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平说:“下周一就过来了。”
一撮毛说:“今天周三,没几天啦。怎么样,我那几封信有力度吧。”
“你那几封信不会是一个笔体吧。”
“那怎么会?我找好几个人抄的。”一撮毛从裤兜里掏出一沓子纸说,“不信?这是我复印下来的底稿,您看看。”
高平接过那沓子纸,挨篇看了起来。突然,他大怒地把一堆纸摔到了“一撮毛”的脸上。白纸在屋里乱飞起来。
惊恐万状的“一撮毛”说:“高市长,怎么了?那真的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啊!”
“不是一个笔迹有个jb用啊!”高平站起,左手扶着桌沿,右手指着“一撮毛”骂道,“你他妈猪脑子啊!你说闵春晖吃喝玩乐,地点,地点在哪?花多少钱?谁参加了?啊?”
“我是瞎编的!”
“呸!编,编你也得靠点谱啊。我再问你,你说闵春晖和招待所服务员搞破鞋,和哪个服务员?啊?纪委来调查找谁?找你个蠢货吗!”高平越说越气愤。
“我寻思,这男女关系方面的事儿,不是容易把人搞臭嘛。他又住在招待所,离家那么远和服务员睡几觉不很正常嘛。”
“放屁!你他妈以为谁都是你啊!啊?我跟你讲,立山市纪委的人下周就来啦,如果查了一六肆三招的结果是无中生有,人家就该查谁是诬陷者了。现在的技术手段这么高,你那点小儿科伎俩,一查不就被查出来了吗?诬陷罪,诬陷是有罪的你懂吗?”
“一撮毛”紧张地说:“那,那怎么办?高市长。”他下巴上的那撮黑毛依然在跳,但很显然是颤抖替代了刚才的兴奋。
“怎么办?死马当活马医吧。”高平仰倒在办公椅上,“花天酒地那种事儿不是个事儿,也没有那么多人愿意给你做证明,搞破鞋的事儿还靠点谱。你赶紧花钱买通招待所的女服务员,让她出面证明和闵春晖发生过关系。”
“那,那找谁啊?谁愿意承认这事儿啊?”
“找谁?找你老婆!找你妹妹!这事儿还用我教你吗?找年轻漂亮缺钱的人呗。没几天了,抓紧落实!”
“哎,哎!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啊!”
高平从抽屉里拿出一万块钱,摔倒了桌子上:“就他妈要钱能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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