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金石等人退出后,端木康顺理成章地获得了龙虎榜第一。(.)他来到木塔塔顶,取了龙虎金牌,祭炼片刻,金牌中浮现出一条蛟龙和一头猛虎。
蛟龙龙吟,猛虎长啸,摇首摆尾之下,钻进金牌中,金光闪动,缩成令牌大小,落到端木康掌中。
这枚龙虎金牌代表了荣誉,挂在腰际出入,每个内门弟子都会敬仰万分,更引得宗内女弟子的爱慕,就像路横威一般,让众多女弟子朝思暮想。
总之,它是实力与地位的象征。
端木康夺得龙虎第一榜实至名归,按照惯例,除了宗门嘉奖外,还会受到隆重的礼遇,被天月宗的宗主会亲自接见,指点修为,可谓无上光荣。
天月宗,广寒殿中。
华丽精巧的大殿中,坐着一位月白道袍的中年儒士,双目和煦,五官俊逸,正是天月宗的宗主慕池白,慕青青的父亲。
坐镇宗门的慕池白是结丹境的高手,声名远播,法力高深莫测,是金陵国四大结丹境修士之一。
金陵国的三大门派,除了飞天派有两位结丹境高手,像天月宗与烈云门皆有一位结丹境修士坐镇。所以,端木康眼前的儒雅之士,是撑起天月宗威望与安危的依仗。如果没有他的话,整个宗门会面临巨大的险境,覆灭都极为有可能。
面对这样的人物,除了恭敬,还是恭敬。
端木康也是第一次见到慕池白,他虽然和慕青青有过一次交集,但眼前的儒士无论相貌与性情上,都大相径庭。
父女两人站在一处,倒真的不太像。
“弟子端木康,拜见宗主。”端木康施礼道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慕池白显得很平易近人,自始至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。在他旁边是端木康的师傅,林文鼎。
端木康谢过后,慕池白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,对林文鼎道:“文鼎,你的弟子果然非同凡响,他日可成我天月宗的中流砥柱。”
“师兄莫不是将他视作下任宗门的人选之一了吧?”
“未尝不可。”
“小徒的确资质尚可。不过,与路横云比起来,还是有不少差距。”林文鼎笑眯眯道。
和路横云比,目前的端木康各方面都处于劣势。但假以时日,就不好说了。毕竟,像他这种妖孽般的人物,给他阳光就回灿烂,给他雨露便会成长。
“横云才华横溢,是不可多得的奇才。而你的弟子,他日也必成气候。”
“师兄谬赞。你这样夸奖这小子,这小子会骄傲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慕池白与林文鼎相视一笑。
天月宗有两位副宗主,一位是林文鼎,还有一位是路横云、路横威的父亲路连松;而相对于路连松,慕池白似乎和林文鼎走得更近些,因为,路连松曾是慕池白的竞争对手。
当年,两人皆是天月宗的顶尖人物,只是慕池白悟性更高,又气运昌荣,后来才荣登宗主宝座。所以,或多或少,两人之间是有那么一层隔阂在。
对于这样秘闻,静立一旁的端木康多少是知道些的。而他的崛起,最高兴的人中,慕池白算一个。
路连松之子路横云,是金陵国修道界的“三杰”之一,在天月宗年轻一辈中,无人能及。如果不出意外,铁定是下任宗主的不二人选。这样一来,天月宗岂不成了路家的天下了。此种局面,是慕池白最不愿意看到的。
“端木康,我这里有几件上品的法器,你从中选择一件。这也是对你获得龙虎榜第一的褒奖。”话毕,慕池白大手一挥,八件各式各样的法器浮现在端木康身前,各自闪出宝光,璀璨夺目。
其实,上品法器已经不入端木康法眼,可为了矜持,他装出了惊喜万分的神色来,可谓是演技派的大师。
他乐得合不拢嘴,左看看,右摸摸,似乎每一件都爱不释手。
八件上品法器中,有三件端木康最称心。
一件是铠甲,玄铁打造,坚固万分;一件是钵盂,叫红霞钵,具有聚集灵气的功能;最后一件是飞梭,飞行类的法器。
看来看去,踌躇一番,他最终选择了那飞梭。
端木康身上有无上的法宝七玄灯,拨浪鼓,星雷剑,锦色小幡,唯独缺件飞行类的法器,这下正合他的口味。
真灵之地之行,体验到林如心的银光飞霞梭的便捷,让端木康动了念头,如今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。
有了飞梭,天南地北,来去自如,不必再苦苦消耗罡气赶路了。
选择完毕后,端木康千恩万谢,然后和慕池白与林文鼎寒暄几句,退出了广寒殿。
他一走,慕池白露出了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他对林文鼎说道:“文鼎,你已然到了通灵境的圆满境界,可要结丹成功,这事儿变数委实不小,为兄着实头疼啊!
长长叹了一口气儿,他继续道:“我天月宗有两位结丹境的修士坐镇,实乃宗门大幸。可飞天派和烈云宗,似乎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师弟明白。”林文鼎也是忧心忡忡。
突破到结丹境,应该是件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儿,可到了这里,却是满肚子的惆怅,仿佛很难办的样子。
的确,天月宗有两位结丹境的修士的话,能与飞天派平起平坐,这种局面是飞天派不愿看到的,烈云门则更不愿意看到。
“师兄,要不我不去青虚灵脉了,就在宗门内突破。”
“此事儿万万不可。”
慕池白大摇其头,表示不赞同:“一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