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翌文显然并不认为她问的是这个问题,眸子中光亮一闪,不过转瞬即逝,微微动了动嘴角道:“回答你的问题而已。”
陆茵几近吐血,迅速地调整了一番后她终于又能端出一张讨好上司的脸——现阶段她真的很难不以看待姐妹的心情直视邵boss啊——上前去挽住邵翌文的胳膊道:“哎呀呀,vincent,我不会说出去的,哈哈哈,你看我这人这么可靠,再说吃了你这么多东西,吃人的嘴软嘛哈哈哈——”
还没哈完,已经被邵翌文甩开了手臂——都不是梁傲伦式的不动声色,人家动静大着呢,以至于陆茵都怀疑街上的路人是不是预备帮邵翌文报警,报警理由是被女流氓当街***扰@_尽@
“你药不能停?我不是gay!”
这这这,他倒是哪里来这么大气?她没说什么不对的吧……干嘛又说她脑子不好药不能停丰。
陆茵愣了一刻,突然之间仿佛福至心灵,一个念头在心里闪过……该不会……
脸上突然大红起来,哪里敢看邵翌文,浑身好像都不自在起来……不可能的啊……一定是她想多了。
反正邵翌文是没有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,等她抬起头的时候,只看得见街上的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邵翌文早就没有了踪影。
有点失落,但是更多的是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的坦然——不是自己可以享用的东西,勉强就会像偷窃一样不安。
立在百德新街的路口,人潮汹涌,有正向也有逆向的人群,熙熙攘攘推推搡搡,但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。
若想同行,最好还是顺路,如若刻意地去为谁绕了远路,很有可能在他到家的时候,只不过轻描淡写地对你说一句,谢谢你的陪伴,然后余下的风雨飘摇的回家路,需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。
她已经为别人绕过路,未来的路,她只是想找一个顺路可以结伴的人。
没有非分之想,所以就没有痛苦。这件事她连白鹭都没有说,横竖就是当作没有发生过罢了,对他对她自己,都有好处。
可能邵翌文也这么觉得,总之这过后足足有三个月两个人都没有联系,除非是过节,陆茵会发一些节日快乐的微信,当然,邵翌文也不怎么回复。
陆茵一度以为,这就是终结,他只会是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贵人,解救完她的苦难就会离去,直到消失在视线。
十月底的一个星期五,再普通不过了——她如同往常一样下班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,累得精疲力竭就懒待做饭,便去租住的公寓前边的小街上买了一包山药糕吃——香港的点心是做得极好的,有时候一间小小的铺头就有忘不了的美味。陆茵对于吃没有太多研究和讲究,无非只要是好吃,她就会一直做个忠实的客人。
卖山药糕的老伯因此都跟她相熟了,这天见她又来,乐呵呵地给她捡了八块装好,还关心地问道:“最近找了男朋友?”
陆茵莫名地摇头道:“没有啊……”她哪点看起来像眼泛桃花的?
老伯听了呵呵笑着,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陆茵觉得奇怪,好像老伯的目光一直在她手里拿着的山药糕上逡巡——难道这糕有问题?不会吧,这可是他卖的,吃坏了肚子就找他!他又跑不了的,铺头在这边呢。
这么想着,她也没有多想,一路走就一路吃。要不是突然手机要命一样地在包里震动不止,只怕还没到家山药糕就能没了一半。
“催命啊,干嘛呢?”陆茵心里骂了一声,只好左右拿着山药糕的袋子,右手去掏出手机了没好气地接道:“喂,你好?请问你找哪位?”
她故意说的普通话,没想到那边竟然听懂了!“yinalu?”
“……系我,你系?”听着那边语气急促,陆茵自动切换成了粤语。
“你快过来一下,你男朋友喝醉了……有点不太好,你看下吧。”说话的人说的竟然也是普通话!只不过是很广东味的普通话。
陆茵警惕道:“你是谁啊?你说的我男朋友又是谁?你怎么拿到我的号码的,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?”
她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,电话那头的男子听了不生气反而笑道:“靓女,你男朋友当然是个男的,很帅,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,你自己想想是哪一个。
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号码和名字,这很简单,他晕过去之前指着通讯录里面你的名字,我想应该是要打给你。我这边是深圳
mook酒吧,你赶快过来吧,我们生意忙,可没有时间替你照看病……朋友的。”
男朋友?划掉!
男的,很帅,深圳?陆茵觉得脑容量有点不够用,很帅的男的么,她倒是认识几个,不过可没人在深圳的啊。
而且……酒吧……那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,她这辈子没去过酒吧夜店,现在都已经快八点了,难道这么一个电话就要跑去深圳?这这这……像她这样的单身女青年,哎呀呀,那不是人贩子的理想对象吗!
这么一想,陆茵便声音一沉道:“我怎么能相信你?”
那边男子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了,“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,我把话说在前头啊,他现在醉得厉害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毛病没有,我可不能让他在我店里出事,你十二点前不来,我可就把他扔出去了。”
不等陆茵说话,电话里还传出了背景音,“你说现在的女人是有多无情,男朋友都这样了,她倒还在别的地方快活,妈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