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序】
在这个国度还是蛮夷之地时,在文明覆盖这片大陆之前,便已经记载着那个最古老的传说——混沌之初、一切皆未成形,造物者为了制衡这个世界的原始能量,创造出了无数个裂点,每一个裂点里都蕴含了一种最原始、最单纯的能量,随着时间的流逝,每个裂点释出的能量都分裂细化萦绕于这个世界中,其中一些被人们发现并且融入自身利用起来,它们被称为‘衍力’,而‘衍力’修为和能力从强到弱分为‘零之境’、‘一合之境’、‘十荒之境’、‘百寂之境’、‘千御之境’、‘万宗之境’以及‘散力’七个级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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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深院,立有一座藏物房,乃是皇帝置千百珍宝之处。
此刻,院墙外火光冲天,偶有传来厮杀呼叫之声,混乱至极,这里却异常沉寂。
门外三人,两个侍卫已躺在血泊中,一黑衣人立于一旁,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,心绪浮动,转头顺着一侧的阶梯往下看,人却未动,似在等着什么。
阶梯往下是积有一池碧水的小房,房中也有三人,一人躺在池中,两眼无光,嘴角微扬似笑,却已是没了生气,另一老一少正在忙活,年轻那人蹲于池边,手拿一玉集着池中散出的烟气,老头正分拣着已被装满的四枚玉,表情异样。
老头听了听外面传进的喧闹声,缓声说道:“好徒儿,正邪之分在于前者常牺牲自己,而后者常牺牲他人,今后你欲行正道亦或邪道?”
年轻人眼眸泛红,哭道:“何谈今后,徒儿今欲行正,烦请师父先走罢。”
老头一笑:“为师是大正之道,你年纪尚轻仅属小正之道,大正之道岂能先小正之道走掉,再者隐儿刚出世,为师还要嘱你以后授他大道之理呀…”
年轻人瞬时跪到地上,已是哭得不行,嘴里无话,仅是‘师父、师父’的念着。
“别哭了,已是当爹之人,还道自己是当年那六岁顽童么,今后要好生同英儿一起抚养隐儿长大,皇上这边或需一年才会发现有一玉是假的,届时会动全国之力来寻你,你们必要带着此玉藏好,断不可让他同时集到五枚玉。”
年轻人止住眼泪,却依旧抽泣,点点头,将玉放到一木盒内,握住木盒的那手泛出白光,不一会儿亮光便融散进木盒中。
“此限制可管多久?”老头问道。
“三十余年…”年轻人柔声说道,“徒儿已使全力…”
“够了…”老头长叹口气,“趁皇帝的人还未过来,你速速离去,别让门外之人等久了…不用担心为师,这四枚真玉多少也能拖些时日。”
年轻人心里有万般话语想说,却一时堵在喉咙里讲不出,便连磕十个响头,随即抹了抹眼泪,起身再深鞠一躬,跑上了阶梯。
黑衣见他出来,也不多问,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,脚踏空风,几步跃出墙外,于混乱的人群中左右避行,两人借乱而走,抛开身后火红的皇宫和震天的惨叫,已是过了城墙出了京城,黑衣人在郊外将其放下,见他眼睛泛红,缓缓说道:“万物皆有生死,乃自然之理,唯天道传承往复永恒,师徒之理便是如此。”
年轻人点点头:“多谢前辈。”
“我非助你,而是助世人,皇帝根性狠劣,万不可让其获此玉中的东西。”
“晚辈谨记。”
黑衣人身形一晃,又越墙而进到了城内。
年轻人见其离开,掏出木盒低头看着,思绪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