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些安排,与凌小星说言基本吻合,只不过云南府并不是自己人,所以凌小星未做打算。如果他能调得动云南府军,说不定他真能安排几千上万人接应。
正因如此,卢乘风才大吃一惊,还以为自己商量的方案被人泄漏了。尽管凌小星说的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想法,可说的那几步看似简单,却是极为关键。
这次既然偷袭,并不想令到对方伤亡多大,重要的是惊扰对方然后全身而退,所以常规的兵卒完全达不到要求,因为常规军再怎么退,也快不过对方的军马。
所以只能用轻功好的武林中人进行偷袭,五十里的短途返回,对方就算有战马,也不可有追得上。只有这样,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卒字营在偷袭过程中的伤亡。
将骑兵营与刺营及机弩营第二队安排在关外十五里外,并非全是为了接应,而是给对方的追兵一个错觉,让对方觉得这次的偷袭就是个陷阱。
尽管卢乘风不知道凌小星真正想法,哪怕只是他凑巧的安排,却也不得不让卢乘风对他大为赞赏。
“你们什么计划?”凌小星看着卢乘风,大为不解。“莫非你们想得跟我一样?你们是我脑子里的蛊虫么?”
“掌柜,你可以说说你这样安排的想法吗?”卢乘风大感兴趣,如果自己用心教的话,以后的掌柜说不定还能混成一个极为不错的领兵大将。
“这个很简单,既然你愿意学,我也不能藏私是吧。”凌小星见卢乘风竟然请教自己,哪能会不得意,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偷袭,当然是打了就跑啊,如果跑不过他们的马那不是自已找死么?所以得要刺营。”
“要其它人接应,当然是怕他们追的人多,有骑兵营的马在地上跑得呱呱呱地响,他们就会以为我们有很多人,也不敢全力追,这样我们就能很轻松地逃走了。”
“如果云南府再给你两万兵马,你会怎么办?”卢乘风听凌小星说的与自己商量的真是差不多,心中大喜,“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些人?”
凌小星看着卢乘风笑嘻嘻的脸色,不知道他想打什么鬼主意,不过既然他在向自己“求教”,那当然得知道什么就要说什么,说出来说要说个明明白白。
“我不会要那两万兵马,一不是我自己的,二没我们卒字营厉害,不是拖累我们吗?如果这两万人跟着你一年或者都是会武功的话,我会直接打过去,打了就跑,他们也追不到。每晚打他们一次,就算他们不气死也也会被我们烦死,说不定就会回老家了。”
“可是他们有十万人呢,万一被他们围住了怎么办?”卢乘风眼睛越来越亮,像是看到了一块璞玉,只需好好雕琢便会成为一个上好的玉器。
“你没吃过苹果吗?”凌小星翻了翻眼皮,“吃苹果都是一口一口的吃,如果人的嘴小,那一下就只吃一小口。你的嘴是尖的么,一下子就咬到苹果里面去了?”
道理很浅显,却极有深意。
卢乘风当年带几千人追击数万人的关外扰关者,用的正是这样的手段。如同凌小星“吃苹果”一样,咬一口即走,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狼侵扰雄狮一般,令对方不胜其烦,不论是设陷阱还是想合围歼之,对那几千不断飘忽的散众却无能为力,最终只得深入草原大漠。
尽管这样的方法很简单也很奏效,可需要的却是除了智慧之外的更多胆气。
卢乘风知道凌小星向来不缺胆气,因为他好像有不少的“狗胆”,只不过让卢乘风惊喜的是,自己的这个掌柜似乎也能深谙用兵之道,哪怕这对军人来说只是一些极为浅显的常识。
但凌小星不是军人,从未经过军方的培训,他说出让机弩营保护万云飞不难,说出“苹果吃法”不难,说出刺营出手不难,说出让骑兵营接应也不难,可难的是他能将这些全都“串”了起来,这便极不简单。
尽管他知道凌小星没有考虑到临场一些可能的变化,但在他心里也感觉颇为不错了。
所以,他决定带凌小星去“开开眼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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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晚,卢乘风与铁三角带着刺营一、二、三队就近穿过离大理二十里远的一片丛林,未走关卡,直接从一处悬崖边摸了下去,而去接应的卒字营一众则从关卡过去。
雪本已下了很多天,当雪停狂风起时,不论是树上、路上、悬崖上都结了很厚的一层冰,若非这一行人轻功都很不错,在山崖边几乎寸步难行,更别说从此处下山。
卢乘风是骑在马上的武将,轻功虽说不是很好,但身手却也不弱,身边又有枭夜照顾,下个几十丈的山崖也还算轻松。
下了这片山崖,离大月氏国在大理附近的驻地也只有二十余里。卢乘风对这一带的地形极熟,知道再向前走十里左右便是一处极大的空旷山地,四周一览无疑,想要不被人发觉当真是极难。
不过他们早有准备,在甲胄外套了白色的衫裤,在雪光的掩映下就算是仔细看,不到极近的距离也看不出来。
山风呼啸,光秃秃的树枝相互抽打,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,忽急忽缓一阵阵似放炮仗一般,正好可以掩盖住脚踩雪地发了的吱咯声。
“注意对方斥候,林间雪地都需小心。”卢乘风打了几个手势,将自己的斥候放了出去,再似有意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