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则睿,你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的吗?”
那人一愣,盯着她有些怒意的脸,傻傻地动了一下嘴‘唇’,“你说什么?”
初晓咬牙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?受了伤,就随意处理一下,任它自生自灭,就像任一些人一些情感自生自灭一样,从来都不想着去关心一下,呵护一下。。 ”
说罢,初晓才惊觉自己多言了,默默低下头,见对方许久没有动作,正待抬头,脸却被他捧住,身子颤了颤,傻傻望入那双能让人轻易沉溺的眼,那眼底分明是有疼惜的。
耳边,似乎听见了他软软地问她,“伤口还疼吗?”
她傻傻的点头,什么疼痛都似乎消失了。
那人笑了一下,鬼使神差地,她也笑了一下,那人松开了她,她才醒悟。
低着头,开始认真处理他的伤口,她咬着牙试图去拔那碎片,可连碰都不敢碰,那人却突然一笑,用伤手捂住她的眼睛。
她不明所以,不过片刻,他放开了手,另一只手上分明拿着那块碎片,初晓瞪大眼睛看他,他却面‘色’无异,就仿佛这碎片是从别人身上拔下来的一样。
明则睿了然一笑,“这是小伤,不碍事!”
初晓感觉心莫名一痛,声音变得软软的,开口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“你经常受伤吗?所以身上才会有那么多的伤口?不要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,你不怕痛了,可有些人看着会心痛!”
那人的眸‘色’蓦然一亮,低头柔声问她,“谁的心会痛?”
初晓脸微微一红,支吾道:“很多啊!比如桑平,比如曰天,又比如闻人沁和你的那些‘女’人们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里面有着她都不曾察觉的醋意。 [
明则睿却敏锐地察觉到了,他突然弯身,一把将她抱入怀里,初晓吓了一跳,指着他因为一用力又出了好些血的手。
明则睿低头一看,笑道:“不碍事!”
初晓用力推了他一把,“你总说不碍事!这伤可大可小,若是感染了怎么办?若是得了破伤风怎么办?那可是会死人的!你知不知道!”
明则睿心里一软,越发心疼起她额上的伤了,搂住她轻声哄,“我知道了,我会重视的。不过,什么是破伤风啊?”
初晓一愣,随即笑开,“你想知道啊?那你先把手包扎好!”
他点点头,开口唤来桑平,他犹自抱着初晓,腾出一只手任桑平包扎。初晓脸红红的,要下来,他却死活不松手。
听桑平说,他手臂里还存留了些碎渣,要清除干净才行,初晓于是不再动了,眼睛不眨不眨地盯着桑平的动作。
他先是用刀在灯上消毒,然后轻轻划开明则睿手上的伤口,初晓吓得身子狠狠一颤,手都在哆嗦,仿佛那刀是划在自己手上。
明则睿一手搂着她,还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别怕,不会疼的!”
桑平抬头看了两人一眼,只见初晓死死拽住王爷‘胸’前的衣服,靠在他强壮的‘胸’膛上,眼睛盯着他的伤口。而王爷则温柔地看着她,脸上挂着笑,是幸福的味道。
或许,王爷该知道,他喜欢的人究竟是谁,究竟是因何缘故……
伤口终于包扎好。
初晓一身冷汗。
明则睿镇定如初。
桑平收拾好用物退出。
两人沉默下来,之前的嫌隙点点滴滴在沉默中被忆起,场面难免尴尬。
“我该回去了!”初晓挣扎着逃开他温暖的怀抱,站在地上,低着头道。
明则睿眉眼一抬,“回哪?回家吗?”
“我……”初晓苦笑,哪里才是家呢?
“既不是家,何谓回?”明则睿勾‘唇’。
初晓抬头,看了他一眼,“那我走了!”
“去哪?”再次抬眼,与她对望。
“天地之大,总有我的去处吧!”
她的身份已经拆穿,她不是年初晓,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。或许,之前他就该知道了的!
“这,不是你的去处?”伸手,向她,明则睿笑了。
初晓身子动了动,最终没有伸出手去,而是低下了头,“我不是年初晓!”
“我知道!”他直言不讳,“可你占着她的身体,不该为她做点什么?”
初晓抬头,有些不解,他却道:“年有余惦记年初晓,盼着一见。”
说罢,明则睿低下了头。猜到她会答应,那个时候他在想,是他要留的,还是真如口上说的那般?
她既不是年初晓,他又何必留?
“你觉得,我还有利用价值是吗?”却不想,她这样答。
明则睿狐疑她一眼,有些微怒。他喜欢聪明的人,更喜欢知道收敛聪明的人。
“不是吗?”初晓冷笑反问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明则睿突然怒了。
初晓头脑一热,将一个藏在自己心里许久许久的事,掀开了出来,她知道,若是处理不好,她的心会血淋淋。
“静雅流产的事,难道不是你安排的?”
却不想,明则睿竟然笑了,“静雅流产,你觉得是安排的?你可知她根本没有怀孕,你可知我根本没有给她怀孕的机会!”
脑袋翁的一下,初晓只记住了那句,“我根本没有给她怀孕的机会”。这话什么意思?难道,他们……
“你又可知,静雅为何假装流产?”
初晓眯着眼,“难道不是你指使的?为的就是替我求情,拉拢年有余。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