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她的丈夫,她自认为的良人,害她含恨而终!傅千辰娶她,也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丞相府,是为了她身为丞相的爹爹罢了。
卫阑钰呢?卫阑钰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。
身为卫府唯一嫡子,他怎会不知道卫家家主和爹爹的想法?
想来,也只是为了卫姜两门的合作,是为了……讨好她的爹爹罢了。
人与人的相处,怎会半点不参杂质。
“得到什么?我不过想要一个答案罢了。”
卫阑钰看锦棠突然沉寂的表情,皱了皱眉,心中似是有口气,有些胀痛难言。
“你……对我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?”
卫阑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等着锦棠的答案。
为何每次只要一谈到情爱之事,小骗子的表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?难不成被他说中了,她还真是喜欢八皇子?
卫阑钰眯了眯眼,他看上的人,若有人要来抢,管你什么皇子王爷的,通通让开!
“我难道长得入不了你的眼?”
卫阑钰极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来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他虽是不像女子那样涂脂抹粉,着金带银的,却也对自己这张眉毛是眉毛,眼睛是眼睛的脸极为满意。
锦棠仍是不语。
她要说什么?
难不成告诉卫阑钰,她是因为情爱而死过一次的人?重生归来只为报仇!不愿沾染情爱之毒?
“莫非……你已有了心上人?”
卫阑钰眉头紧锁,收起了脸上的打趣神色,端得严肃。
“……是!”
锦棠看了看卫阑钰的神色,一个念头闪过。
“可是八皇子?”
“正是……”
如果卫阑钰能帮她牵制傅千辰,那可就……再好不过了。
“可是真的?”
卫阑钰挑眉,这小骗子……怎得突然这么老实?
“的确……上次荷花宴一见,锦棠……便不能忘却。”
锦棠压住心中作呕的yù_wàng,装出一副娇羞的少女模样。
“哈哈哈!”
“你这小骗子,是当我看不出来吗?”
卫阑钰低低的笑了一声,极为潇洒的甩袍,坐在凳子上,刚刚的严肃似乎只是昙花一现,笑意又重新染上眉梢。
“你这小骗子。”
卫阑钰坐了下来,似是觉得口干,直接端起桌上一杯水,一饮而尽,锦棠连阻止的话都还未说出口,就见卫阑钰已经开始把玩空杯。
“你是想借我的手,去阻拦傅千辰?”
卫阑钰抬眼看她,心中满是了然。
亏那小骗子还说得跟真的似的。
“既然你不想说你为何恨甄云妩和傅千辰那我就不问。”
卫阑钰的声音柔了下来,姜锦棠……他要定了!
“既然你不希望傅千辰好过,那我自然会帮你。”
“甄云妩陷害你的事,我会帮你找证据。”
卫阑钰的声音在屋内徐徐响起,似是清泉击打在河中圆润的石头上,那样自然,又似一把夜里的火,充满希望。
“你大可相信我,即便不信你自己,也该相信你的爹爹,姜丞相可是个聪明人。”
卫阑钰敛下眸子里的神色,看来要让锦棠相信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……
提亲之路,茫茫看不到头啊。
“可否把你手中的耳坠给我看看?”
卫阑钰起身,走到一直不言语的锦棠身前,捉起她的手,动作轻柔却又强势的拿走了耳坠。
卫阑钰的掌心干燥,不像锦棠,手掌已被汗水打湿。
卫阑钰用自己的袍子擦了擦锦棠的手,动作轻柔。嫂索重生之嫡女反骨
然后又转身去锦棠的妆奁盒子里拿出另外一只锦棠的耳坠。
仔细看了看,又放在鼻下嗅了嗅。
有香味……
卫阑钰皱了皱眉,把耳坠放进了怀里,“这对东西我带回去了。”
卫阑钰走到锦棠跟前,又揉了揉她的头发,转身抬脚就要走,走到门前又停了下来,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。
“你的膝盖……用这个药,两天就会好了。”
卫阑钰有些匆匆,耳根发红,不敢直视锦棠的眼,哪有半点之前的运筹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