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了,那些雇佣兵找到贝贝了吗?”沈果凑过来,十分关切的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江流风耸耸肩,挂断了电话。
“没找到人,你还跟他们聊得那么开心,你缺心眼啊?”沈果跺脚,更加着急了。
“人家也没打包票说一定找到啊!知道你着急知道贝贝的下落,不过这事儿还真的是急不来。算了,跟你说也说不明白,走吧。”
江流风摆摆手,当先朝着外头走去。
“这就走了?那这个人呢?自然有人来招呼他,现在咱们回滨江大桥去。”
“回去干什么啊?”沈果有些纳闷。
“嘿嘿!天亮了,能见度高,肯定是去看西洋景去啊!”江流风露出一脸坏笑。
沈果闻言,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了,除了去看雷虎出丑,还能有什么别的西洋景?
当下两人也没啥说的,离开了酒店,又开上了那辆少了个车门,还被子弹打得像是筛子一样一边车身全是弹孔的车子,上路了。
路上,沈果瞟了一眼江流风,只见他表情轻松,嘴里头还在哼着小曲,不由得又在为莫贝贝的安危感到紧张,但是脑海中又浮现出莫贝贝的父亲昨天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,不由得想到,也许,江流风这家伙已经心中有数了,只不过是为了嘚瑟,就是不告诉别人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已。
沈果本想追问,但一想到一张口就随时要做好被江流风调戏的准备,还是忍住了。
不一会儿,车子到了滨江大桥上,此时天才刚亮没多久,桥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太多,居然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被吊在铁架子之中的雷虎。
江流风把车子在附近停下,看了眼被吊了一个晚上,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的雷虎,嘿笑了一声,而后,掏出手机拨打莫云的电话:“叔叔,可以叫人过来了。”
江流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,而后便双手环胸像是个没事人一样,听着车载音乐里头的歌曲,有一句没一句地哼哼着。
沈果虽然不清楚江流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,但也隐约猜出来了,这家伙肯定是早就跟莫叔叔在密谋些什么了。
而果然,就在这时,沈果透过后视镜,看到后面几辆车子呼啸而来,居然全都是媒体采访车,显然是出自于本市的电视台报社什么的机构。
那几辆车子到了近前停下之后,从里头跳下来扛着大大小小的通讯器材的工作人员,个个争先恐后地忙碌了起来,那这阵势,虽然都是出自不同的媒体机构,但明显都是冲着雷虎来的。
“这些人怎么都跟结伴儿来似的?”沈果纳闷道。
江流风双手抱头,枕着座椅,呵呵笑道:“不是貌似,根本就是啊!”
“嗯?听你这意思,是你叫来的?”
“准确地说,是贝贝她爸请过来的,而且这么一大早的,能把他们都叫齐了,成群结队地过来,估计是请他们吃过早餐发过红包了才来的。嘿嘿嘿!”
沈果闻言,顿时明白了,这是江流风和莫云合谋的啊!
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些新闻工作者,发现他们全都是本市的几家电视台和报社的,都是赫赫有名,要是他们把雷虎被吊在这儿的消息传播出去,那再加上昨天早上雷虎他爸如出一辙的事情,整个城市还不炸锅了?
这么缺德的事儿,除了江流风,还能有第二个人想得出来么?
一想到一会儿可能会出现的场面,沈果也觉得是大快人心,但却又高兴不起来,毕竟整治雷虎和救莫贝贝之间,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啊!
“喂,你这么干,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难道就为了图一个痛快?”沈果忍不住道。
“你智商有限,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,好好看戏就是了。”江流风懒洋洋地道。
“你……”沈果闻言,气得跺脚,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。
她索性不搭理江流风,把注意力放在了外头,只见外头的那些新闻工作者已经基本上张罗完毕,有的正在忙着摄影拍照,有的则是架起了摄像机,开始现场直播了!
不用说,很快,雷氏集团的太子爷被吊在这儿的消息,分分钟就会传播出去了。
不但是这样,那些搞新闻在大桥上弄出来的动静,也引起了许多来往的路人的主意,他们纷纷驻足或者是把车子停下,然后就留意到了那被吊在半空示众的雷虎。
一时之间,整个现场就闹哄哄的,除了那些在干正经事儿的新闻工作者,还有越来越多的路人掏出手机开始拍照摄影了,而很明显,雷虎那浑身赤粿,只包裹着一条小号尿片的形象,当之无愧的成为了所有视线和镜头的焦点。
人越来越多,就跟过节似的,整座桥都快要被挤踏了。
沈果都有些不忍心再看了,那雷虎虽然可恶,不过被人这么围观嘲笑,估计不羞愧而死也要变成神经病了。
“江流风,你这叫他以后怎么活啊?”沈果都不知道该不该对雷虎表示同情了。
“切!这叫什么?这叫自作孽不可活!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儿,就得受相应的惩罚,我只不过是在替天行道而已。”
“我咋觉得你比他还缺德呢?”沈果送了他一个白眼。
“呵呵,有句老话说得好,对待无耻的敌人,我们要比他们更加无耻!”江流风义正词严地道。
“让开!我们是警察!让开!”
正说着,人群之外又响起了喧闹声,几辆警车开了过来,一个个警察从车上跳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