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是熬到了下班,虽然以前在星盟也经常九十点钟下班,可是今天的感觉却特别的不同,整个身子的疲惫感大过一切,真的是缺乏锻炼啊,我自嘲的想着。
刚刚出了大楼就看到泰鲸鱼的车停在外面,一股暖流打心里蔓延开来,这家伙怎么这么上道,知道我缺一个车夫。
他看着累的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的我略皱起了眉。
“怎么累成这样?”
我摆摆手“没事儿没事儿,到明天就习惯了。”
泰鲸鱼伸手帮我把额头边的碎发别到一边,温柔的问“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我摇摇头“我这会儿就想回家。”
想来也是累极了,上车后躺在椅子上就忍不住闭上眼。
泰鲸鱼开车一向很稳,没有什么颠簸感的一路把我送到了家,这一次他没有把我扛走,我还是很意外的,也许是上次和泰鲸鱼说的话奏效了,他已经不打算欺负我了。
被他叫醒的时候我迷迷瞪瞪的不肯下车,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。
他看着我轻声的问“看看你,不知道的以为你多不能吃苦,累成这样。”
我扁扁嘴,用睡意朦胧的声音抗诉“就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,没准备而已嘿嘿。”
他嗔怪的看了我一眼“还嘿嘿。”
难得和谐的气氛,这样的泰鲸鱼太温柔了,和以前的他可不一样,他这算是向我示好么?
脑子累了就会不按常理思考,这不又开始想些有的没得了么。
泰鲸鱼看着楼上说“快回去睡吧,以后加班的时候给我说下,我来接你,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,真想说一句,又不是男女朋友,这么细心干嘛。最终还是没说出口,反而是点了点头,如果以后每天都这么累的话,那么我宁愿要一个免费司机也不要去挤地铁。
告别泰鲸鱼,一夜无话。
第二日在踏入市台时,我也已经是有门禁卡的人了,打卡过门禁的时候冲保安笑了笑,保安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纹丝不动,好吧,是我魅力不够。
等电梯的人不多,和我一样等候着电梯的只有一个丁玲,丁玲看着我笑了笑,然后凑过来。
“邹鱼,后勤部怎么样啊?”
我微微勾了勾嘴角,心想这是幸灾乐祸呢?
“挺好的啊,后勤部的同事们也都不错。”
“啊,我听说后勤部相当的累呢,而且那些人的素质也不是很高。”她接着八卦。
我看了她一眼“听说未必尽实,后勤部的同事们都很好,如果有机会的话,一起去接触一下也好,毕竟后勤在拍摄时期和我们编导是密切相关的合作关系。”
她连忙摆摆手“我还是不要了。”后退了几步之后嘀咕道“我可不想跳进那个火坑。”
我假装没听见的无视了她,电梯门打开,我有些意外的看着电梯里面的陈冬祺,碍于上次的事,我只是和他点了点头,便走了进去。
丁玲跟着我也走了进去,由于楼层关系我最先下了电梯,没有和陈冬祺说上话实在是有些遗憾,算了还是下班再聊吧。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。
刚刚走到后勤门边,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叫。走进去一看才发现昨天找事儿的那个男人又在起幺蛾子。
“汪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一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问。
“什么意思?摇臂损耗的这么严重你问我什么意思?你看看。”汪明伸手指着昨天用过的摇臂开始发难,我伸着脑袋看过去发现摇臂的侧边有一些划痕,看起来像是新的,但是这样的损耗是应该算在正常范围内的吧。
“划痕而已,并没有出现什么技术问题,你一大早要不要这样发难?”那个小伙子不满的抗议着。
“昨天谁最后一个碰的摇臂,明明收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。”汪明就是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松口,我叹了口气,所有人都知道最后是我在整理这些东西。可要说划痕,我是真的没注意,看来这个责任是怎么都想赖到我身上了吧。
“昨天是我整理的摇臂。”我说。
汪明好笑的看着我,挑挑眼皮“那就是你弄得咯。”
我走到摇臂边上慢慢的蹲下身检查着表面的划痕,然后站起身对刚才抗议的那个小伙子说。
“依照你的经验,这样的划痕一般是怎样造成的?”
小伙子想了想说“这样的划痕不深不浅,应该不是简单的擦伤,比较像是硬物划伤的。”
我冲他微微一笑“谢谢。”
转过身我看着汪明说“昨天我清理道具的时候周边被我清理的很干净,地面也很干净,不存在硬物,擦伤的话可能是我的原因,可是划伤就未必了,他可以作证。”
我指向另一个小伙子,就是昨天帮我的那个。
汪明依然很不屑的说“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?明明是想逃脱责任的么。”
我点点头“你确定在归还器械的时候这个伤痕还没有对么?”
他得意的走上前了几步“摇臂是很重要的东西,交给我们后勤入库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存,出了这么个问题肯定是有人要担责任的,你还是不要狡辩了。”
我笑着走到张叔身边说“张叔,我们后勤办公室里面是有监控的吧,如果能够调出昨天的监控数据是不是就好了?”
张叔一直没说话,待我问话的时候才堪堪抬起头。
这时躲到后边的一个稍年幼一些的男孩子走了出来,带着颤音的看着张叔说“叔,别查了,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