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导针对场地结合灯光音响效果,给我们做了一个全方位的展示,不得不让人觉得惊叹。我笑着说“这要不过来看一看,恐怕真是要浪费了蔡导的一番心裁。”
蔡导感慨的说“不怕麻烦,如果真的是看了场地还对此不满的话,那我也没啥说的,立马就改,我这人吧别的不怕,大家参照事实说话,宴会交给我,你们就放心吧。”
我点了点头“交给别人可能还担心一点,交给蔡导我可真是没什么好操心的,两位都是现场大师,接下来的一些细节就多多沟通吧,我到楼上营销部去一趟,也有点事儿和这边沟通。蔡导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汪明说就行。”
蔡导点点头“你忙吧。”看我也不像一个能撑住场的,留汪明俩人在现场研究起灯光效果和舞台设计起来。
走出会场后直奔电梯,看着锃亮的电梯门扯了扯毛衣的领子,还好头发披下来看不到纱布,要不然算是丢人丢大了。
搭乘电梯到了半岛九楼的行政区,熟门熟路的直奔营销部,敲敲门听到应声便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怎么样?忙着呢?”里面一个精干的中年女人正低头俯首写字,听到我的声音不由得抬起头来。
“死丫头,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?”说话的人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姨,年轻的时候在我家里住过,后来嫁出去了就很少联系了,上次来半岛才发现表姨调到了京城,而也是通过表姨的介绍才这么容易打通半岛上层。
不得不感慨有熟人好办事儿呢。
我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“宁姐,我这不是过来跟你谈谈会场的事儿么。”
表姨小虚荣,觉得外甥女都这么大了会显得她很老,所以坚决不要我叫她姨,表姨叫詹宁,所以干脆就叫她宁姐,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姐妹相称关系融洽,其实里面这些小猫腻我俩也懒得解释,省得被外人说攀关系某某的。
表姨站起身走到我身边,扯了一把我的毛衣领,然后白了我一眼“闹的挺大啊。”
我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“你也知道了?”
她漫不经心的坐到沙发边倒茶给我喝“打小就知道你是个事儿精,看看长大了也不老实,亏的家里人还都觉得你上了个大学能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。”
我不悦的坐到沙发上“我说,什么叫上大学了就能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?人家我平时不也贤良淑德么?”
“得啦,咱俩谁不知道谁啊,怎么着?这是受伤了过来跟我求安慰?”她一脸的淡然,仿佛我伤了和没伤一样,到底是不是亲戚啊,怎么跟路人损友一个样子?
我俯下身躺在她腿上装可怜,她摸了摸我的头发“怎么了?才说了几句就不好受了?”
我摇摇头“就是想我妈了,觉得一个人在外边会做错很多事儿,所有过错带来的后果都要自己承担,有点沉重。”
表姨叹了口气“自作自受不就是这样的,这是成长的一部分,小时候我剪掉了你洋娃娃的头发,你哭着给我告状,我还不是被你妈妈一顿骂?只不过是事情的程度不一样而已,现实从来残酷,郁闷又有什么用,你这样子让你妈看到了,指不定又要数落你一顿了。”
我知道,表姨说的没错,如果我妈看到我这样肯定会着急得不得了,这一点我和我妈还挺像的。
“跟我说说这伤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表姨突然开口我都还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就是前男友过来纠缠,然后还持刀,一个不小心就划破了脖子,还害得我一个同事受了伤。”我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,表姨倒是很惊讶“受伤的同事和你什么关系?”
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“就……关系很好的一个同事。”
表姨点了点头“等下下班我跟你去医院看看,怎么也是因为你伤到的,宁姐在怎么也不能缺了礼数。”
我坐起身来奇异的看着她“我说宁姐,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是别有用心呢?”
她白了我一眼没说什么,站起身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忙活起来,而我因为昨晚一夜没怎么睡,疲惫的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然黄昏,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,到了下班时间了,汪明应该回去了,咦?表姨呢?
推开门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,表姨的声音由远处传来“你醒了?”
我转过身看到她和两个男人走了过来,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昨夜负气而去的泰鲸鱼。我理了理头发站好,看着他们走近不由得说“刚没见你人,寻思看看你去了哪里。”
她笑着说“见你睡的太熟了,就没吵你。来给你介绍,这个是我们公司的理财顾问泰先生。”她伸手像我介绍着,我对着泰鲸鱼点了点头,她继续对着泰鲸鱼说“这是我外甥女。”
泰鲸鱼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和表姨,声音有些不太自然“没想到詹姐还有这么大一个外甥女,还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表姨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“就你会说话,小鱼和我差不了几岁,从小一起长大,都是叫我宁姐的,你也别把我想太老。”
泰鲸鱼点点头“自然自然。”
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俩没有说话,对于这家伙昨夜不听解释的态度着实是耿耿于怀的,看他现在这样似乎是并不打算和表姨说我们俩的关系的,怕是铁了心要误会到底了呢。
表姨戳了戳我“等会儿一起去吃个饭。”
我愣了一下摇摇头“还是不了,我要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