也是一声叹息,很是惆怅,转而问逍遥子道:“前辈,您先前说知其一而不知其二,但不知这‘其二’有何所指?”
“星儿自醒来后之种种异象来看,这其中确有诸多需商榷之处。”逍遥子道,“为何再返童意?为何突悟六识之兆?二狼为何对他会的敌意?这其中种种,便是其二。不过我等可抽丝剥茧,或可能理出一二。”
众人闻言,俱点头称道。
逍遥子接着说道:“首先,便是要弄清楚在那先兆之时他本身有何异常。”
枭夜看向凌小星,见他仍旧一本正经地望着殿顶,似对众人所言并未在意,当下问道:“小星,你避开韵儿时,可曾想过什么?或是说你有何异样感觉?”
凌小星并未答话,却是伸出手指,不停地指着身边似还在生气的韵儿。
黄看着他长大,怎能不理会其意?知道他想让韵儿问,正色道:“韵儿,此事可大可小,你且问问。”
韵儿转过头来,看着凌小星,见他如此模样,想到当年那副赖皮的样子,再也气不起来,不过还是板着脸,没好气地道:“说!”
“好啊好啊,韵儿姐姐想知道,我一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,说出来了就要说它个明明白白。”凌小星看着韵儿,嘻笑道。
“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韵儿白了他一眼。
“是是是。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”凌小星一个马屁就拍了过去,“韵儿姐姐真聪明。”
韵儿再拍了一下他的头,冷冷道:“少说那些没用的,只说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便好。”
“好,就听韵儿姐姐的。”他马上换上一本正经的面孔,闭上眼睛,一边踱步,一边用指头敲着头,俨然是一副用力思考的模样。
“你当是要写文章考状元么?”韵儿嘀咕。
“啊……我想起来了。”凌小星猛一睁开眼,道,“想当时,我只觉脑子一晕,正想弄个清楚,辩个明白,哪知道说时迟那时快,脑子里忽然一阵空白,好似灵魂出窍,又似飘飘欲仙。待到一睁眼一回神,却不知如何便站在了大殿当中,当真是匪夷所思,魂不守舍,呀呀呀……真吓得我七魂不见三魄……”
“停……”韵儿不知他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“你以为在说书么?”
凌小星呵呵一笑,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,道:“我觉得这样说也来有气势一点嘛,最好还有一把扇子,一块惊堂木,那才更过瘾呢。”
枭夜与黄老见识过凌小星这等本事,早已习以为常,所以面不改色,不过逍遥子等人却是面面相觑,哭笑不得。
枭夜并未被他说书式的“娓娓道来”迷惑,从中分离出了几个关键点。如果真如他所说头晕、空白,那当真是与逍遥子所说的“无意识”状态吻合。不过至于什么“灵魂出窍”之类应该是那家伙瞎编而来,但枭夜并不清楚这又与逍遥子所说的“其二”有何关联。
逍遥子也从凌小星所言之中得到了一些信息,于是道:“既然小星适才真是进入到了无意识状态,那么他这种无意识并非是因为长期的参悟而得,想必是因为某种机缘触发形成,而这种机缘的形成或许是与他受伤之后。”
枭夜道:“那二狼却为何对他产生敌意?”他知道凌小星与二狼的感情,以他日常所见,二狼不可能会对凌小星有丝毫敌意,可是今日却为何如此反常。
“这也正是我所说的‘其二’。”逍遥子道:“我们都知道,动物对危险的感觉比人要强烈得多,因为动物才有人类所不具有的六识,只不过它们的六识仅仅是种意识而已,即习武之人常说的第六感。”
他看了躺在凌小星身边的二狼一眼,又道:“以我猜测,应当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