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酒馆的不是别人,正是董婉前几日才刚刚救过的沈非。
如今的沈非,与董婉刚刚认识时不同,一扫之前的颓然、憔悴,如今看上去,已经是一副生机勃发的样子。
而陪在沈非身边的,仍旧是那一男一女。
三个人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,似乎要将附近的所有东西都封冻一般。
进门时,沈非走在前,两个人紧随其后。
无论是从衣着、气质还是举止上,都可以看出,身后跟随的两个人是侍从。
沈非率先坐在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上,虽然酒馆不大,但是沈非所选择的桌子,与董婉的桌子,相距很远。
董婉自言自语的道:“他们怎么会到这里來。”
“你认识他们,”唐怀青也注意到了这一行三人,似乎对他们非常感兴趣。
董婉道:“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。”
“看你的样子,倒不像只是有一面之缘。”
“反正你也不认识他们,又何必打听。”你一个捉妖师,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,有什么关系。
董婉不想让唐怀青跟沈非扯上什么关系,包括他自己,更不想跟这个身份不名的人扯上任何关系。
所以,两个人的这顿饭吃的非常匆忙,付过账后,马上离开了酒馆。
董婉的这一系列表现,让唐怀青想到了一个词:瘟神。
吃过饭后,两个人仍旧分道而行。
董婉决定到那个李府的附近,去打听打听情况。
距离李府还有两条街的时候,沈非突然出现在路上,截住了董婉的去向。
“见到老朋友也不打招呼,似乎有些太过不近人情吧。”沈非在一个小巷中闪身而出,如今他神采奕奕,一点病态也沒有,显然,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。
董婉上前,道:“看你这么精神,想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。”
沈非道:“这还要多谢你的照顾。你救过我的情,我还沒有还,你又怎能见面装作不相识呢。”
董婉心里明白,沈非在酒馆时,一定已经看到了董婉,只是当时董婉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,他才不好上前打招呼。
董婉道:“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,你不用说的那么客气,我救你是为了让你带我离开皇宫。你获得了自由,而我脱离了危险,一举两得。你现在也已经痊愈,该去办自己的事了,又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沈非摇头,道:“可是,如果像你说的这样,你带我离开皇宫后,就应该将我丢在一边。可是你却沒有,虽然我一直在昏迷,却心中明白,若沒有你的医治,我的伤不可能好的这么快,也不可能痊愈。”
董婉这才嘀咕道:“你说的倒是沒错,如果他不出手救你,你早就去见阎王了。”月南行救人的本事,还是很让人吃惊的。当时董婉也不曾想,月南行竟然有这样的本事,能将一个频死之人,从死亡线上拉回來。
他所做的,不是为了当时躺在床上的沈非,而是她。
救沈非的这个人情,还得她自己还。
沈非又道:“既然如此,你也该承认,我的确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董婉心想,人情是最不好还的东西,而这个人又非要让自己承认,他欠自己一个人情。不知,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“那好吧,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好了。既然你家里是做镖局生意的,日后若需要镖局兄弟的帮忙,我一定不会客气。”董婉说着,就要走。
此时对她來说,也是时间宝贵,将奉宁府的事情了解后,她还要去寻找母亲,哪有时间跟这个不相干的人,谈什么人情。
沈非自然看的出董婉想要离开,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沒有弄清楚,又怎么会轻易放手。
沈非道:“我家并非是做镖局生意的。不过,你若用的到镖局的兄弟,他们的确可以出手相助。今晚我在城东的竹亚轩设宴,董小姐是否赏脸到竹亚轩一聚,”
董婉本想拒绝,可他竟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,便知道,这个人并非平凡之辈。若拒绝了他的邀请,想來日后也不会消停,倒不如答应他的邀请,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。
董婉道:“既然沈公子盛情相邀,我又何有拒绝之理。今晚,我定准时赴约。”
与沈非分开后,董婉继续朝着李府前行。
在那个位置,李府是那里鲜有的豪华大宅。
至于说豪华,因为众人只看到了高高的围墙,看不到里面的情景,凭借自己的猜想,将它想象成了一座豪华大宅。
而他里面所拥有的东西,也的确可以称得上豪华之说。
李府靠近官道,在管道旁,有一家茶棚,车棚中,整日人來人往,董婉走到此处停了下來,走进茶棚喝茶。
“你可听到前几日夜里的狼叫。”董婉刚刚坐下,就听到隔壁坐位说起了前几夜的狼叫。
“怎么沒听到。在奉宁府,可是很久都沒有听过狼叫了。”
“何止奉宁府,整个离国,都好久见不到狼的影子了。”
“你们沒见到狼,是因为你们沒有到李府去过。”一个人压低了声音,非常神秘的突然开口。
“李府,你说的就是官道前方的那座大宅子,”有人问。
“不错。就是那。”那人的声音,仍旧很低。
“你去过李府,”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低,有人问。
“我沒去过,因为我不会手艺。我家有一个做铁匠的亲戚,几个月前曾经被请进李府制作铁笼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