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绿员外是否就是绿竹的爹?”陈隐好奇地问道。
瑛璃看着车窗外,漫不经心地回答说:“啊,否则能是谁,当时婵玉救了他们的父女俩的命,所以绿竹跟我们感情较好。”
“你去军营当将军的时候,我们多亏了绿竹的照顾,”婵玉补充道,“按理说,这次应是我们主动上门拜访的。”
“得知我们来北远城便邀我们去府上作客,这绿员外还真算是个重情义的人了。”陈隐自顾点着头。
听着三人在车厢内的话,前面驾车的下人缓缓开了口:“三位大人,实不相瞒,这次并非是我家老爷邀三位上府,而是我家小姐,所以待会儿还得委屈各位随小的从后门而入。”
瑛璃觉着稀奇,掀开帘子向前问道:“至少也是你们大小姐邀的我们,为何还要从后门进,待三位去后便能知晓。”
婵玉没有说话,转而看向车外,这条路的确是去员外府的没错,但驾车之人所说的话,不免让她心生疑虑。
马车从员外府的前大门驶过,婵玉看到门廊外张灯结彩,一个个都面容喜庆,来往着络绎不绝。
“员外府像是有喜事。”
婵玉正说着,她们的马车便拐进了员外府旁边的小巷,顺着外墙走到了后门。
前门与后门可谓天壤之别,前者门庭若市,后者门可罗雀。
驾车的人下了车,两短三长地扣着门。不一会儿后门被打开,马车被引了进去。
“这…搞得好神秘。”瑛璃小声的念道。
三人随着下人的引领下了马车,在后院走动时能隐约听到前院鼎沸的人声。
下人将他们三个人引进一处别院,院内整齐得栽种着各色各样千奇百怪的花草。
因陈隐对药草还是有所了解,虽然未能全部认识,但他还是能辨识出其中有几株是极其珍贵且含有剧毒的草药。
“婵玉!瑛璃!”绿竹仍然如陈隐初见般,两颗眸子若夜星般深邃发亮,一对红石耳环摇曳在耳畔,眉中那点红色扇状花钿让她显得格外乖巧,她兴高采烈地从屋内跑出来,“陈公子。”
“小姐,没有吩咐的话小的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嗯,”绿竹见到三人来显得格外高兴,挥挥手,“你去吧,莫要跟任何人提起。”
“小的明白。”说着,下人退出了别院。
“来,我们进里面说,免得被人听到。”绿竹拉着婵玉和瑛璃,招呼着陈隐进到屋内,“桌上的草药可别乱碰,是有毒的。”
绿竹的房间若不说是女子的闺房,多数人会以为是一个草药师的药房,满屋能放草药的地方几乎没有它物。
绿竹简单腾出几个可坐之地让几人坐下。
瑛璃先开口问道:“为何搞得如此神秘呀?”
“瑛璃妹子不知,我如今是被我爹给限足了,不能见任何人。”
“是为何事?”瑛璃追问道。
绿竹摇摇头,淡淡地说:“苦闷之事,待会儿你们便知道了。”
婵玉见绿竹不愿多说,便转而问道:“竹妹,我见前院好生热闹,是府上有什么喜庆之事?”
“啊,明日是家父的寿诞,今次刚好年满六十,所以要办场大的,”绿竹表情显得有些担忧,“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于今日赶礼来了。”
“那你叫我们来可为此事?”
“差不离,明日皇城中的达官显贵都会来,”绿竹说道,“我爹想在寿宴上将我许给那个徐里,不过宰相府实际已经知道这事了。”
“徐里?可是那右丞相的儿子?”陈隐问。
“正是他。”
“他今日早些时候还在戏苑中调戏两个姑娘,怎可嫁他这般人。”陈隐说道。
“我定是不愿,只是父命难为,而且又因我家背景的关系,若是没处理好这事,可能会连累全府上下,”绿竹笑着看了看瑛璃和婵玉,“幸而得知你们回来了,我在北远城中仅有瑛璃和婵玉这两朋友,你们能否帮我个忙,在徐里那方去说说?”
“绿竹姑娘许是不知,今日我才与他发生了些矛盾,这人恐怕与我已有芥蒂,”陈隐说,“我实不敢保证跟他说能起什么效果。”
“为何你不直言你爹,说你不喜欢此人?”瑛璃问道。
“没用的,自上次私自跑去抓通缉犯后,他如今根本就不会听我说的。”
“诶,”婵玉叹口气,忽然一笑,轻声道,“那竹妹可是已有意中人了?”
“没,”绿竹摇摇头,“若是有,我爹便不会将我许给那无用之人了。”
“这就难办了,”瑛璃接道,“若师弟以武力逼迫,定会引起你们两家的矛盾,但若是光说,这门亲事又是你爹亲口允诺的,他都没有异议,我们三外人又能说什么。”
绿竹瘪瘪嘴,说道:“没关系,还有一天时间,至少你们来了,四个脑袋定会比我这一个脑袋容易想到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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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远城郊外一方黄沙弥漫之处,忽然聚起一团白雾。
一阵风沙掠过,白雾散开,从里面现出三个人来。
“铜起师兄、墨灵师兄,”一个穿着定华派服的年轻小伙毕恭毕敬地说,“前面顺着大路便是北远城,陈隐师弟应是在城内的天罗庄中。”
“你不跟我们去?”铜起问道。
“掌门叫我将二位师兄送到此处便回山复命,”年轻小伙依旧恭敬,“既然已到,我便不敢多费时间,得赶紧回去了。”
铜起看了眼晨墨灵,对方目不转睛地望着北远城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