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适合修炼道经?”
此话当真是别有意味啊!林宁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,道法三经涵盖天地万物,乃是修士进阶的基础,此法便是对凡人,也有几分开窍明智之用。
又怎会偏偏不适合他呢?
林宁压回心中疑虑,没有说半句话,回头自顾自的朝前走去,却是话锋一偏道:“已是中天了,在不走快点的话,只怕今日又要受罚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后面的李明恒似乎意识到自己所问的问题太过荒唐,而且此问,若是被有心人听去,多半是忤逆仙法,处以门规了。
他不由一惊,不敢多说话,连忙追上了林宁脚步。
……
与此同时,苍松脉门下,本还在灵宝院各自修行的青霄和季风二人,忽然被余仲召见了去。
询问之话,自然是当日修竹园一事。
二人交代之下,却被季风添油加醋的将当日情况又说了一遍,尤其是余仲听到南宫温剑大发雷霆,居然要出手替自己教训弟子时,直接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。
其怒态,不必当时南宫温剑差,甚至犹有过之!
吓得在场弟子,个个噤若寒蝉。
此为一事,还有一事,便是他从青霄口中得知林宁三日弄碎了六根黑竹时,不禁由怒转惊。
至于李明恒,他听说三日只砍断一根时,直接摆了摆手,未作任何声势。
倒是林宁这小子,出乎了他的意料!
府上,气若凝脂,沉重不已,全场三十多个弟子,皆是束手站立,依看余仲脸色行事。
方才一番发怒,已是吓坏了不少人,余仲摔破了茶杯,怒气余消,又坐回了檀木精雕的龙椅。
屋子中间,作揖二人,正是季风和青霄。
他扫了一眼,轻拍桌案,沉思问道:“听你二人的意思,似乎南宫温剑收了个不得了的弟子?”
“我想首座是误会了,林宁投机取巧,李明恒愚笨不堪,两个皆是庸才,依弟子看,南宫首座门下除了莲儿师妹颇有造诣外,他们两个……说句不好听的,不过是运气好才进了乾坤院而已。”季风轻蔑一笑,淡淡的声音,满是讥屑味道。
似乎他还在为当日比试输赢耿耿于怀。
余仲哼了一声,“他门下也就只有个莲儿了,”他又重新站起来,环顾四周,随即将众弟子遣退,只留下青霄季风二人时,才审视着道:“你二人是我苍松脉门下资质最好的两个弟子,亦是我灵宝院所有的希冀。
“如今六脉首座,除却诸葛师兄麾下无生,其余五脉皆是瞧准了十年之后的太乙大典,灵水脉,清风脉,苍松脉,引龙脉以及太观脉,世出天才,各有风骚。便是门丁最稀少的清风脉也是出了个南宫莲,资质奇差之极的引龙脉同样有一个稀世奇才段天,其余几脉皆有着一定底蕴,而这些人都是你们在大典之上将要面对的劲敌!”
“劲敌?”青霄微微皱眉,颇为不解。
余仲点头,“正是,我跟你二人说这么多,便是希望你二人不要他想,一心修道,十年之内,我会尽全力辅佐你们筑基,哪怕是将整个灵宝院的修炼资源都给你们也无妨!”
季风听了心头忍不住一阵火热,由余仲亲自辅佐直到筑基?这是何等天大的好事?
不过,青霄震动之时,却并未表现出有多惊讶,反而是显得冷静之极,一位结丹修士,不惜一切都要辅佐自己弟子进行筑基?如若没有什么特别理由,怎会使得?
青霄冷淡道:“师父此言,用意是为何?”
余仲看了他一眼,却是露出欣慰之极的笑容,“好,不愧是我余仲的弟子,就算是天大诱惑面前,却也只当过眼云烟。”
随即,他略微迟疑了片刻,便是五指连掐,放出一个隔音禁制,小心道:“此事本来不该告诉你二人,你二人身为宗门弟子,也是没这资格知晓,不过我余仲既然为你们的师父,有些事自不好过于藏掖,免得你们乱想。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此事断不可跟第三人说出!”
见他如此郑重其事,两人知道此事并非儿戏,连忙躬身道:“师父放心,弟子谨遵教诲。”
“嗯。”余仲盯着他俩好大一阵,才缓缓道来,“此事说来话长,千年之前我太乙宗并非如今这么落魄,一切都是因为一物‘云仙令’,此令来历我就不说了,你们也不必知道,只要知道此令自它原本的主人云仙真人坐化后,便交给了掌门师兄看管,但奈何此令非是善物,因为种种,它沾染了太多污秽,掌门师兄害怕它再度招来血光之祸,便一直用道宗的无上秘法大道明诀来净化它,直到数年之前,朔星南引,传言道仙出世,震动仙魔两宗,掌门师兄自卦天机,得以确认后,便连夜下了密诏,自封三个道令由宗内人士前往四洲寻找。”
“而这三个道令,两假一真,假的自然是用来蒙混魔宗之人的视线,至于真的那一个,便被清风脉的真观道人悄悄带走,前往了南方,寻找所谓的道仙。”
“至今杳无音讯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,而季风和青霄,早已听得变了脸色,尤其是青霄,哪里还能保持先前那份冷静,一张俊容,霎时苍白如纸,额上细汗密冒。
余仲瞧了二人,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震惊在所难免,对他俩此举,并未多有奇怪,只是他话到此处,便停了下来,一转却又说到了另一事。
“方才说的,你们知道了也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