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将军,明天的考核究竟是什么?”陈隐问道,练兵时间已过,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饭点,此刻士兵们正坐在操坝上休息。
“擂台比武,”许定江说,“武力高者便可当选,之后再教习其兵法。”
“我也能参加吗?”陈隐想到自己才入营不过三天左右,还算是个新人。
“每个人都有资格,”许定江转眼看了陈隐一会儿,“我看你悟性还不错,许家枪习得比常人都要快些,明日大可试一试。”
陈隐点点头,他现在苦恼的是明日该如何掩藏衍力境界,然后赢得先锋营将军之位。
“明日,好生努力。”徐将军拍了拍陈隐肩膀,起身离开了。
翌日,一大早,所有营的士兵都聚在了操坝上,大部分人仅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来。这些都不出先锋营那几位所料,骑兵营的人果真是全员都候在了阅兵台旁。
“咱们营有没有要去的?”许定江问道。
铁匠他们左右顾盼一阵,但就是没人上前,陈隐心里仍旧在打鼓,不知道该不该上去。
“吴逸,你不去吗?”许定江问。
“要去!”陈隐赶紧应下,免得自己又犹豫。
众人一脸惊异地看着他,铁匠小声说道:“别看骑兵营那些人看上去老弱得很,但他们的衍力境界个个都是万宗之境。”
秀才也在一旁劝到:“没必要上去陪他们,咱们权当是在看戏,谁来统领咱们先锋营,咱们听他的就是。”
“逸兄!别听他们的,我陪你一起去,”蛮牛见陈隐报了名,也来了勇气,“将军,算我一个!”
“还有吗?”许定江扫视了一眼余下四人,四人立马摇头,“那张洛、吴逸出列,你们到阅兵台旁候着。”
陈隐和张洛来到阅兵台旁,蛮牛小声对陈隐讲:“现在站这的全是骑兵营的人。”
“其它营的没有?”
“就我们两个。”
骑兵营的人见有两人走过来,甚是感到奇怪,一个骨瘦如材的小个子,认出了张洛:“你不就是先锋营的蛮牛,这个是新来的吧,你们也要来试试?”
“啊。”
“那我们可要加油了,来了两个厉害的角色。”说罢那堆人笑了起来。
蛮牛拍了拍陈隐的背,想宽慰他,而陈隐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冷嘲热讽,他和张洛站到一旁,等待其余的人过来,而实际上除了他俩就没其他人再来了。
“十二人,你们自个儿分组,两两一对上台比试。”一位将军模样的人简单阐述了一下规则,便离开了。
“你们谁去陪先锋营的那两个家伙玩?”骨瘦如柴的那个小子听罢规则,立马问到。
“我在咱们营最弱,我挑一个,张洛,你跟我一组。”
“成。”纵然被这么明目张胆地当成软柿子,张洛也无法发火,因为毕竟对手是骑兵营里最弱的一个人,对他来说也是好事。
陈隐扫视了一下他们,问道:“你们营中,谁最厉害?”
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,这个先锋营的新兵居然敢如此问。
众人大笑起来,蛮牛拉了拉陈隐衣角,陈隐未理,又问一遍,他想过若是从最弱的开始,多打几场,他必会暴露自己的衍力,倒不如直接打最强的那人,无论输赢,他心里对如何和之后的人比试多少会有个数。
“兄弟,你是认真的?”骨瘦如柴的男子依旧脸挂笑容,“本是想让大家都多点机会,既然你如此有信心,那我便拿你热热手。”
“好,那我们一组。”陈隐也爽快应下。
“不过大可放心,我成将军后,也不会刁难于你。”骑兵营的人又一阵哄笑。
“你们是士兵,不是戏子,没事笑什么笑!”骑兵营的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他厉声喝道,顿时骑兵营所有人闭上了嘴,将军侧眼打量了一番陈隐和张洛,说道,“分好了就赶紧上台,都已经等着你们了。”
陈隐转头看眼操坝,各营士兵都已稳稳站好,元帅和军师以及每个营的将军也都就座,周围并无玄月派二人的影子。
“蛮牛,咋俩第一组,敢否?”
“听你的。”
“那新来的我们就第二组,免得你朋友下台时寂寞。”瘦男子说。
“好。”
剩下的人也都商量好顺序,将军听罢,点点头:“那就赶紧上台。”
蛮牛跟着骑兵营的那人上了台,陈隐站在台下默默看着,蛮牛是先锋营中力气最大、身体最壮,却也是最老实的人,他的套路总是直来直往全靠力道,如果遇到对手会些套路,他定吃亏。
“蛮牛,你要用全力哦,我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两人上台站好位置,互作一揖,那人摆好架势后,大声说道。
蛮牛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最重的长枪,而对方什么都不拿,举起一双空手,挑衅道:“让你三招。”
蛮牛大吼一声,拔枪一扫,风声呜呜作响,对方不躲,看准时机稳稳抓住枪柄,没有受到任何力量的冲击,那人一笑:“一招!”蛮牛抽回枪柄,又喝一声势如破竹劈下,那人用手轻点枪头,长枪的落势戛然而止,枪身颤动不停,震得蛮牛手心发麻。
“两招!”对方却捂嘴打了个哈欠:“还剩最后一招了哦!”
蛮牛脸涨通红,浑身肌肉紧绷,仰天长啸一声,以力拔千钧之力又劈一击,枪杆在下落的过程中都已跟不上蛮牛的力量,弯曲成月牙状,对方轻轻往旁一闪身,枪劈落地,阅兵台一阵颤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