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王相倾都很好奇,为什么慕容敏会喜欢上自己,那时候的自己,名声并不好听,什么爱调戏人的王家小公子啊,什么游手好闲的小少爷啊,总之十句话里有九句话是在说她不好的,剩下那一句也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。
回想起曾经,他们俩明明只是相处了半日,自己会喜欢上她,似乎是一见钟情,又似乎是因为那股相识许久的感觉,仿佛自己与她是注定好的缘分,等这缘分到来的时候,她们就在一起了。如果不是缘分,那么一定是因为那日正好月圆,自己想家了,而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正好是慕容敏,所以就对她心动了。回想了那么多,也许用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来说会更加的合适。
慕容智见王相倾装傻的不看自己,而是一副深情依恋的模样凝视着自己的皇姐,也只能闪着一双好奇宝宝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皇姐,期待皇姐能说出点什么,‘朕的皇姐似乎从来不会跟朕说些关于感情上的事情,唉,也不知道这回愿不愿意说出点什么……’慕容智心知自己的皇姐性格内敛,不会轻易表露什么,今日能在大殿上与王编修相拥,已经是很出人意料了,也不知此时在这听风亭中,会不会说出点东西让自己这做皇弟的知道。
慕容敏见王相倾跟自己的皇弟都看着自己,一时竟羞红了脸,‘这让我如何说出口?’,慕容敏想着想着内心竟然突然生出些许紧张,见两人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,也只能硬着头皮的说了一句,“皇上,还记不记得六个月前,本宫出宫四处游山玩水,三个月前,本宫正好到了繁城,便是那时候与相倾在万客楼相遇的。”
等了片刻,慕容智见自家皇姐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样子,只能开口问道,“额,皇姐,就这样没了?那你们相遇之后呢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?”慕容智好想扶额,‘皇姐啊,你再多说点什么吧!就这么点点东西,不够听啊!根本无法满足朕内心的好奇啊!’
王相倾眨巴眨巴眼睛,‘好像就是这么相遇的,也没其他要说的了吧……’,余光扫到皇上那满眼的好奇,心知皇上还想再让慕容敏讲些什么,‘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八卦’内心想及此就想笑出来,可慕容智是皇上,自己这做臣子的怎么敢笑话皇上,万一惹怒了皇上,被拉出去砍了或者打个三十大板就惨了。
慕容敏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就这样相遇相识了,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。”慕容敏没有说出两人相识第一夜就去了清月湖赏月这件事,更没说出自己就是在清月湖的时候对王相倾动心的。
“呃”慕容智扯了扯嘴角,“那既然如此,皇姐和王爱卿就好好聊聊天吧,想必这两天皇姐一直待在宫里,都没和王爱卿好好说过话,定是想念了吧。朕去御书房处理奏折去了。”慕容智起身,留自己的皇姐和王编修两人继续坐在听风亭中。
“对了,今日晚膳……”
“皇上,一会儿本宫和相倾便出宫了,两日未回公主府,想必公主府有些事情正等着本宫决定呢。”慕容敏抢先说了自己要出宫回自己的公主府,心里直叹,‘我还要把相倾带回公主府呢!这在宫里有些事情不能说,还是在长公主府无所顾忌……’
慕容智见此,只能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朕就不留皇姐和王爱卿了……”说完,便带着宫女太监去了御书房,‘唉,本还以为能知道点什么呢,没想到竟然是浪费时间,还不如去御书房批朕的奏折去。朕的这个皇姐啊,唉……’一路上慕容智连叹了几口气。
王相倾见皇上走了,但还留下了三个宫女在一边站着,便开口问道,“敏…长公主,这三位宫女是你的?”
慕容敏见王相倾提及自己的这三位贴身侍从,便说道:“这三人是从小就跟着伺候我的”,顿了一顿,想到刚刚王相倾似乎不是叫自己敏敏而是叫自己长公主,顿时就不高兴了,眯了眯眼睛,问道:“你刚刚叫我什么?长公主?”
“呃,不叫你长公主,难道又叫你敏敏吗,还是应该叫你昭晗?”王相倾一脸的不高兴,咬着唇角问道,“我都不知道敏敏是不是你的真名,你让我叫你什么?”
见王相倾竟然咬唇卖萌,还一股哀怨地质问自家长公主,除了慕容敏觉得可爱能够接受之外,跟在慕容敏身边的三个侍从皆觉得一股恶寒,心里直呼‘受不了受不了’,见自家长公主在王相倾面前竟然都不自称本宫了,只觉这爱情的力量太伟大,竟然能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样子。
慕容敏忽视此时立在自己身边那三位从小就跟着伺候自己的侍从,而是耐下性子回道:“相倾,这名字我从来没有骗过你。我本就叫慕容敏,只不过封号昭晗,所以也叫慕容昭晗,如今这世间,只有你一人喊我敏敏。”慕容敏想起自己的父皇母后,想到曾经父皇和母后都是喊自己敏敏的,如今,父皇母后皆仙逝,世间便无人敢再喊自己敏敏,说到后来竟不自觉地带了些许哀伤。
王相倾一听这世间只有自己一人喊慕容敏为敏敏,高兴地握住慕容敏的手连喊了三声“敏敏”,直叫得慕容敏红了脸。见慕容敏红了脸,王相倾只觉心中悸动,想亲亲慕容敏那带着红晕的脸颊。越靠越近,越靠越近,十公分,五公分,三公分,“哎我去,敏敏!干嘛挡住我!”就在快要亲到慕容敏侧脸的时候,慕容敏抬起没有被王相倾握住的那只手,挡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