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斯带着月疾风径直去到了玄月门的人所在之处。
出乎月疾风所预料的,这里没有任何看守,且大门敞开。
自己的三位弟子和玄月门的几个小弟子正坐在前院中说着话。
见到月疾风后,三人甚是激动,江月花甚至是都要哭了出来。
“月掌门,你们就先叙叙,”贾斯准备进里屋去,“老夫先去给谭永静说些事,稍后劳烦月掌门一并过来。”
玄月门的弟子见过礼后,也很知趣地离开了。
“掌门!”院内只剩他们四人后,豹洪最为激动,青筋都快爆了出来,“旭峰晨辉那狗东西,假传圣旨,让天云舒的人来杀我们,结果晨墨林和弓双婷……”
“我都已经知道了,”月疾风没让豹洪说下去,“银涛在何处?”
“为引开天云舒的人,银师兄与我们分开了,”江月花的眼睛有些红肿,“本来说是在定华山碰头,可我们还没来得及回去,就被贾大人带回了京城,不过弓双婷师姐和墨灵的……被贾大人送回了定华山。”
“贾大人已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们,”角鞑补充说,“天云舒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,是三皇子意图谋害皇帝,之后指派一个假皇帝上位,天云舒便是受了假的圣谕……”
角鞑还想解释,月疾风却又是打断了他们的话:“你们是从何知晓的这些事?”
“皇帝当时写了封信给旭峰晨辉,就是要告诉他,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暗地里筹划的所有事情,并让其好自为之,”豹洪义愤填膺地说,“可谁知道那崽子心狠手辣,皇帝还未将信交给他,就被他给下毒害了!还不仅如此,他还想借我们定华派的手搞掉玄月门——”
江月花觉着豹洪越说越远,便将话题又拉了回来:“掌门,皇帝为了让同样受害的玄月门了解真相,已经是将那封信交给了谭永静掌门,这段时日江湖上发生的一切,几乎都跟三皇子有关。”
月疾风并不尽信所谓书信上的内容,不过,这些都是次要的。
关键在于,无论真假,江月花他们所说的事,都是关乎皇室的颜面与威严。
而以史作参考,朝廷总会想方设法地在最后‘掩埋’这些事情——其做法,大多便是灭口。
“你们是已经看到了信中的内容,或仅是听玄月门的弟子这么说的?”
“亲眼所见,那封信就在谭永静掌门手里,待会儿掌门应该就能看到。”江月花和豹洪他们显然还不清楚月疾风的担心。
“待会儿我会让他拿给我看看,”月疾风叹了口气,这才转动脑袋观察周围的环境,就眼观而言是‘表里如一’,皆是自由无拘束,“你们为何会回京城来?”
“贾大人说掌门急需我们的帮助,当时我们并不相信,被贾大人的衍力强行送到了此处,而之后谭永静掌门与我们见了面,并将真相告诉了我们,”江月花说,“而且此处并无任何看守,我们来去自由,索性便是在此候着掌门了。”
月疾风心想:贾斯送晨墨灵和弓双婷的尸首去定华山,上官若心现在必然已经听了同一种说辞,我长久未与定华派有过直接联络,现在也是时候了。
“那便正好,你们三人就待在我的身边,”月疾风说,“现在朝廷是想避免内乱之争,在这一点上我们定华派不应再回避。”
“是旭峰晨辉那崽子要跟皇帝对着干了?”豹洪眉头紧皱,“正好与他算清晨墨林和弓双婷的债!”
“掌门……”因又想起晨墨灵,江月花的精神气萎靡了许多,声音也是有气无力,“为何我们现在要插手朝廷的事?”
“现在不仅仅是朝廷的事,而是江湖的事,中原大半门派都已牵连其中,对外还好,但若是形成分庭抗礼之势——天下乱,江湖必乱,定华派也难逃其祸,”月疾风解释说,“最重要的一点,朝廷在此事的处理上,与我等一致——皇帝不会弑杀其唯一的儿子,我们不想门派相争——唯一之法便是预止将会发生的冲突。”
三人听罢月疾风的话皆是惊住:“唯一?不是还有个二皇子在马丝国吗?”
月疾风摇摇头,低声说:“不宜多谈,我现在进去跟谭掌门碰面,你们三人不要离开,晨辉和双婷的事……必会有个交代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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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派人送回两具尸首,对定华派来说可不是小事。
四堂堂主被上官若心召集议会,这一次甚至连掌堂师兄师姐们都没能进入。
“不管是旭峰晨辉,还是旭峰宇,反正老子就认朝廷,这事儿旭峰宇那狗皇帝不给个说法,老子也管不上什么门规不门规了……”白虎御堂堂主马涛横眉冷目地朗声怒道。
“马堂主你冷静些,墨灵、小婷、月花、银涛、豹洪与角鞑,都是从各堂一路成长而来,哪一位堂主没付之过心血,”上官若心柔声说道,“墨灵和小婷的确被害,但月花他们生死未卜,若贾斯所言为真,那掌门很快就会给我们指示,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意气用事。”
“代掌门将我们召集过来议事,所提高见就是等?”马涛现在正在气头上。
青龙袭堂的英齐老爷子拍了拍马涛的后背,安慰说:“等也要比你那没理智乱来的要好,掌门没回话,鬼知道京城那边究竟是怎么个情况。”
“英老爷子和上官代掌门说得对,”疾辉堂的沈红云心里不比马涛松活多少,但却是理智很多,“定华派上下还有千百号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