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一听就不乐意了,紧紧抱在怀里,一脸防备地道,“不行,这是我的。”
夏候缡听了,笑语道,“前天在林子里玩耍瞧见句子了,自己追了好久没追到,非缠着他爹去给他追回来,这两日还谁都不准来碰他的兔子。”
凤婧衣望着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,笑语问道,“公主真是幸运,有这么好的驸马在身边,又有这样聪明伶利的孩子……”
夏候彻闻言,扭头瞪她,“朕对你不好了?”
凤婧衣无语地望了望她,说道,“嫔妾只是在宫中听说靖缡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,有些好奇她们成婚之前是怎么相识的。”
夏候缡夫妇相视一笑,并没有回答她的话。
夏候彻见她实在好奇的样子,便道,“是好些年前,皇姐出宫遇上劫匪蒙驸马搭救了,到多年之后皇姐又搭救了落了难的驸马,这才促成了他们的姻缘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凤婧衣笑了笑,但仅凭这些话还是无法肯定宗泽就是凌之轩。
也许,真的是要设法让他和青湮见一见,才能得出这个答案了。
只是,前有夏候彻,后有靖缡公主,要安排她们见上一面,还真是有些困难。
“对了,兰轩现在伤势怎么样了,走之前去看了她一回,人都苍白瘦弱得可怕,我这来木场也好些天了,也不知她如今是何情形了。”靖缡公主道。
虽然她对这个钰容华说不上讨厌,但兰轩是她的亲表妹,于情于理她也是要帮着自己家人的。
“好得差不多了。”夏候彻一边与宗珩逗玩着,一边回道。
“她要是没伤着就好了,早些年先帝在时的秋猎,她可是大显身手了,皇兄你只怕都没瞧见过她的身手呢。”靖缡公主笑着说道。
凤婧衣插不上话,便默然站在一旁看着人家一家人唠家常。
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为靳兰轩说几句好话,再排挤她这个不该受宠的降臣之女。
夏候彻闻言笑了笑,起身道,“好了,赶了一天的路了,朕先回大帐歇息了,明日再找驸马一较高下。”
“好。”宗泽笑着道。
夏候彻拉上干站在一旁好一阵的她,道,“走吧。”
“珩儿也要去。”宗珩欢喜地叫道。
“好,你也去。”夏候彻牵起他,回头道,“等他玩些时候,朕再让孙平送过去。”
宗泽笑了笑,朝儿子道,“珩儿,要听皇帝舅舅的话,不许惹麻烦。”
“知道了,爹。”小家伙朝着父亲摆了摆手,蹦蹦跳跳地跟着夏候彻走了。
夏候彻低头望了望她,笑着道,“珩儿走中间,牵着皇帝舅舅和容华娘娘好不
好?”
靳家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她,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,并不懂大人之间那些勾心斗角,夏候彻这么一说,便也就欢喜地应下了。
于是,宗珩一手牵着夏候彻,另一只小手便牵上了凤婧衣。
一回了大帐,夏候彻便带着宗珩在榻上玩耍,凤婧衣则忧心着青湮的状况,总是心不在焉的。
“怎么,还想着宗驸马?”夏候彻挑着眉冷哼道。
凤婧衣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,懒得搭理。
“我爹是我娘的,我娘一个人的。”宗珩抬头望了望两人道。
夏候彻哭笑不得,拿起糕点塞住小家伙的嘴,道,“知道是你娘的,没人要抢。”
小家伙被吃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,便一个人抱着点心坐那里吃着,也不再来吵着跟夏候彻玩耍了。
夏候彻望了望她,温声道,“若是实在累了,朕让孙平送他回去,你好好休息。”
一清早便从宫里赶路,也实在是有些折腾人。
凤婧衣抿唇摇了摇头,道,“有些饿了,我去看看沁芳晚膳在准备什么?”
夏候彻要跟她一起过去,却又奈何宗珩在这里没人照看,只得作罢由着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了。
一出了王帐,她便快步直奔沁芳所在的帐内,青湮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,不过此刻面色有些胀红,连眼底都有些血丝,可见她是有试图自己冲开穴道的。
“沁芳,你到帐外守着,我跟青湮有事要谈。”
沁芳望了望两人,但见她一脸凝重之色,想来是真的有要事,立即起身到了帐外去给两人把风去。
凤婧衣伸手解了她的穴,青湮刷地一下站起来,便准备出帐去。
“青湮,你冷静一点!”她一把拦住她,劝道。
一向面无表情的女子此刻面上全是悲苦之色,眼中亦泛起了泪光,“那是他,那明明就是他,我不会看错的,我要去找他……”
“青湮,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凌之轩,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大夏靖缡公主的驸马了!”凤婧衣沉声喝道。
青湮犹如被人当头一棒,脑子缓缓清醒了几分。
是啊,他看到的他……已经娶了大夏的靖缡公主,成了当朝身份尊贵的驸马爷了。
“现在,你要这样冲过去质问他是不是凌之轩,只怕人还没见着,就先被抓了起来问罪了。”凤婧衣拦在她身前,郑重其事地道,“你冷静一点,三天之内我一定设法让你见到他,你再耐心等一等。”
她要让她和凌之轩见上面,但不能让夏候彻和靖缡公主发现了,这还需要合适的时机才行?
青湮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,许久许久之后压抑下翻涌的心潮,艰难地应道,“好。”
他就在这周围,就近在咫尺,她却连去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