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靠衣装马靠鞍。
银涛自穿上了山匪的衣服后,还真就像那么回事。
“好了,确实有那么狗模狗样的了,”司语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银涛,“那么你要怎么藏住我出去?”
“藏哪藏得住,”银涛将东西收拾好后,说,“你走我前面,尽量将我挡住。”
“我挡住你?你是脑子摔坏了还是在开玩笑?”司语还没打算问清楚,就已对其想出的方法嗤之以鼻,“莫非真是把我当个挡箭牌,让我吸引他们注意,然后你趁乱跑了去?”
司语的顾虑其实不无道理。若是他俩被人发现,首当其冲引起注意的必然是穿着异装的司语。而洞内很多地方光线都昏暗,银涛混着逃走并不是难事。
但银涛现在并没有机会详说自己的盘算,他也不知道司语究竟是真不信任他还是调侃。只能是先简单安抚道:“请大人相信在下。”
司语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银涛,然后猛一拍手,说:“就依你所想,不过我不是信任你,只是想告诉你,若我们被发现,那么我不会再等到上到地面后才杀你。”
“懂了,请大人将刀给在下,把手给我。”
司语没有反抗,一切照做。
银涛将另一人的衣服撕成条状,然后缠到了她的手腕上。不过仅是做了个样子,并未缠紧。
“都准备好了?”司语问说。
银涛点了点头。
司语长叹口气,朝前走去。
如计划一般,银涛紧紧跟在她身后,两人寻着宽大的路走。期间不时传来声响和言语声,不过听来离他们都不近。
“大人请加快些脚步。”银涛越走越慢,甚至有点闲庭信步的意思,便催促道。
“你就这么信那人说的话?”司语不耐烦地说,“我取人性命不下两百,得了一个至理——莫要信任一个死人说的话——所以要找到离开的路,还是要靠自己。”
“那人并未说谎,大人一路过来可见得洞壁上的火烛?”
“见了,又如何,这东西不是一路上都有吗?”说着司语就朝身前壁上的火烛吹了口气。
“的确如此,从天坑至此不间断都有火烛,不过你可有觉察到越至此处,焰火摇曳越发厉害,”银涛解释说,“并且身体也逐渐能清楚地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风,说明这条路确实是通的,或者说至少另一头能确定见得到天日。”
“说得头头是道,”司语继续在前面走着,“那就赌赌说得到底对不对。”
“喂!老大让你们都去大寨集合,你往……”两人身后的岔路突然走出几人,正巧他们,“这女的是什么人?带哪去?”
银涛没有回身,而是立马一只手压在了司语的后颈处:“老大让我带这女的出去……”
“出去?”几人越发狐疑,朝着银涛他们走过来,“你转过来,为何没见过你?”
银涛依旧没有回头,但光听声音也判断出这次不止是三人。
“小的是新来了……”
“新来的?当我们这儿是客栈还是什么,哪有什么新来的,”说着,那几人都一一掏出了佩刀,“老子叫你转过来。”
银涛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,便只好硬着头皮想法挽回。
他转过身去,装得一副猥琐样,笑道:“哟哟哟!各位前辈,小的真的是新来的,莫要动刀子,小的是龅牙哥的同乡……”
“龅牙哥?”
“啊,对,小的特地来投奔龅牙哥的……昨天刚到,老大就让我跟着龅牙哥和残老哥一道……”
那几人稍微一愣,互相,然后捧腹大笑:“原来是那龅牙子的同乡,还整什么龅牙哥‘残老哥’,老子差点没反应过来,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扔给你个小愣头做?”
见几人松懈了下来,银涛‘乘胜追击’道:“也不是,这是老大指定给小的去做的活,龅牙哥他们并不知道。”
几个人已经不再怀疑银涛的身份,转而是对司语提起了兴趣。
“这女子就是从牢里面提出来的?长得挺水灵的。”
“是,老大让我将她带出去给做掉。”
“带出去做掉?”
银涛暗道不好,自己怕是又说错了。
那几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,一阵让人心悸的沉默后,其中一人忽然使力一拍银涛的肩膀,一脸羡慕地说:“我们哥儿几个接的是去牢里做掉这些娘们,自己碰不得,老大让你小子带出去,意思就是赏给你玩儿呀!”
听得这话,银涛心思突然一动,改变了计划:“几个哥哥是要去牢房那边杀掉其她的女人?”
“可不是嘛,你带的这个应算是品质上等的了,也算她们倒霉,”其中一人摸着司语的脸蛋,淫笑道,“可惜了这些娘们,若不是大哥这接了个大买卖必须腾个地儿,她们还能让哥哥们快活快活。”
银涛的手稍微用了用劲,让司语忍耐。
“小的初来此处,希望以后能得到哥哥们的照顾,若是哥哥们喜欢这女子,小的愿意先陪哥哥们去牢里干完老大派的活,然后咱哥儿几个再带这个女子出洞好好玩玩。”银涛忽然献起了殷勤。
他这么一说,那几个男子自然是喜上眉梢:“哟!你这小子果然灵光,怪不得老大要赏你!好!老哥给你说,龅牙子老残废他们,都不是什么人物,在这里也就是个垫底提鞋的角儿,你刚才那番话老哥受用,走!哥儿几个先带你去杀几个婆娘,热热身,待会儿再玩儿这娘们!”
说着,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