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国转头对自己的儿子李文枫说道,“文枫,你跟着程大学士先去文德殿,为父有话要与王编修单独谈谈。”这话是对着李文枫说的,可在场的三人也听明白了李国话里的意思,这是让他们其他几个人先走。
王相倾不明白这第一次见面,为何就要留他单独谈谈。苏易看了一眼王相倾,转头对李国说道,“那下官就先走了。”李文枫听了自己父亲的话,不解地上下打量了王相倾一番,‘没看出王相倾有什么特别之处,除了,除了王相倾是新科状元之外。’
程思听了李国的话,对王相倾说道,“王编修,这李丞相乃国之栋梁江山社稷的肱骨之臣,又是两朝元老,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付与你,你可要好好地向李丞相请教学习一番。”说完,便留下王相倾李国二人,与李文枫苏易先去了文德殿。
李国朝王相倾含蓄地笑了一笑,摸了摸胡子,王相倾以为他要说出一番怎样的大道理,没想到开口说的却是,“王大人,本官听说皇上看中了你,要让你尚公主呢。”
“呃”王相倾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无奈尴尬的笑容,说道,“李丞相说笑了,下官乃一小小的翰林院编修,怎么配的上公主呢,更何况,公主也不会看上我的!”内心里想着,自己一女子身份,怎么尚公主,要真是跟公主在一起,估计成亲第二天就得被满门抄斩了。
李国又是一笑,“王大人乃状元出身,难道不知道,这状元可大都是尚公主的”捋了捋胡子又接着说道,“而且昨日,本官可是亲耳听到长公主说要择你为驸马。”
“这这这……李丞相,下官从未见过长公主,长公主为何就要挑下官为驸马?”王相倾不解,心里想道,‘难道是因为我中了状元?这长公主什么的也太随便了吧!’随即想到她是要娶慕容敏为妻的,心里更是担忧不已。
李国见王相倾先是一脸疑惑,随即满脸皆是担忧之色,心里更是确定了一件事,“王大人,昨日我儿与你们三人,不是在集英殿见了皇上吗?那长公主,就在屏风之后。”
王相倾一听,心里一惊,随即明白过来,‘原来长公主是那时候见了我们啊,想想这苏易长相平庸,甚是一般,而自己与李文枫的甚少,大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,加之自己还是新科状元,所以最有可能看上的,还真是自己。’王相倾后悔不已,只能在心里哀嚎,‘早知道我也学学那李文枫,整个面瘫得了!’
王相倾欲哭无泪,不知道该怎么接李国的话,只能装模作样地望望天,说道,“李丞相,看时辰这上朝快迟到了,我们还是快走吧。”李国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,便也点头说道,“嗯,这早朝是快开始了。”
往文德殿走的这一路上,王相倾的心是七上八下焦躁不安,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现在心里最担忧的,就是这第一次上朝,皇上会不会当朝下旨逼婚。‘完了完了,十有八九会被逼婚了!这在现代是家长逼婚,家长逼婚还可以拖,这在古代,不能拖也不能拒绝,不然就是死啊!’
进了文德殿,李国往文臣之列的最前方走去,而王相倾则是在文臣之末,与苏易李文枫站在一起。片刻之后,一太监喊道,“皇上驾到~”喊完之后便见到小皇帝悠悠地进了文德殿,朝龙椅方向走去。见小皇帝一脸疲惫,王相倾真想提个建议,这以后上朝能不能改成辰时啊!
等小皇帝在龙椅上坐定,王相倾随着众人下跪作揖道,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王相倾偷瞄旁边的那些武将,‘还是武将好,只需要单膝下跪,抱拳行礼,哪像我们这些文臣,要双膝下跪,作揖行礼。’
直到小皇帝说了句“众爱卿免礼”,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才能站起来,不然就得一直跪着。等众臣起了身,皇帝悠悠地问了句“各位爱卿,可有要事要当朝启奏的?”这有事情,可以写折子启奏,也可以当朝启奏,若是有重大事情,皇帝也会在早朝上说出来,与众臣子商讨。
一般情况下,朝臣都是选择写折子上奏,除非事发突然来不及写折子,只能当廷启奏。这如往日的一句“可有要事当朝启奏”,众臣子都是沉默。王相倾见此,心里一乐,‘这跟以前读书的时候还真像,老师在讲台上问学生有没有问题要说的,学生都是低头保持沉默。’
小皇帝扫视一圈,见无人启奏,若是按往常,一定会直接说道,“既然无事启奏,那便退朝吧。”,哪知今日开口说的却不是那一句无事退朝,而是,“既然众爱卿无事启奏,那朕,便说一件事情吧。”
众臣都不知道这皇上又有什么大事要说了,唯独李国和王相倾。李国明白,皇上这是要宣布择驸马尚公主了,而王相倾隐隐约约觉得,皇上一定是要让自己做驸马了。就跟以前上课要回答问题时那样,老师说接下来这个问题谁来回答呢,若是自己会被叫到,心里一定会有种莫名的惧意,能预感到接下来会点到自己的名字。
果然,皇上叫到了自己的名字,王相倾刚回想起读书时的那种惧意,便听到了那一声“王相倾”,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。听见皇上叫自己,王相倾只能硬着头皮出列,作揖道,“微臣在”
小皇帝没有直接接着说什么,而是上下打量了穿着浅绿色七品官服的王相倾一番,心里感叹,‘还是昨日着白袍时看起来更是俊秀’,缓了一缓,才接着说道,“王爱卿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