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统……统领”咽了口唾沫,才又战战兢兢的开口,“大事不好了!”
“什么事!”辟云皱眉厉声问道.
那护卫闻言本欲开口,但随后瞄了眼湖中舫船,见有陌生人在,便没有开口,而是附于辟云身边以极小的声音说着.
辟云听完脸色大变,眼中露出焦虑的神色,他一语未言紧抿着唇,冲那护卫摆了摆手,那护卫便退了下去.
之后他脚下点地,飞身而起,眨眼便轻轻落在舫船之上.
“王!”辟云对齐文钰行礼.
“何事?”齐文钰抬眼看向他.
辟云看看齐文钰再看看莫离,欲言又止,心中衡量着那个消息的重要性能不能让莫离听去.
而莫离看他的样子便已明了,起身,对齐文钰道:“棋已下罢,茶已品完,莫离该是告辞了!”
“怎么,”齐文钰依旧坐着,手中折扇轻扣掌心,“这就要走了?”
莫离一笑,“心结已了,无可留之由.”
“无可留之由?”齐文钰深邃的眸光静静地望着他,“明日便是我与她的大婚之日,难道这个理由还不足以将你留下?”
莫离闻言眼光微动,沉吟了片刻,动了动唇,刚想说什么,又听齐文钰道:“你我朋友一场,这杯喜酒,无论如何还是要喝的.”
他的话很轻,却带着王者自有的威严,不容质疑、不容抗拒、不容反驳.
莫离听后微垂了眼帘,遮住了眼中的情绪,只是那握笛的手似乎更紧些了.少顷,他轻轻开口,却只有短短四字,“谢谢吾王!”声音还是一样的温和,却隐隐透着一丝生硬.
语落,转身,脚下轻点,身影便飞出舫船,翩然的月白身影在湖面几个起落,便消失不见.
齐文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深如古井般的双眼波光微动,亮芒浮起,税利清冷.
“什么事?”良久之后,他才回头问向一直立在船头的辟云.
辟云走上前,道:“王,刚得到的消息,绝心他……被救走了!”
齐文钰听言手中折扇顿住,目光一闪,沉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辟云赶忙回话,“刚才牢廷监来报,今日寅时,有数十名黑衣男子突然闯入牢廷监,杀了很多监卫,将绝心与天门二骑救走了.”辟云话止,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齐文钰的脸色.
“继续说.”齐文钰扫了他一眼,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寒意.
辟云忙接着道:“来报之人说他们行动统一、计划周全,再加上武功皆十分高强,所以……”
“一群废物!”齐文钰不待辟云说完便出口打断,声音还是很轻,但却让辟云听得心头一颤,脑后发凉.
辟云自然知道齐文钰是怒了,所以也闭口不言,以免说错话再惹雷霆.
“区区数十人便在我齐国都城牢廷监里兴风作浪,还救走看护严密的重犯,”齐文钰冷冷地看着辟云,“我该不该相信呢……”
辟云垂首,辟开他冷得可以冰动三尺的眼神,道:“回王,属下也有些不太置信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