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未亮,月南行來到了林府,进入了董婉的房中。
床上的人,正在熟睡,月南行却不得不做一次坏人,将梦中的人叫醒。
“婉儿。”月南行轻声唤道。
董婉的听力本就极好,即便在熟睡中,她也知道有人进入了她的房中,只是困倦,让她不愿醒來。
“月南行,你就不能等天亮了,再來找我吗。每一次都打扰我休息。”董婉闭着眼睛,开口。
月南行道:“你忘了,是你让我來见你的。接到你的消息时,我远在千里之外。为了赶到这里,我马不停蹄。”
“你不是会法术吗,从千里之外來到这里,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对。”董婉抱怨,道。
月南行将董婉从床上拉起來,道:“赶路都需要耗费体力。我披星戴月的來到这里,我们是不是该马上动身。”
“我现在是人,与你不同,我需要睡觉。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,到时候让卢渊与我们同去,事情一定会进行的很顺利的。”董婉说着又躺下了。
月南行道:“他已经走了。我进门前,他刚刚离开。”
“走了。不可能。”董婉猛然坐起,对卢渊的不辞而别有些意外。
“我亲眼所见。不信的话,你可以到他的房间看看。看他还在不在。”月南行坐下,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打算慢慢等。
董婉本想到隔壁的房间看个究竟,可怕惊动了其它人,想想还是算了。
反正她该学的东西,都学到了。就算沒有卢渊,她也能打破玉虚真人所设的阵法。
“好吧,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,我就跟你走一趟。”董婉起身,穿上外衣,随月南行越出窗子,离开了林府。
此时,玉淳风猛然醒來,起身來到窗前,见两个人影离开林府,其中一人便是董婉。
这么晚了,婉儿这是要去哪。随她同行的人,又是何人。
玉淳风心中存疑,马上披了衣服,跟了出去。
“玉虚真人已经被卢渊带回海玄门,我们只要破了阵法,你便可救出被关押的獒。”董婉和月南行的脚步都很快,且两人的速度相当,一直保持着并肩而行。
“听说,你拜海玄门门主为师了。这几日,你一定在他那学了不少东西吧。”月南行将自己所听來的消息说给董婉,以验证真假。
董婉道:“海玄门的人,是不会收门外的弟子为徒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还要多此一问吗。不过,他的确教会了我布阵和破阵,以便我能帮你救出被困的獒。”
“哦,看來江湖中的传言,的确不可全信。”顿了顿,月南行有说道:“能说服海玄门门主传授你布阵之法,肯定费了你不少唇舌吧。沒想到你竟然肯为我去求他。”
“你别自以为是了,我本就答应过你,会帮你破阵,我既然答应你在先,就会设法帮你。你可莫要想多了。”
“总之,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倒是应该的。我看你很有银子的样子,我正好沒有自己的房子,你就在京城给我买一个宅子好了。”董婉狮子大开口,她向來无利不起早,更何况是帮月南行的忙,既然有好处可拿,为何要便宜了他。
月南行闻言,摇头,道:“你啊你,真是不吃亏啊,京城的宅子要多少银两,你倒看得起我,”
董婉道:“是你自己说要感谢我的,可不是我主动跟你要的,不过是一座宅子,能花你多少银子,你竟如此小气,”
“好了,宅子待我准备好,一定会送到你的手上。不过,你现在并不住在京城,待你在京城定居时,再将宅子买了送你也不迟,”月南行也会讨价还价,虽然东西一定要给,却也给自己拖延了些时间。
董婉想了想,又看了月南行一眼,道:“谅你也不敢骗我,反正你是答应了,答应了便好,”
说话间,董婉与月南行已经來到了囚禁獒之处。
月南行叫董婉站定,不再前行。
月南行道:“前方就是玉虚真人布下的九魂阵,你且试试,能否破解,”
董婉站定,向前看去,果然感觉前方阴风阵阵。玉虚真人这个人阴狠毒辣,所设的阵法,也是阴气习习。
“看來,我要入阵看看才行,我看这个阵,也沒什么厉害之处,只是截断了通往前方的路而已。只要能顺利通过此阵,便不会被此阵所伤,”董婉毕竟同卢渊学习了一回,对阵法已经非常了解,只是在阵外,就看出了这个阵的端倪。
月南行见董婉信心满满,道:“看你如此胸有成竹,想來定有把握破解此阵,那我们就进去一看究竟,”
月南行与董婉进入九魂阵,玉淳风跟在其后,因为距离太远,他不敢贸然闯阵,只能等在外面。
九魂阵中,阴气遮天,伸手不见五指,好在董婉与月南行都是兽族,可以夜视。
“这里好冷啊,”进入阵中后,月南行紧随董婉之后。只是阴风阵阵,让人毛骨悚然。
董婉哼了一声,道:“这个阵是九魂阵,汇聚了方圆百里的怨灵,怨气深重,走进阵中,自然会觉得阴寒无比。”
月南行闻言,又问道:“我们如今身处阵中,不会招惹得那些孤魂野鬼來攻击我们吧,”
董婉道:“若你我二人都不懂阵法,陷入阵中,肯定难逃升天。不过,今时不同往日,我已经知道了这个阵法的厉害,也知道破解之法,所以,只要你跟着我的脚步走,就不会有事。”
果然,月南行跟着董婉的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