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想从卫生间出来,一眼就看到势成笔挺地站在门口,脸黑得像包公。她明白一定是自己刚才和父亲说的话他都听到了,所以才会这种一触即发的样子。如此状态下的势成是非常难以沟通的,她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才能让他平息下怒火?欣想心里没有底。
她默默地从他身边绕过去,坐到客厅的沙发上。
势成紧紧地跟过来,心中十分恼火,天下哪有这样的傻子,在快要淹死的时候却要扔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!他怎么想也想不通。
“欣欣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他哑着声音问,仿佛欣想拒绝的不是她自己的父亲,而是他的父亲一样。
欣想索性将与妈妈三月之约和盘托出。如果势成还像之前那样蛮不讲理的话,她反而能够下得了决心离开。
势成顿时吃了一惊,本来想要质问欣想的勇气顿时跑到了爪哇国。他早就觉得这一次回苏州李秋云的反映太过平静,还以为是黎伟华替自己说了好话的缘故,却原来是欣想作下了保证。怪不得李秋云在听说自己爸妈过年后会出彩礼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,原来她早已料定自己与欣想走不到那一天。
“欣儿,你是不是已经决定离开我了?”他慌乱地问,自卑顿时涌上心头。如果没有欣想,他的将来会是怎样?婶婶曾经讲过,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,而他因为遇到欣想,所以提前了。
欣想苦笑:“我如果有这样的决心,还有必要给自己三个月吗?”
这个回答不仅不能让势成打消疑虑,反而更加慌乱,欣想何时这样冷静过?不用问,她有如此决定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,一旦他不能达到她的要求,那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。
势成紧紧地拉住欣想的手,生怕她会跑了似的。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,无论如何我要在这三个月中赚足二十万娶你的彩礼。”
欣想却觉得这话十分刺耳,他到现在都不能明白她,难道她想离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父母不肯出二十万?她失望的是势成的态度而不是他家的贫穷。他的家人不明事理也就罢了,为什么他连一句正话也不敢讲?
她站了起来:“天不早了,我要去洗澡。”
势成想要阻拦,最终却又不敢。此刻的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再三考虑之后,他拨通了妈妈的电话。
“妈,您不能先给我一点钱,让我将欣想家的彩礼给了,要不然我们就会分手的。”他压低了声音,一面说一面不住地注意卫生间里的动静。
程玉玲怒气冲冲回了一句:“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?男人要有主见,不要被媳妇几句话一讲就变了,来打妈妈钱的主意你应该吗?”说完,便挂了电话。
势成的心中如同海啸呼过。
这就是他的母亲,连事由都不肯听他讲!
呆了半晌,他忽然狠狠地拍打起沙发,一顿发泄之后,心中的慌乱却比刚才过犹不及。只有将要失去的时候才会认识其重要性,势成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。
势成拿过手机,这一次他拨的是婶婶的手机,可是一直占线。移动公司女接线员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悦耳的响起,却让势成说不出的心烦。在打到第五次的时候势成忽然醒悟过来,婶婶难道是在与欣想的妈妈通话?
他扔下手机,抱住了头。
欣想的妈妈真是天下最可怕的女人,每一次当他们从苏州回来之后,便会有一些千奇百怪的幺蛾子主意来为难他,为难他的家人。这一次她又会在婶婶跟前怎样说自己的不是?或者又是要宣布什么不好的结果?
这念头让击败了势成的最后一点勇气,他知道自己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,就是妈妈给他指的那条路。既然欣想妈妈不仁在先,那可别怪他不义在后。
洗完澡出来的欣想甜美动人,势成已经准备好自己的热情。
“欣儿!”他动情地喊道。
欣想却敏捷地躲过了他的拥抱,满脸都是嫌弃:“你还没洗澡呢,一身汗味。”她转身进了房,事实上是她现在没有亲热的心情,她必须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日子,给自己列出留下或者离开的理由。
势成冲进浴室,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冲洗干净,连水滴都来不及擦便来到卧室,一把抱住坐在床上玩手机的欣想,将手伸进她的衣裳。
欣想被他的热情吓坏了,四处躲闪:“别闹了,我正和婶婶在发微信。”
势成手里的动作不仅没有停下,反而又用嘴堵住了她,让她再也讲不出话来。这一次半带着强迫性的结果是让欣想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甜美,事毕躺在势成臂的她又恢复成往日温驯的模样,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一件事不对劲,今天是她的危险期,可刚情到深处,两人都没想到要采取措施。
“会不会出事?”她担心地问,立即想要起身去卫生间冲洗。
势成拉住她:“哪会这样巧?”
他的嘴又一次吻住了她,令她本要坐起的身子再一次被势成压在身下。他的灵活的双手今天似乎有无限魔力,一次又一次挑起欣想体内的yù_wàng。势成爆发出的惊人兴致让欣想很是惊讶,同居几个月下来,两人早已没有初尝jìn_guǒ时的兴奋和好奇。这一晚势成破了他的记录,做了整整五次,早上起床时腿都站不稳了,可他还是坚持着给欣想做了爱心早餐,因为昨天晚上两人也交过心,他必须有个切切实实地改变让欣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