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如何知道是怎么回事,」凌青夕一皱眉头,「你们定华派的人各个诡计多端,谁知道是不是他料到如今局面,故意如此,好让你们来混淆视听。」
「你这么说也是理,那可否让我看看秋易的尸体?」月疾风仍旧不慌不忙。
「已是化作了灰烬,上哪去给你找?」
凌青夕之前说秋易被炸得灰飞烟灭,谭永静便生了疑,所以他暗自记在心中,月疾风这么一问,他便改称是化作了灰烬。
「那能否带我去当时事发之地?」月疾风也换了个要求。
「去了又有何用,早已是空空如也,」凌青夕说道,「定华派的人都这能耐?喜欢做些杂七杂八的事来混淆视听?」
一看气氛有些不对,谭永静赶忙呵斥住凌青夕,转而对月疾风言道:「其实这事不难搞清,只需与陈隐当面对质,若是他所为,再如何装也是会露出马脚,若不是,那我们也好及时换转方向去寻真凶。」
「陈隐现在就在山上,如此大事待会儿我定会找他问清,届时也请谭掌阶一人同往,」月疾风说,「但在这之前,关于谭掌阶刚才所说上山拜门的小弟子之事,月某有些疑问。」
「月掌门但说无妨。」
「那个小弟子可是一人孤身独往?」
「是。」
「没人相随?」
「没人。」
「那为何一口咬定他的失踪与我定华派有关?」月疾风不急不恼地看着谭永静。
这便是为什么谭永静之前让凌青夕不要说此事的原因,如今月疾风如此问,谭永静顿时觉着理亏:「这——只是小徒妄加猜测——」
「好一个妄加猜测。」英奇笑道。
凌青夕故意迎前一步,怒道:「若不是你们定华派所为,还能有谁?陈隐的事还未交代清楚,什么事你们做不出来?」
面对凌青夕的恼怒,英奇歪头打量了下他,一半戏言一半呢认真地说:「我说你这小伙子怎跟你那秋易老鬼一样,一根筋,蛮不讲理。」
凌青夕觉着英奇这话说得正是时候,如果他再不挑起矛盾,那之后的机会就会越来越渺茫。月疾风、英奇和谭永静三人一齐出去上定华山的话,就算侍卫司的言鹰亲自来,也不定能是他们对手,所以凌青夕不敢将谭永静再交由门外几个侍卫司的人处置,若是他们动手失败,那便是让定华派和玄月门都知道此事另有第三方在插手。
于是,凌青夕右手迅速铸剑跳劈向英奇,假作恼羞成怒道:「我敬你是个前辈,说我也就罢了,竟敢辱我掌门!」
「青夕!你做什么!」谭永静想要拉住他,却是为时已晚。
英奇迎前一步,轻巧地抬手拨开凌青夕的剑,一掌打在其胸口,仅是用了一成不到的衍力,凌青夕重心顿失,弹飞了回去,被师弟们稳稳接住。
英奇手下留了情,凌青夕只是觉着胸口有些疼,但并无内伤,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他捂住胸口故作难受状,自运衍力堵住心脉,一口鲜血喷薄而出,吐了一地。
「大师兄!」玄月门的弟子们见状,群情激愤,「师叔!大师兄被打伤了!」
谭永静这下也是有些恼,他铸出兵器,看向英奇,道:「青夕冲动,先铸剑以攻是不对,但却是伤得了你多少,何需下如此狠之手?」
「我根本就没有使力。」英奇一脸茫然地看着凌青夕。
「欺人太甚!我们跟你们拼了!」几个玄月门弟子已是按耐不住,铸出武器便是打算向英奇和月疾风冲来。
英奇询问般的看向月疾风,月掌门摇摇头,未做任何防守之态。
「丧失理智难不成是你们玄月门的特色?」英奇也有些来了气。
「你这老东西放什么屁!谭师叔!他们都已是骑到了我们头上了!你还要做老好人?」激进一些的弟子见谭永静依旧犹豫,甚至是想要劝他们克制,便也顾不上辈分,朗声喊道。
「好一句老东西——」说着英奇一释衍力,就要冲向那个开腔的玄月门弟子。
谭永静一个侧身,闪到英奇前方,抬手以御。
「英某便领教一下谭掌阶的高招。」英奇见谭永静挡住前路,便也顺势说道。
月疾风叹口气,看向周围,朗声问道:「不知前辈还打算在暗处观多久?就如此放任他们破坏这客栈的江湖规矩?」
没人回话,但是英奇和谭永静皆是觉查到了两人之间刮出了一道凤墙,接着两人被轻轻吹开。
「月掌门好生冷静,我还本想看看你是否会出手的。」
唐满,双手染红,他并从肩上扔下三坨黑色物什,是三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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