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剑气凛冽,一个刀光狂暴,卷起道道飓风,掀起的浪头和水流漩涡,将平静的金陵河搅得风声鹤唳。
随着两人的暴喝,刀光剑气般瞬间对冲在一起。
宛若雨打芭蕉,金铁交鸣声络绎不绝,真似一张暴雨倾泻。
青云刀只有一口,而玄灵铁剑有十二口,这场斗法好比是群殴。
“一口倒也罢了,居然有十二口,简直是以多欺少。”
被围殴的滋味非常不好受,好比一个人打对方几个人,路横威压力极大,疯狂鼓动罡气的同时,豆大的汗珠子在脑门子滴下。
要知道,对方还有一件法宝没有祭出,他怎能不急。
端木康大小神识出众,没修炼便能挪动小物体,何况如今念头通灵,如鱼得水,操纵着十二口玄灵铁剑按某种玄奥的轨迹运行,步步为营,把刀光一寸寸压回去。
眼看刀光被渐渐压缩,路横威一咬牙,右手一拍储物袋,飞出一件法器丢了出去。
一面盾牌飞出,上品法器,迎风渐涨,挡着剑气前面。
盾牌虽不说是纸糊一般,却也抵挡不住十二口玄灵铁剑的轰杀,片刻出现了蛛丝网般的裂缝,爆裂只是时间问题。
换了别人,一件上品法器坏掉,心头足以滴血。但于路横威而言,眉头都不会皱一下,丝毫不心疼。
只要不是极品法器,有路连松这样的老爹在,上品法器轻轻松松能要来几件。
有了几息功夫一停顿,路横威往上一冲,刀光翻涌之下,斩出凌厉一刀,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劈向了端木康的眉心。
但端木康刹那间化为电弧,四下游走,刀光竟然劈杀不到。
与此同时,他单手一扬,一张图画飞出,刷地打开,顿时,传达出一股苍老雄浑的气势。
九龙吞日图,被端木康祭了出来。
此图是七玄灯中之物,货真价实的法宝。它横亘在空中,散发出强横的威能,刀光斩入其中,仿佛泥牛入海一般,杳无音讯。
直接把青云刀镇压。
青云刀飞入图画中后,路横威脸色大变,他连番掐诀,依旧感应不到青云刀。损失一件上品法器不痛不痒,没了青云刀这口极品法器,即便路连松是其父亲,那也是吃罪不起。
青云刀是天月宗八大极品法器,弄丢它等于犯了重大的门规,到时追究起来,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。
所以,路横威心急如焚。
与此同时,一直蛰伏在金陵河畔的芦苇丛中的一道身影,见九龙吞日图一出,立即眼中精芒大亮,露出浓郁的贪婪之色。
叶南天是天月宗的核心弟子,虽不如路横云那般耀眼,却是货真价实的通灵境法力期高手,距离突破到通灵期仅仅一步之遥。
他之所以前来,并心甘情愿躲藏在芦苇丛中,为的就是端木康身上的那件神秘法宝。只不过,当日抵挡路横威惊天一刀的是七玄灯,而非九龙吞日图。
当然,九龙吞日图已经极为惊人了。假如夺了它,叶南天足以有了自立门户的底气了。
法宝,一件法宝,生为修士谁会不动心?
叶南天一出手,便是其成名绝技,大罗手印,手掌横空飞行,掀起呼啸的强风,转眼飞临。
大罗手印是上乘功法,出掌足以荡平一座山峰,可见力量有多么的凶猛。此功法唯有通灵境弟子可以修习得到,筑基大圆满弟子都没那资格。
叶南天手掌突然拍出,大片大片的法力凝结成形,化成了一只手掌。这只手掌有一间房屋那么大,上面纹理清晰,法力滚滚,比其摘星手微妙不知凡几。
“小心!藏在芦苇丛中的小子动手了。”三足金乌的声音在端木康心中响起,两者用神识交流,外人根本无从知晓。
其实,三足金乌早就察觉到鬼祟的叶南天,并通知了端木康,他们现在不过是在做戏罢了,让对方爽到极点,然后狠狠羞辱一顿。
“收。”
一招手,把九龙吞日图收取,大罗手印立即抓了个空,落入河中,溅起一阵暴雨般的水花。
叶南天一出现,路横威大松了口气,他几乎要被斩杀,转危为安后衣袍后面湿了一大块。
他是温室里的花朵,像这样的险情,是生平第一次遭遇。
端木康冷笑着,后退几丈,瞅着一道长虹在路横威身前落定。这时,一旁观战的石清也飞临到路横威身边。
“端木康,你残杀同门,可知犯了宗内的律法?”叶南天一登场,立即要给端木康扣屎盆子,按个莫须有的罪名。
“你是何人?”借着清亮的月色,端木康打量对方。
“在下叶南天。”叶南天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修士,面黄长须,眼眉冷厉,透着一股傲气。
“原来叶师兄。失敬!”
端木康打了个招呼道:“不过,你言重了。我和路横威只是切磋罢了,何来违反门规?”
“叶师兄,休要听他一派胡言。因石某训斥其专横跋扈,便要耍横,幸亏路师兄仗义出手阻止。不过,此子阴险歹毒,趁路师兄不备偷袭,行为举止恶毒,与魔头无异,罪可当诛。”石清信口雌黄,只言片语之间,把他们两人涂上了正义的色彩,而把端木康说成了小人。
“叶师兄,一定要替我俩主持公道啊!”路横威无耻地附和道。
他们三人同气连枝,为一丘之貉。叶南天听后,怒容大盛道:“端木康,路横威和石清皆是内门实诚的弟子,你谋杀不成,还要含血喷人,贼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