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盘膝坐在地毯上,面有倦意。
“你怎么称呼?”萧默然问。
“荼蘼。”男人简短的回答。声音表示出他体质犹虚。
“你为什么要用那么血腥的方式炼药,滥杀无辜,还要绑架蔺如初?”萧默然直白的问。
“谁说我是滥杀无辜?那蔺道长法力高我百倍,身边又有轮回帝君相护,我有那个本事绑架她吗?”荼蘼听得此言,神色大为惊栗。反问道。
“是那吴翠翠亲来津门找如初,说你要杀她的!”萧默然决定逐个击破,于是重复了前一个问题。
“哎,这何尝是我的想法!”荼蘼郁闷道“说起这事我心中也是郁结。我初来蜀地的时候,因为擅入蛇族领地中了蛇毒,昏倒在山上,被吴翠翠的父亲救了,我允他以后一定帮他完成一个心愿来酬谢救命之恩。前几日那吴翠翠的父母来找我,要我兑现当年的诺言,我问他们到底有何要求,他们要我帮他们制作一种可以延缓人死亡的药丸……”
幽静清雅的山室中,茶香袅袅。
白衣素服的荼蘼放下手中的茶盏“你们要这种药做什么?与天争命这种事,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!”
“我们知道,但是,我们一定要做!”吴翠翠的母亲周彤抹着眼泪道。“您知道玫瑰海会所的杀人事件吗?”
“有所耳闻,听说是两个小混混把县长公子的女朋友给杀了?”荼蘼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。
“这哪里是实情啊!”吴翠翠的父亲吴威道“那两个还是我都认识,是山底下挖笋人梁宏的儿子,都是性情忠厚的孩子,那天,他们去给玫瑰海送货,那县长公子和他女朋友欺负他们是山里人,对他们百般辱骂刁难,还逼他们喝尿吃屎!那两个孩子血气方刚,回了几句嘴,便被按在地上痛打,那县长的女朋友更是脱了高跟鞋要往孩子们的脑袋上招呼,那孩子躲开了,可是县长的女朋友因为脚下重心不稳自己跌倒在地,谁知道便是那么凑巧,她手上的高跟鞋的鞋跟直直插到了她的喉咙里。就这么死了,警察经过调查以后,明明事实明确的一件案子,不知怎么就被歪曲成了混混调戏良家妇女不成杀人灭口的定论了。当即将两人关起来不说,还直接判了终身监禁!两个月后梁宏再去看孩子,谁知道监狱说,大儿子畏罪上吊了!我在监狱有个老熟人,托他打听了一下,什么畏罪上吊?根本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!老梁又气又怕,回来便病倒了。”吴威叹气道。
“是啊,我们没权没势,纵使去闹也是一个死,前几天我们听说上边来了调查组,专门平反冤案,所以,我们想找当时的证人来帮忙作证,谁知道,大家因惧怕县长势力,都不肯啊!”周彤道“好不容易有一个孤儿愿意挺身而出,可是就在前几天,来了个人要杀那孩子,幸亏赶上了山神发怒,那人一时慌乱,被我家老吴一脚踹下了山坑。才就下那孩子,可是,他伤得太严重,医生说,过不了三天!可是三天根本来不及作证啊!大家合计了一下,想起先生是有本事的,所以,才舔着脸求到先生门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