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其义眼疾手快,双掌齐出,两个袖管之中竟飞射出百十条金丝,金丝方一飞出,金其义身形一摇,便飞跃远去,将那女子擒拿在手,控制住了。
洛怿涵等人看去,来者却是关芷柔,阮启方,景瑶三人,而被金其义擒拿在手的,正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关芷柔。
阮启方一声惊呼,急道:“姐姐——”
关芷柔怒不可遏,道:“你这**,快放了我!”
金其义笑道:“你长得这么漂亮,我哪里舍得。”
明英怒道:“金其义,放了我女儿!”
金其义以金丝勒住关芷柔的脖子,笑道:“你交出柳大美人,我便放了她。”
洛怿涵道:“金其义,你要知道,即便是你能带走柳相思,你也不会活着离开九竹林。”
金其义笑道:“我就是死也要带走柳大美人。”他道:“快点将柳大美人交出来!”说着,他面色一变,稍一用力,勒住关芷柔的金丝已陷入其肉里,颈上顿时渗出丝丝鲜血。
阮启方脸涨得通红,着急万分,慌忙道:“别伤害她!”
明英喝止道:“住手!”
金其义笑道:“快交出来!”
正在这时,忽闻得一声笛声轻鸣,只轻轻一响,便戛然而止。
金其义闻其声,面如灰土,趁此之际,只听“簌”一声,古秋的剑鞘已击向金其义。金其义防不胜防,已被古秋剑鞘击中要穴,顿时僵住,勒住关芷柔的金丝亦落于地上。
关芷柔一阵惊愕失色,回过神来,怒骂道:“无耻之徒!”扬起巴掌欲掴向金其义,忽然一白影飞来,那人影手中投下一物,顿时烟雾四起,竹林之中一片漆黑。
等烟雾散去,才发现那白影和金其义都已不见。
洛怿涵等人却也顾不得去追,见柳相思还在屋内睡觉,便也放心,又忙着为关芷柔查看伤口,清洗包扎。
这时,雨已住,天已黑。
天边有月,亦有星,照在竹林里,如梦如幻。
众人都道夜间山路不好行,明日一早再离开九竹林,便都进入竹屋内休息。
洛怿涵心中挂念蒙仕臻,便又来到清泉旁,却见柳宜和蒙仕臻的尸体早已不见。洛怿涵心想也许是柳宜带着师父的尸体去了别处罢,便又是一阵伤心落泪,在清泉旁拜了拜,这才离去。
第二日清晨,阳光柔和,洒于竹林之上。清晨的竹香,清绝得令人深深沉醉,林中的点点菊花飘香,秀雅得让人不舍离去。
可此地终究不是久留之地。
正待众人即将离去之时,忽听阮启方道:“景瑶不见了。”
众人这才发现一清早醒来,便已不见景瑶的身影。
柳相思道:“景姑娘会不会是被金其义抓走的?”
关芷柔查看了地上的足迹,奇道:“景瑶是昨天夜里自己离开的。”
众人闻言都是一惊。
阮启方道:“循着她的足迹还能追上她吗?”
“不用追了!”洛怿涵道。
她自竹屋外的草地上捡起一把折扇,此扇洛怿涵记得清清楚楚,正是白坤成之物。
阮启方道:“白坤成的扇子!”他道:“难道她自己去找白坤成了?”
关芷柔叹道:“她终于还是去找他了。”
洛怿涵不解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阮启方道:“昨日我们分别之后,景瑶便一直怪自己不该奏琴惹祸,被人所耍,害得我们来迟一步,没能救得了蒙仕臻前辈,才使得阿诺和蒙前辈遭受不测……”
关芷柔接道:“她可能是觉得白坤成便是那个耍我们的人,所以就想去找他问个清楚。”
“阿诺是个孝顺的孩子,他是为了救师父才选择自尽的。”洛怿涵叹道:“而师父有心求死,这些都怎能怪景瑶呢。
阮启方疑道:“可是白坤成的扇子怎么会落在这里?”
洛怿涵道:“景瑶一定也看到这把折扇,才会去找白坤成。”她道:“或许她是怕我们担心她的不辞而别,才故意留下扇子,告诉我们她的去处。”
古秋道:“看来昨夜救走金其义之人有可能便是白坤成。”他清楚记得白坤成的武功和身影。
阮启方道:“这个白坤成一定大有来头……”
关芷柔急道:“景瑶去找他,会不会有危险?”
柳相思忽然抢道:“当然有危险了,景瑶姑娘乃是西域美女,长得那么漂亮,世间男子最是好色,肯定不会放过她的。”
洛怿涵看着折扇,扇面上除一首题词外,竹木所作扇骨之上可有一初升太阳,忽然道:“真是他!”
洛怿涵想起那夜在东曦城时,曾见一白衣少年出现过,那人当时手里亦拿了把折扇,只是匆匆一现,到也未在意。现在想起来,那人身形却是与白坤成颇是相似。
而洛怿涵与关芷柔早在山下时便对白坤成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。
明英也看到了折扇上太阳,道:“东曦城?”
关芷柔也想起那夜在东曦城时一手搂着娇艳女子,一手持折扇的少年,她道:“莫非真是他?”
洛怿涵想起白坤成行迹诡异,身份不明,便觉甚是不安。
她沉吟半晌,道:“东曦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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