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管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,但我向你道歉,这是我的诚意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女人不是都很喜欢花吗?怎么这副表情?我可是第一次买花送给女人,你这样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?”萧邦勾着嘴角,愉悦地开着玩笑,“不喜欢?”
秦妤咬咬唇,心思很复杂,就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。
白天她乱闹脾气,这会儿冷静下来,其实是很不好意思的。她宁愿他指责她无理取闹,而不是买花哄她,这让她心里非常过意不去。
她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,偶尔一次,发脾气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不想,光顾着撒气,但每次发完脾气都会很惭愧。不仅仅是对他,之前和朋友也是这样,都是发完脾气才后悔。
可他萧邦是什么人?他尊贵倨傲,说是王毫不夸张,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在他面前撒野。最主要的是,他对她真的很好,她却朝他发脾气,实在是太不应该了。他越包容她,她就越惭愧。
萧邦见她发呆,作势要扔了花。“不喜欢?不喜欢那我丢了,免得惹你更不高兴!”
“没有!别扔!”秦妤急忙抱住他的手,接过花站了起来,依旧心虚得不敢看他,低着头,目光闪烁。“我先去把花插起来。”
找了个透明的花瓶装了些水放在茶几上,拆了包装纸,取出花,一束一束小心翼翼地放进花瓶里。
别说她现在没有赌气,即便不开心,看到这些开得灿烂的小生命心情也会阴转晴。
正插花呢,腰间一紧,已经被他从身后轻轻拥住。萧邦的身子贴着她的,感受她的香味,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比睡莲更好闻。
这样的拥抱,最是难以抵抗,熟悉的亲密叫秦妤微微颤抖。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住了,没有气力气推他,于是没有抗拒。
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,她的背感受着他的体温,他沉稳的心跳,呼吸纠葛在一起。
“进花店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束,觉得像你,整间店独一无二。问了才知道这是紫睡莲,花语是洁净、纯真、妖艳,被视为女神的化身,出淤泥而不染,收花的人天生有一种异性难以抗拒的魅力。我是不是选的很准?”
萧邦低下头,轻轻婆娑着她的耳鬓,温柔且小心翼翼,声音低低的,微哑。
环住她的腰身,似有若无地抚婆娑着她的肌肤,亲昵而又不过分火热,怕吓着她。
她就想这神秘妖冶的紫睡莲,浑身散发着他难以抵抗的魅力,让他心甘情愿为她*。
对他的温柔,秦妤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,默默叹了口气,“知道今天上午我为什么发脾气吗?因为你不守承诺。”
听了他的话,萧邦扳住过她的身子,不解。“我不守承诺?”
“年初一在你家的时候,我和你说的很清楚,希望慢慢来,顺其自然,可你昨晚还是……”
“难道昨晚的事情不是顺其自然?我是情不自禁,但情不自禁的,不仅仅是我一个人!”
萧邦捏起她精致的下颚,手指腹轻轻婆娑她的肌肤,微微发烫,但没有他似笑非笑的眉眼灼人,“你的身体并不抗拒我,只是你的心在负隅顽抗,一定要和它作对?”
“不是作对……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,说好要慢慢来的,我不希望这么快建立关系。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什么?情侣?还是……我是豢养的*物?”
秦妤不过是一时心浮气躁说的气话,说出口,立即意识到错了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萧邦的脸色微微沉了沉,捏住她下颚的手指一紧,语气也有点儿危险。“你认为我把你当成*物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一向说话算话,做不到的事情,我不会承诺。是,我答应过你要慢慢来,但不代表我会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,予给予求。”
“我是个男人,我愿意包容你,如果你嫌太快,我可以不逼你。但我前提是,我会按照我的方式来。在一段感情里,男人才占有主权,明白么?”
他目光灼灼,语气却很沉静,秦妤在那样的气氛里感到瑟瑟不安。
她知道是自己逾矩了,因为他对她包容,有时候会得意忘形,忘记对方的身份。
他是萧邦,愿意尊重包容她,已经是万幸,她怎么能奢望他会无条件地纵容自己,什么都由着她说的来?
终究,她还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,也太高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。
在这段关系里,他们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平等的位置,她不是不清楚,只是有时会贪心,奢望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男女。
“对不起!我不该说那样的话!我只是……只是不适应……”秦妤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,“你每次都来势汹汹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!”
萧邦不理解,自己的心意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,她究竟在压抑些什么,她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。
“那是因为我喜欢你,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欲.望,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别把它想得太复杂!”
“我知道男人欲.望上头的时候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你对我如此,难保不会对邢雅优……”
秦妤咬咬唇,犹豫着没有说下去。好端端的,把她扯进来做什么?不是雪上加霜么?
她清楚萧邦不喜欢邢雅优,但是,邢雅优喜欢他。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了,还准备订婚,保不准在海南的时候就……谁说的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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