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牧又喝了口咖啡,这次眉头揪得更紧,“没事的话那就先回去吧。妈蛋,这洋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,真难喝。”
张春颖忽然发现,其实眼前这个家伙也没有那么可怕嘛,抛开超强的武力值来说,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怎么还不走?”见张春颖没有抬屁股的趋势,冷牧问道。
张春颖嗫嚅了一下也没有把嘴张开,心里头纠结的很,邓桐梳就在咖啡厅外面等着呢,拿话到底要不要帮忙带啊?
“别一脸便秘的样子了,有什么话痛痛快快地说。”
张春颖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,真是个粗鲁的家伙,形容一个女孩子,用“便秘”这么刻薄的词,还能再粗鲁点么?
“我没什么事,是小梳姐,她家长辈想请你到家里去做客。”张春颖语速非常快地说道。
冷牧无声地笑了笑,进来之前他就看到那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了,只能说那个女人实在是蠢的可以,连藏身都不知道藏的严实一点,带个棒球帽再加副墨镜,大咧咧地坐在露天的椅子上,就当人认不出来了么?
你怎么就不捂着脸像是鸵鸟那样把屁股撅起来呢?
“她家长辈请我管你屁事?她自己没长嘴啊?”冷牧冷笑一声,长身而起,“这么喜欢找人带话,那就告诉她,我他么的没空。”说完一转身就走了个无影无踪。
张春颖坐在那里愣了好久,才不敢置信地追出去,却哪里看得到人影?
“春颖,说了吗?他答应了吗?”邓桐梳倒是眼尖,张春颖一出来她就看到了。
张春颖道:“他已经走了,你没有看到吗?”
“走了?”邓桐梳讶然道:“从哪儿走的?我没有看到啊。”
“就从正门,从你眼前。”
邓桐梳狠狠地跺了跺脚,“这该死的家伙,他的架子怎么就那么大啊。”
张春颖并不知道邓家面临的麻烦,也不知道邓桐梳早就清楚冷牧的身份非同凡响,她只是以为这个好姐妹喜欢上了冷牧。
“小梳姐,慢慢来吧。这个家伙听傲气的,你要是真心的话,那就要有点耐心。”张春颖也不敢挑破冷牧的身份,含糊地劝道。
邓桐梳心里叹一声,道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,春颖。我要回家一趟,就不陪你了。”
张春颖道:“没事,我大哥回西山了,我也正好要回家一趟。”
……
邓家。
邓桐梳一脸颓丧地站在邓老太奶面前,撅着嘴好不委屈,“奶奶,那家伙实在太气人了,他一点机会也没有给人家。”
邓老太奶怜爱地看着孙女,道:“傻丫头,早就跟你说了要待人以诚,你连请个人都拉不下脸,又怎么能成事?”
邓桐梳气愤地跺了跺脚。
邓老太奶瞥一眼老成在在坐一旁的邓天明,脸色立马就变了,冷哼道:“丫头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?一家之主,如此大的事,就让一个小丫头顶在前面,你就不觉得害臊?”
邓天明哼道:“凭什么害臊?我又不是没有做事。”
邓老太奶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做了什么事?”
“我又必要向你汇报吗?现在又不由你当家。”
“好你个兔崽子,你才当了几天的家?翅膀就长硬了是不?老娘当家的时候,你还在玩泥巴呢。在老娘面前摆谱,你真当老娘不敢大耳刮子呼你是不?”
“哼哼!”邓天明一个激灵窜出老远,“想呼我?你还当我是几岁的时候呢,你想呼就呼?老太太,那个年代早就随风远去……哎哟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一个精致的天目瓷茶杯直飞他的脑门,吓得他赶忙缩头,险险地避了过去。
瞧着那只老太太最心爱的茶具摔成粉碎,邓大胡子再不敢胡说八道了,老太太人老心不老,还是当年那副急赤白咧的性子,说揍人那就是要真揍人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