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人家灯火尽灭之时,却唯独那竹屋之中,仍然灯火通晓。
竹屋内,林宁光着臂膀,盘腿坐于床榻,正独自吸纳,仿若沉睡过去,但那起伏剧烈的胸膛,跳动的极有节奏,不慌不乱,不愠不浮,气息之间,韵律十足。
自从那日受到神秘道士的点拨后,他顿悟大开,借着道经修行养心之法,开始慢慢除却内心之中的邪气,那份魔念,一日不除,便是祸害。
老者几言,皆另有天地,林宁自回来后,坐禅参悟数日,仍是不能理解那一言留有万古天之意境,他知道,那是一种可融天纳地的气魄和豪迈,不仅是一种心胸,更是一种心境。
只要参悟了那份心境,受益之大,自不必说,甚至是对于未来所走之路,都能获益颇多。
一炷香的时间过去,他吐出一口浊气,内心之中的那份浮躁再次被驱逐,他相信只要在过几日,就可彻底驱除心魔之念,只要心魔不再,自己在武道就可更进一步。
打坐完毕,他好奇的将老者所送的那块令牌和两个小瓶拿出来,摆在面前,仔细端量起来。他心中有些猎奇,为何老者只许一面之缘,就赠与他这么大的礼?
那两个小瓶子内装的都是上好的丹药,一个瓶子稍大一些,一个瓶子稍小一些,大的那个里面的丹药足足有大拇指头那么大,小瓶子里面则就小的跟米粒差不多小,成碧绿色,要不是林宁亲眼所见,他还真不知道,丹药还有这么小的。
他涉及医术不多,自然对丹药也是一知半解,但他从那浓郁的药香就能判断出来,这两颗丹药,绝对不亚于那归元丹和凝气丹的价值,甚至还犹有过之。
为此,他特意去翻了不少关于药物的书籍,但始终没有见过这么两颗奇怪的丹药,大的特大,小的特小,当真是稀奇之极。
在没有知道效用之前,林宁没敢随意服用,不过,他笃定那神秘老者送的这两颗不会是什么毒药,自己跟他无怨无仇,且然一面之缘就能助他除却心魔,这样的人,送的能是毒药吗?
要是送毒药想害他的话,他为何还要提醒林宁,助他除却心魔?而且,林宁从这块不知名的令牌中,隐隐感觉到,似乎老者想要委托他干些什么,但却又不好明说,而这丹药就是所谓的定金。
这样想来,倒能知解一二,只是他不明白,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办到一个修仙者都办不到的事情?再说,若真是什么重大的事情,那老者为何在一面之下就能如此放心大胆的交给自己?
他不明白,他不仅不明白,甚至还有些奇怪。
林宁将双手环抱于胸,死死的盯着那木令牌,沉思起来,直过了半晌,他才无奈何的送出一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一言留有万古天,留的是什么?言中又有何意?此言难解,难解啊!”
他轻摇了摇头,自我苦笑一番,才将视线转到那两个药瓶身上。
自己修行顿悟这般多时日,那体内灵气仍然是一副倦怠之意,没了灵气相辅,凭他自己的本事想要突破十重境界,可笑之极。
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清楚的很,原来没有修的灵气之前,就跟一废物没什么区别,现在有了灵气又发挥不出来太大效果,这不就跟以前一样废物了嘛。
而眼前这两颗丹药,极有可能解决他现在的窘况,可是冒然服下,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,搞不好还会发生什么丹药相冲,或者服用不当爆体而亡这种乌龙事件。
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死去。
但这么两颗摆在眼前也不是办法啊。
他心思电转间,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,若是把丹药成分化解一二在行服下,自然就不可能发生那般乌龙事件了。
心中拟定,似乎可行,便是说干就干,他立马找来一个瓷器,装满清水,先将大的丹丸捏碎了一点点,放入水中稀释开来。
丹药化为粉末溶于水中,便是无影无踪起来,就好似盐巴溶于水一样,无色无味,他又将那细小的丹药,同样小心的弄碎一点,放入水中。
顿时,那碗清水变得幽绿幽绿的,看起来极为诡异,那颜色,乍看之下,还真跟毒药没什么区别。
他小心翼翼的将器皿放置好,便飞快的跑到竹林之内去,不过一会儿,就手提了两只老鼠回来。
对于他九宫掌十重功力来说,要抓两只老鼠岂在话下?
两只灰色的老鼠吱溜溜的叫着,却被林宁一手抓住一个头,猛然灌入器皿之中,老鼠在水中憋不了多久的气,咕噜咕噜使劲喝了几口,呛的要死不死的才让林宁拉了回来。
喝下药水,林宁找来一个竹笼子,将两只老鼠放了进去,便是细细观察起来,直看到半夜,见两只老鼠仍然活蹦乱跳的,他才大舒了口气。
“看来是自己多虑了。”他放下心来,将两枚丹丸捧在手心,再次看了一眼,便是心中一横,头一仰将两颗丹药都吞了下去。
丹药入体,便化为了精纯的药力,未等林宁有任何动作,便是直接落入了丹田处,他感受到一冷一热的药力,一路朝下,正好停在了那刻印之处。
两股药力在小腹处滴溜溜打着转,自己的丹田似乎并未主动吸收,关元穴处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念一般,居然自主的关闭了三分丹田穴位,不让任何陌生的能量进入。
这一下,让林宁有些哭笑不得,这叫什么事?自己什么都还没做,丹田就率先有了动作。
那两股药力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