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洛啖然五味的吃了饭。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,这个宝宝可真是会疼人,她从来没有呕吐。这孩子,肯定像元澈。
就在她准备休息的时候,元澈赶了回来,他的眉宇之间有些淡淡的疲惫,云洛迎了过去,柔声道,“阿澈,累了吧?”
元澈轻轻的摇了摇头,温和的说,“不累,洛儿快休息吧,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云洛见他有些神秘兮兮的,不由得好奇的问,“是什么人么?”
元澈但笑不语,然后他将云洛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,为她搙好了被子,在她秀气的眉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,“明天你就知道了,快些休息吧,我先去洗漱。”然后元澈忍不住的再吻了一下她的眉头才起身去洗漱去了。
云洛有些呆呆的望着帐顶,不再去想元澈说的那个人。她开始想起了颜池,相依了,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,其实,她是真的很希望相依和颜池在一起,那么,相依会很幸福的,毕竟,颜池那么宠她。
怀孕后,她就更喜欢想以前的事,那个时候,她和相依都是那么的快乐。她很少看见相依哭,但是那一次她出嫁的前一天,他抱着她苦的很凶,还有一次,就是祈愿死后。
尤记得皇后死的那一天,相依咬住下唇忍住了想要痛哭得冲动。相依比她小一岁,她都哭了,然而从头到尾她都没了掉一滴泪水,只是她看见她瘦弱的肩头不停的颤抖。她知道,相依不哭,是因为她想要坚强,因为她还有比她小三岁的妹妹。可是不久之后,祈愿又离开了人世,那一次,相依伤心得几天没有吃一粒饭,没有喝一滴水,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。
他们都没有了办法,后来,还是颜池将她从悲痛中带了出来,然后,他们活泼可爱,天真烂漫的相依才回来了。颜池和相依,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,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为彼此而来到人世的。他们是她心中的金童玉女,也是她的理想。
然而现在,他们却被权势活活的拆散,她也很为他们心痛,惋惜。
第二天早晨,云洛见元澈用了早膳后还没有去上朝,她踱步走了过去,调笑着说,“阿澈,还不去上早朝就要迟到了,你要是迟到了,父皇会罚你的。”
云澈转过头来,无奈的神色爬上了他的俊脸,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,道,“我向父皇请了三天的病假,这三天我想好好的陪陪你。”
“阿澈,你竟然向父皇说谎,”云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,怪声怪气的说,“你小心我向父皇告状。”
元澈长笑一声,将她揽进怀里,“你舍得我受罚吗?”
自从云洛怀孕后,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慢慢的改变着,她不再对他那么礼貌而疏离,他们越来越像夫妻了。
“去准备一下吧,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那个人。”他宠溺的说道。
“现在吗?”云洛狐疑的看着他,只见他微笑着点点头,她也没有多问,转身进房加了件厚厚的棉袄,方才跟着元澈出了门去。
马车在宽宽的街道上徐徐行驶着,马车里垫了厚厚的毛毯,软软的,暖暖的。
她捂着个手炉倚在元澈的怀里昏昏欲睡。不知道行了多久,元澈轻声唤她,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,不好意思的说,“我怎么就睡着了。”她的脸有些微红。元澈微笑着摇了摇头,他将她抱下马车,这时,她抬头,奇怪道,“你带我来富贵客栈干什么?”
元澈笑了笑,道,“不是说了带你来见一个人吗?”云洛听了,有些懊恼,她记性怎么那呢差,打个盹儿也能忘记他们出来的正事。
云澈带着她七拐八拐得来到了一间厢房外,他轻轻的敲了敲门,云洛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,然后门被从里面打开。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孔时,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,只愣愣的看着他绝美的容颜,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。
他的容颜,曾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和她的脑海里,她本来以为,这辈子说不定再难相见。
他面如冠玉,双目如潭,挺鼻如峰,唇红齿白,身材修长挺拔,宛如一颗不畏严寒的松。
这人,正是颜池,此时,他正含笑得看着她,一如当年的俊秀非凡。
“云洛,好久不见,你都要当娘了。”
听得颜池的话语,她才回过神来,一把扑到颜池的怀里,激动的说,“我还以为,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。”
颜池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脊,不好意思的看着元澈,元澈会心一笑,只要云洛开心,他就开心了。
云洛从他的怀里抬头,脸上走晶莹的泪水滚落。
“傻丫头,都快要当娘的人了,还这么爱哭。”颜池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。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她不好意思的从颜池的怀里站了出来,用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“进来说话把。”颜池侧身将他们迎了进去。颜池坐在桌子的上方,元澈牵着云洛坐在下方。
“阿池,相依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云洛本来想问相依过得好不好,但是她转念一想,相依落在了纳兰月的手里,怎么可能过的好。
颜池有些忧伤的摇摇头,“段礼德告诉我,纳兰月倒是没有多为难相依,可是相依的爱你实在是不能拖了。”
“你说的是相依的旧疾?”云洛有些诧异的看着颜池。
颜池轻轻的点了点头,然后,他将相依旧疾的真正原因告诉了云洛和元澈,也将相依现在的身体状况告诉了他们,还将自己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