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钟仪吃早饭,发现地上多了个猫食盆,是新买來的,花瓣形状,桃红色。
燕惠笑着说:“娘亲看见那只小猫,长得可爱,想留下,小仪觉得呢。”
钟仪慢慢勾起了唇角,点了点头。
不一会儿,钟函抱着小花猫过來了,笑吟吟地对钟仪说:“它也來吃饭了。”
钟仪亦是笑着点了点头。
吃过饭,钟函便出门了,大约到傍晚他才会回來。
燕惠解释道:“有时候宾客多了会忙。”
钟仪觉得有些心冷,沒有说什么,帮着燕惠收拾着桌子。
从饭厅出來,那只小花猫就跟在他身后,四只小短腿迈得很勤快,“mī_mī喵喵”地叫着。
钟仪转身,将它抱了起來。
他径自去了白府。
站在门外等了半天,秋末的风吹着有些冷,钟仪觉得自己该回去加件厚外衣了。
终于,白妗语出來了,道歉:“对不起,让你久等了。”
说罢,瞪了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们一眼:“下次可不饶你们。”
钟仪看着十几个护卫都低下了头,心中有些过意不去:“不必如此,先进去吧。”
白妗语笑着点头,钟仪出落的愈发清俊英朗,她十分满意,眼神掠过他怀里的小猫,笑意更深。
“什么。给我。”白妗语瞪大了美眸,“为何。”
钟仪:“……”他心想:不是你做的。
钟仪道:“就当是我送你的,可否好生养着。”
白妗语眉头挑高:“不好。”
钟仪无奈地看着白妗语:“妗语,我不打算再养猫了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钟仪将小花猫放在地上,任由它在地上打着滚。
钟仪认真道:“我已经拥有了一段最珍贵的记忆,我不愿因为不同的对象,而重复那些过往。这只小猫,的确惹人怜爱,可是,我无法接受它。”
白妗语咬了咬嘴唇,觉得他似乎有着弦外之音,而自己,似乎有些明白。
她勉强笑道:“那么,你认为失去的花田,还会回來。”
钟仪摇头:“不会回來。”
“为什么画地为牢。”
“不是画地为牢, 因为那是唯一。”
钟仪看着白妗语,道:“纵使我以后会失去更多,也不会索要不该得的。”
白妗语理了理耳边的鬓发,微笑道:“可以说明白些吗。我有些,听不明白。”
钟仪看着凉亭上枯萎的爬山虎,道:“妗语,我曾经不明白一些事情,如今,似乎想明白了。”
他转头,眸色渐深,看着愈发美貌动人的白妗语,艰涩开口道:“妗语,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的确是愉快,然而,心中总是有一处隐隐作痛,或许,只有我來日将痛处抹平之后,才可以无忧无虑,得意人生。”
白妗语眼中漫出水色,却硬生生地被她压了下去,她道:“所以说,你此次前來,是來告别的。”
钟仪不语。
白妗语转头看了看别处,平息了呼吸,才继续道:“如若是和你失踪已久的哥哥有关,妗语倒是知道一些。”
钟仪沉默些许,道:“是和他有关。”
白妗语心中冷笑,面上却依旧平静,她道:“关于你哥哥的,是一件机密的事情,我不能轻易地说出口,否则我会付出代价。”
钟仪语气急切了些:“机密。我哥哥在哪里。”
白妗语看着钟仪清澈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因为我说出会付出代价, 所以,小仪哥哥,你若是想知道,也要付出代价。”
钟仪哽住,白妗语这幅盛气凌人的模样,让他很是不习惯。
钟仪道:“什么代价。”
白妗语道:“与我成婚。”
钟仪:“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