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”
一间以摇滚乐为主题的西餐厅里,正中间的位置,一声高过一声的哭泣声,惹得正用餐的客人们纷纷侧目,只见两个打扮的青春时尚的少女,一个趴在桌子上哭的稀里哗啦一个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白开水。
听着好友伤心哭泣,顾刘研大力的吸着鼻子,在感觉到眼眶酸涩的时候,就仰头灌下一杯白开水,用力的闭上双眼,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给生生的逼回去。
她不能哭,至少不能在好友面前哭,她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无坚不摧的,人送外号男人婆,她不能对不起这个响亮的名号。
“男人婆,我失恋了,呜呜呜我爱了他那么多年,而他却当我是妹妹。妹个屁妹,我两八竿子打不着,谁愿意当他妹妹。呜呜呜男人婆他说他心中已经有心爱的女孩了,你知道他说起那个女孩的时候,那个柔情蜜意,那个含情脉脉,我当时宁愿我的眼睛瞎了。谁有我认识他早?防了这么多年,他身边一有雌性生物我就第一时间拦截。哪怕是母苍蝇都不放过,怎么还是被人有机可乘,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,敢跟我抢男人。次奥,老娘现在想杀人。呜呜呜”
司徒静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。嘴里还骂骂咧咧的,抬头看见顾刘研端着白开水牛饮,柳眉微蹙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,我都失恋了,你连安慰一下都没有?”
“别难过。”顾刘研很敷衍的吐出三个字,眼睛连瞅都没瞅她。
“连你也欺负我。”司徒静瘪着嘴,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打量对面安静的有点诡异的顾刘研。
她不是应该没心没肺的揶揄或者嘲笑自己,或者是很气愤的说要给自己讨回公道。不正常,不正常的很不科学!
“男人婆,你没事吧?”她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?还有左半边脸也是肿起来的?
“没事啊,我能有什么事?”顾刘研笑的很勉强。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你的眼睛好红啊!还有脸为什么那么肿?”司徒静还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个样子,不对,是很久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了,有三年多了吧,那次她偷偷的去美国看凌炎,回来就是这样半死不活的。
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牵动顾刘研的喜怒哀乐,那么这个人非凌炎莫属。
顾刘研爱凌炎十多年,两人一向不被他们看好,没想到在三个月前,还真的被这丫头惦记成功了,果真是应了那句俗话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
在顾刘研惦记了凌炎整整十三个年头的时候,凌炎那丫的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终于发现了,居然在三个月前的情人节那晚,搞了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,之后就是一场盛况空前的令人羡慕的世纪婚礼。
这三个月,顾刘研逮着机会就显摆她和凌炎那甜蜜的新婚生活,今天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她竟然连一句凌炎都没有提起,要知道她可是时时都把凌炎给挂在嘴边的人,哪怕是凌炎多吃一口她做的猪食,她都能乐上老半天。
“最近上火牙疼,还得了红眼病,你别一直盯着我看,小心传染。”顾刘研别过脸去,不让好友看出她的悲伤。
“红眼病?看起来还真的挺像的,你继续编!”司徒静凉凉的拆穿她,“你以为我们十几年的朋友是做假的啊,是不是凌炎欺负你了?”
“没有,我真的是得红眼病了,上午我才刚去医院看过。”顾刘研死咬着不承认,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,她不希望好朋友也跟着自己难过,她不相信哥会对她那么残忍,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哥可能是身不由己的,一定是这样的!
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司徒静狐疑。
“嗯,你没看我都没点饮料和酒,一直在喝白开水吗?我在排毒呢!”顾刘研努力的扬起微笑,似真似假道。
“咦,你是不是又熬夜了,跟你说多少次了,不能老是老是对着电脑,现在好了吧,成红眼兔子了,小心你家凌炎不要你!”司徒静边奚落着她,边拿出湿纸巾坐到她身边给她擦拭着红肿的眼眶,“疼不疼啊?医生怎么说,严不严重啊?”
“不太严重,我自己来吧,传染给你就不好了。”
顾刘研伸出去夺她手中的纸巾,却被她没好气的拍开手,“别动,好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的,不就是做兔子吗?”亚住呆圾。
“静,你突然好煽情,我想哭怎么办?”她是真的忍不住了,所以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。
“研研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咱们是朋友,你看我失恋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,朋友就是用来分享喜怒哀乐的,有什么事千万别自己憋着不讲。”这丫头一定有事瞒着她,而且八九不离十和凌炎有关系。
“静,我真的没事,就是眼睛好疼,总是想掉眼泪,难受死了。”眼泪一直掉,嘴角却弯起明艳的笑,又哭又笑的看着着实怪异。
司徒静见她一直不肯讲实话,也不再逼她,深谙好友的脾性,不想说的事,你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她不想讲的也不会讲。
她还是去问问那个死贱男,他和凌炎不是好朋友吗?
司徒静是行动派,想到什么就做什么,这不,念头刚过,她就借口上厕所。
厕所里,她拿着手机,拨通那个死贱男的号码
嗯?
没人接?
奶奶的,死贱男准又是在哪个波霸的身上辛勤的耕耘呢,画个圈圈诅咒他,秒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