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筱雅调皮的笑了笑:“可要一直戴着哦,等中午下课时我还要检查的。 .t.”说到这里,朱筱雅语气一顿,璇又指了指路边上接着说道:“哦,对了,东方公子能不能帮我个忙。”
东方言立马回应:“雅儿妹妹只管说,刀山火海在所不辞。”
朱筱雅指着一辆高档自行车说:“呶,就是那辆车,我新买的自行车,本来是打算骑着来锻炼身体的,可等昨天骑到学校后找不到钥匙了,你能帮我把锁子打开吗?”
说真的,东方言长这么大还真没骑过自行车,从小就随着父母到了美国,上学下学都是专车接送,他小时候一直都很好奇——难道说两个轮子的东西也能跑?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太神奇了。不过呢,他也明白自己是个男人,是男人就要装出男人的样子来,总该会点修装拆卸啥的,无钥匙开锁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门必修功课。因而,当东方言看了看车身上那把看来很是牢靠的合金锁之后,还是笑着答应了下来。
朱筱雅心中暗暗一笑:就你那熊样,连猪肉都没吃过能知道怎么杀猪吗?
东方言从小娇生惯养,对待旁人飞扬跋扈,但心思单纯的很,说的好听点,是个贵族公子哥,说的不好听点,就是个钱罐子里泡出来的傻帽。看到朱筱雅那希冀的目光,心花直接放飞到天上去了,把那束鲜花往侍从手里一抛,然后就头戴玫瑰屁颠屁颠的去开锁去了。
还是侍从有些经验,把自己身上的钥匙都取了出来,也跟着走了过去。
伊芙也是冰雪聪明的人物,大概已经看出点什么来了,有些担心的说:“雅儿,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了,这傻子虽然对你痴情,但可是个睚眦必报的角色。他们家和我家也曾经有过些生意上的往来,我可听说他老爸很护短的,万一……”
“没事儿,就是玩玩啦。”朱筱雅无所谓的笑笑,然后走向不远处的一个校警。
这校警是个黑人,但从上一代开始就在美国定居呢,性子直的很,听朱筱雅说完后立马跑到东方言的边上,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哥们儿,先停停吧。”
东方言为了表现自己,完全没让侍从插手,一直都是自己在鼓弄那把锁,整了个满头大汗,那锁口却依旧纹丝不动,心中不禁有些焦急,现在忽然被人这么不客气的打扰,火气登时窜了上来,直接一挥手说:“滚一边去。”
黑人自尊型很强,何况还是被一个“偷车贼”指手画脚,这下子可把校警给惹怒了,一把将东方言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,大声嚷嚷说:“偷车还敢这么不讲理!走,走,跟我到学校警务室去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侍从也已经事情明白了过来,忙陪笑着和校警说:“不好意思,您误会了,是我们的一个朋友误以为这辆车是她的,但是钥匙找不到了,我们老板才来帮忙开锁的。”
这校警干这行当多年了,类似的理由听了不知道几百遍,哪里会相信,根本不理会侍从的劝阻,二话不说就拉着东方言向警务室走去。
可怜东方言从小缺乏体育锻炼,几乎手无缚鸡之力,胡乱挣扎了一番却始终逃脱不出校警的大手。侍从要再次上前拦阻,也被一把推到了边上,差点跌倒在地。
看着东方言被拉着逐渐远去的背影,侍从额头的汗珠止不住的淌了下来,这事儿只能告诉老板也就是东方言的父亲了,而自己这个月的奖金也要泡汤了。
而这个时候,朱筱雅和伊芙已经坐到了教室当中,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,朱筱雅心中忽然买来由的一痛。
朱筱雅登时大惊失色,这种疼痛的感觉,自己长这么大只经历过一次,那就是在赵敢上次出事的时候。
难道说……她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整堂课几乎都在心绪不宁中度过,终于捱到了下课,朱筱雅忙打了一个越洋电话。虽然心中早有预测,但当听到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的提示音之后,朱筱雅还是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瘫到了座位上。
几分钟后,朱筱雅又神经质般的坐直,再次拨打出相同的号码,预料之内,还是相同的提示音。
现在是美国纽约时间九点,中国时间22点。二人相处这么久,朱筱雅明白的很,除非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,否则赵敢铁定不会关机的。
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爸妈之后,朱筱雅彻底的呆住了,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从中国到纽约的航班……赵敢坐这航班还能是干什么?还不是为了来看自己?但是现在……
如果自己不来美国读mba,如果自己在过年的时候回去,或者说,如果两人从来就没有认识,也没有相爱过,那赵敢也就不会……
想到这里,朱筱雅只感到内心一阵绞痛,赵敢那张痞子样的笑脸在自己脑海中无数次的回放,最后却散成了再也聚不起的泡沫。
纽约的冬季和平津市一样严寒,但华尔街和麦迪逊大道却依旧热闹,作为商业中心和广告业中心的两处风水宝地,数十年来热潮生生不息。
老广告人亚克力斯今年已经89岁了,但身子骨依旧硬朗很,出行都是自己驾车,要不干脆走路。年轻的时候曾在街边捡过垃圾,也曾在街头卖过报纸,还在最破旧的小作坊里当过工人,但后来他成为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广告人。如今年纪大了,风光已经不在,只剩下追溯往昔峥嵘。亚克力斯很久没来麦迪逊大道了,今天过来是和老朋友们道道别,告诉他们自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