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擦过他的袖扣,被划了一下,有细小的血珠。
靳斯年一把抓住她的手,抽纸巾按住:“管家!”
管家应声而来,见他脸色不虞,小心翼翼:“先生?”
把两边的袖扣都拽下来,扔到地上:“哪的?”
“老地方的!”管家道:“前几天刚送来的新货!”
“换!”瞬间变了个人似得,上一秒还浅笑宴宴的墨眸,这一秒好像含了整个冬季的冰霜一样:“家里所有他们那里的东西,全都扔出去!”
又秀恩爱?宁夏眼角余光瞥了下,脸色看起来如常的杜子恒,拉了拉靳斯年的衣袖:“一点点小伤口,别大惊小怪,你吓到咱儿子了!”
“疼吗?”靳斯年拿掉纸巾,看着已经不出血,却不短的一道划痕,眸色沉了几分:“soy!”
抽出手,她笑:“我又不是瓷娃娃,杜总还在呢,乱发火让别人笑话,好了,我带小东西去换尿裤!”
宁夏走后,靳斯年呼出一口浊气,对杜子恒道:“见笑了!”
杜子恒笑:“靳总对太太一片真情,值得杜某学习!”
抿唇:“今日这一切,得之不易,不珍惜怎行,世上可没卖后悔药的,杜总说是不是?”
“……是!”
起身,把手中染了宁夏血液的纸巾,扔到离杜子恒不远的垃圾桶:“杜总先坐,我失陪一下,实在是放心不下!”
鲜红的颜色,虽然不多,但是在白色的纸巾的映衬下,醒目的很。
孤儿院三个字,还有刚才那一幕幕恩爱画面,不断的在杜子恒的脑海里盘旋,鬼使神差般,他不动声色的快速弯腰……
**
楼上,杜子恒的所作所为,全部被宁夏从靳斯年扔给她的手里屏幕里看到。
抬头,看向正逗弄被他当众冤枉,这会儿高冷范极强,无论他怎么逗,就是不笑的小东西的男人:“杜子恒本来就怀疑我的身份,你这么做,不是摆明告诉他,我就是宁夏吗?”
只要杜子恒拿着那张纸,去做dna坚定,一切不都露馅了!
究竟安的什么心,不是说会帮助她复仇的吗?
“唔,也许吧!”质问的语气,让男人淡淡的瞥她一眼,继续逗小东西:“臭小子,才多大点,就有脾气了,来,笑一个,大不了下次不说你拉了,说你放屁行不行!”
靳琰灏:“……”特么,老婊砸!
他居然承认?上前一步,情绪激动:“靳斯年,你别忘记,你答应过我什么?”
原本还有几分温度的重眸,瞬间冷若寒霜,他笑:“靳斯年?呵,经过昨晚,你胆子好像大了不少!”
相处这么久时间,宁夏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就连昨晚承受不住时,也没这么大胆过,平时更是不敢。
虽然察觉到他不喜欢自己礼貌的称呼他为靳先生,但是其他称呼,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合适,所以大多时候,她都是不带称呼的。
刚才实在是情绪过激,一张口,就那么出来了,其实叫完,宁夏就后悔了,更别提他这个反应。
他是在警告她,即使经过了昨晚,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不过是一场交易?
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很矛盾,一方面嫌她分的太清,现在又对她耳提面命,尺度还真是不好把握!
心里一阵窒闷,她开口:“对……”
刚说一字,他冰冷的唇,霸道的含住她的,牙关一合,宁夏猛地推开他,捂住疼的发麻的嘴,倒抽冷气:“你……”感觉下嘴唇要被他咬下来似得。
他却无视她的控诉,留下一句:“既然毫无信任可言,也没必要继续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