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是看似平静无波,却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和神秘。
刚刚想到这里,忽然,顾逢时握住她的手一紧,脚下一动,是他使力,将她扯进怀中抱住。
鼻尖撞上他坚实的胸膛,一瞬间,痛得想飙泪。
没等她问发生了什么,耳边只听顾逢时隐忍的低吼:“站住!”
站住?谁站住?
透过他手臂护住自己的缝隙,心,霎时收紧。
四五个手持银晃晃刀器的男人,正在逼近——
放开她将她护在身后,顾逢时浑身肌肉紧绷,一字一顿:“不要再动。”说完,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包让在地上,“钱,在这里。”
若是平时,他必好好教训他们。
12年的空手道,并不是白学的。曾经在异国,被二十个人堵在腥臭的街巷,他仍可以逃脱,这几人,就算拿着刀器,也算不了什么。
可是,有她在。
动起手来,怕护不住她。偶尔的示弱,并没有什么。
领头的男人低笑,一脚踢开顾逢时扔过来的钱包。
顾逢时重瞳一眯,眼里闪过阴厉。
不是为钱,那就是有目的了。
护着唐妤慢慢往后面退,四处去看,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,额上,聚了汗。
他直觉,今天的目标,只有自己。可是,不敢赌,万一伤了她——
贴着她的耳低语:“鞋子,脱下来。”
唐妤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,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们这是遇袭了。盲目的听从顾逢时的指令,她脱了十几厘米的高跟鞋,顾逢时接过来,扔在一边。
领头的男人再次笑起来,那笑声,在暗夜里尤为刺骨惊悚。手里银晃晃的刀器左右手玩着花样,他看着他们的眼神,就好像,那是逃脱不了,终究待宰的猎物。
侧目看着她苍白的小脸,他俯身过去,亲了一下她的额,耳边传来几个男人的哄笑声,唐妤手指握住顾逢时的衣角。
他的唇碾转到她耳边,灼烫的命令:“我喊跑,你不要回头,一直往回跑。”
“跑!”
脑子那一瞬间是木的,就像是运动员接受信号枪的命令,顾逢时低沉的嗓音震颤她的耳膜。
身体先于意识,脚下狂奔起来。
“妈的!”男人低啐一声,一招手,几个人上来将顾逢时团团围住。
有一个人要去追唐妤,领头男人叫住他:“不用管那女的!我们目标不是她!”
不是她。
那就好说了。
顾逢时嘴角一勾,眉梢轻挑,“谁指使你们的?”
“收了钱办事,咱们道上就这规矩,你自己得罪了谁,自己想!”领头男人冷笑,话落,几人的冰冷刀器毫不留情。
冷风灌进嗓子眼,腿疼到麻木,隐隐抽筋。
忽然,她停下来,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这条路,他们走了太远,刚才没注意,大概走了有快一个小时,等她回去找人,那他……
心,收紧。
回头,看向刚才自己跑过来的路,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,甘愿被吸进去吗?
冷笑,她此刻,确实是这个想法。
明知道回去,她帮不上一点忙,可是,步子,再也无法往前迈一步。
那几人明显是练过的。
凌厉的闪躲,还是让刀器割破了衣服,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,鲜血迸出。
顾逢时嘴角诡谲的勾起,露出一抹嗜血的笑。
今夜,注定要疯狂一些了。
劈手,夺了一人手上刀器,反手插进另一人手背。
“啊!”哀叫声响彻暗夜的空。
腿高抬起,踢中一人下巴,一声脆响,随即一个连续动作,旋腿踢中另一人胸膛。
如此,便有三人倒地不起。
“还要来吗?”顾逢时声音居然染着笑意,是那种冰冷的笑,一双重瞳也印着血色,十分渗人。
“大哥!”余下一人在另一人耳边着急的说,“先走吧,今日讨不到好处的。”
领头男人咬牙,不甘,却无法,他知道,再斗下去,占不到半分便宜,且那女人说不定已经带人来了。
“走!”
扶起地上狼狈三人,几人往路的深处逃窜。
深深呼出一口气,顾逢时抬手捂住右手臂上伤口,眉心轻蹙,就在这时,一道女声,仿佛来自天外。
“顾逢时!”
不可思议的转身,那抹娇小身影就硬生生的挤进眼底。
她是傻的吗?居然回来了?!
“顾逢时!”唐妤眼神慌乱的冲过来,抱住他。
她两只手臂这时才恨短,抱不住他,只能勉强抱住一半。
“顾逢时!顾逢时!”她说不出别的话,只觉得心跳的几乎到了嗓子眼。
血腥味猛地进入鼻端,她退开一步,看着他流血的手臂惊呼出声:“你流血了!”
“没事,一道小伤口而已。”他淡淡说,然后低头凝着她:“你为什么回来?”
“小伤口也是伤口!”唐妤抬头瞪他一眼,弯身,握住裙子一角,用力,撕了一条下来。
什么时候她的力气有这么大?
顾逢时惊讶的看着晚礼服被她撕得面无全非。或许,这衣服,质量不过关?
将他手臂伤口包裹上,她抬头撞进他眼里,“疼吗?”
“不。”顾逢时语气听不出什么,只是视线堪称灼热的一眨不眨落在她身上。
“走。”扶住他,两人往回来的路上走,走了一半,顾逢时伤口的血越流越多,脚下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