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相信,小孩子天性纯真,只要她真心实意的对待小念念,她有办法让小念念接受她,也有办法让小念念和相依生疏。
“我不稀罕!”小念念想都没有想就回答,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帝王,就是他的父皇爹爹,掌握了多少人的生死。
如果当上了皇帝,那么他就有能力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,可是,他只做相依的儿子,永远都不可能做别人的儿子。
葛云并不介意小念念的顶撞,反而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,然后看向年铁泾,问道,“皇上呢?”
“葛小姐,皇上正在寝殿内,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,奴才可以为你做。”年铁泾恭恭敬敬的说道。这个主子,未来的皇后,纳兰月最在意的人,他们从来都得罪不起。
葛云想了想,道,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回去了,我只是担心月的身体,你记得让他多注意休息就好了。”
跟了纳兰月那么多年,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。以前,是她的想法太过单纯,以为只要纳兰月爱她,她就有为所欲为的资本,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,让她懂得了,任何事情,都要以退为进。
年铁泾轻轻的抹了一把汗,谁知道这个时候纳兰月在里面做什么,既然葛云这样说,他也就不为难了。
“年公公,你替我把这个转交给皇上。”葛云将一个小玉瓶子递给年铁泾,“这里面,是我再元国的时候,得到的一种安神补脑的补药,皇上他最近伤神,你记得让他每天吃一粒。”
年铁泾接过,“是。”
葛云转身离开的时候,深深的看了小念念一眼,而小念念,却是一直都鼓着腮帮子,气呼呼的瞪着她。
寝殿内。
相依依旧是目光空洞的正视着前方,没有说话。而纳兰月,也依旧是深深的看着她。
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子,纳兰月才开口道,“这件事,我就不计较了,到此为止。”
相依就像是没有听见纳兰月的话一样,依旧目光空洞的看着正前方。
看着她将他当做空气,纳兰月气恼的说道,“常相依,你看着我!你的眼里,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。”
相依依旧没有说话,她就是一尊雕塑一样。
纳兰月知道她恨他,可是再怎么样,她也改变不了什么,她这一生的归宿,就只有留在他的身边。
“他在哪里?”相依再一次开口问道,“告诉我,他在哪里?”
“常相依,你没有听清楚还是没有听到,我说,他已经死了,现在正在地狱里。”
“死了…………”相依喃喃道,“他在地狱里,我要去找他,我们说好的,要生死相随的。”
然后,她突然翻身起来,动作都是颤抖着的,她摸摸索索的正要下床来,可是却被纳兰月止住了。他将她强行的按回了床上,低叱道,“你的身体还很差,你要去哪里?”
相依抬起头,目光终于汇集到他的身上,却是却是阴暗晦涩的让人不敢直视。她颤抖着说道,“我要去找他,我要去找他……”
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,我要去找他。
可是,纳兰月怎么能允许,他捏住她的肩头,力道越来越重,就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,但是,心太痛了,所以身体的痛已经麻木了,相依浑然不觉的喃喃细语,“我要去找他,他一个人,会很孤单的,我要去陪他……”
“常相依!你别傻了!”纳兰月怒吼道,“我是绝对允许的,我告诉你,识相的,就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,不然不要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“梅花…你一定要等我,我们下辈子,再见。”相依就像是没有听见纳兰月的话一样,但是她的眼中,全是无力的恨意。一直以来,她因为迫于无奈对纳兰月做出了各种妥协,可是为什么,她还是失去了他?她那么爱他,没有了他,她还怎么能够坚强的活下去。
为什么要让她……遇到纳兰月呢?
相依缓缓的闭上眼睛,泪水缓缓的滚落下来,滴在纳兰月的手背上,那种温热的温度,却让踏觉得很烫人。
“常相依……”看着相依突然安静的样子,纳兰月不由得问道。
“告诉我,他的尸骨在哪里?我想去看一看他。”很久,相依妥协的说道,她的心真的太疼了,疼得她已经不能呼吸了,她只想到夏子夜的身边,因为只有夏子夜的气息,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宁和归宿。
“想知道他的尸骨在哪里,你就必须乖乖的听话。”纳兰月挑起相依的下巴,看着她瘦了很多,也苍白了很多的脸,他的心里,也是疼的。
梅花?
哈哈哈……,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她那么喜欢梅花,全部都是因为夏子夜的缘故吧?而他呢?却是为她在相依殿种了三百六十五棵梅树。
现在,那些梅树,成为了他的笑柄。他为什么那么愚蠢,不爱她,却为了她种了一年的梅树。
相依睁开眼睛,这时候,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,淡然安静的,就像是一滩百年不变的死水,“是真的吗?”
她害怕纳兰月骗她,那样,她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夏子夜了,茫茫地狱,她到哪里才能找到他?
纳兰月放开了相依,淡淡的说道,“我纳兰月,向来都是言而有信,除非……被人逼急了。”
他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,但是相依却没有听懂,或许说,她没有去听,因为现在的她,所有的思绪和心力,全部都在夏子夜的身上。她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