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城不想跟姚晨绕弯子,直截了当的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县里都有什么人参与其中了?”
姚晨被赵长城这么直白的话语给打晕了,说道:“赵县长,这个,我也不清楚啊,当然啦,县里肯定是有人参与进去分了红利的,不然,真能这么的听之任之不管不理?他们就是抓住了地界这个概念,打打擦边球,顺便赚点好处。”
赵长城冷笑道:“好个擦边球我问你,你有没有参与其中?”
姚晨吓得跳将起来,叫道:“赵县长,你可不能这么怀疑我啊,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,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还不清楚吗?我真要搞这些鬼把戏,我一家老小还能挤在那破套间里?”
赵长城道:“你没有最好,别怪我没提醒你,即将有一场大风暴,你如果身陷其中的话,趁早抽身。”
姚晨从赵长城的话里听出味来了,同时也有些小感动,赵长城能在这关键时刻想起他并且指点他,这份情谊本身就不简单。
他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拍着兄脯啪啪作响,嘿嘿笑道:“赵县长放心,我绝对没有牵涉其中。”
赵长城道:“我交给你一个任务,你即刻去查南方晚报有三名记者失踪了,我怀疑他们经人指点去了咱们县,采访盗采煤矿一事。你给我查仔细了,我告诉你,里面有一个记者,是我的女朋友你要是找不到她,就别回来见我了。”
姚晨心里一紧,问道:“赵县长,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赵长城道:“就今天晚上,六点多钟吧。”
姚晨急道: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?”
赵长城道:“我一直在方南县这边搜寻,不见踪迹,这才想到有可能去了咱们那边。怎么?现在很晚了吗。”
姚晨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,赵县长的事情,别说你女朋友牵涉其中了,便是外人的事,只要你一句吩咐,不管是三更,还是半夜,我都立马去执行任务。”
赵长城道:“嗯,这么说来,那个地方还有什么说道不成?”
姚晨道:“那南岭山脚下,叫做东沟子,原本也还民风淳朴,后来因为搞了这些个黑煤窑,这里的人被利益熏陶,也变得剽悍起来,后来,当地出了个洪霸王,有名的心黑手辣,他自己并不开窑,却组织起一帮闲散汉子,在两条下山的道路上设卡收费,凡是经过此地的煤,他都要抽成,而且贼贵听说一斤煤,他要抽四两出来。”
赵长城道:“好手段,这么说来,他岂不是比任何私窑主都赚钱。”
姚晨道:“可不是嘛。下山的路被他封锁了,没办法啊。而且这事又是违法的勾当,那些私窑主们告又不敢告,打又打不过人家,只得认命。我现在就怕那些记者误闯了山林,被那姓洪的给抓起来了。这姓洪的出了名的霸蛮,以前省城也有记者曾经去采访过。后来被他打断了一只胳膊,而且扬言要用灭他全家,吓得那个记者再也不敢下来了,也不敢报案,怕家人受到牵连。”
赵长城听了,怒道:“有这种事情?你这个公安局的副局长,难道是饭桶吗?也不管管吗。”
姚晨叹了口气,说道:“赵县长,你骂得对,我该骂。可是,我抓不到人家啊,每次抓捕行动还没开始呢,他那边就得到风声,跑到外面躲起来了。风声一过,他又回来耀武扬威。有一次好不容易设计将他擒住,结果关了没几天,又被人保了出去。”
赵长城问道:“哪个做的保人?”
姚晨道:“姜洋书记。”
赵长城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你先去查看一下,先把人找到。”
姚晨应了一声,来不及跟那些酒友道别,风风火火的马上赶回局里,召集起一帮听招呼的同志,也不说出什么任务,先将他们的通讯工具全部没收上来,看着他们一个个上了一辆面包车,然后自己也挤了上去。等出了城,这才说明目的地。
公安局的同志一听又是抓捕洪霸王,都有些闹情绪。有人就嚷嚷了:“抓回来也没用啊,关两天又给放回去了,这不是白白浪费警力吗。”
姚晨冷笑道:“这一次,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,你们知道要动他的人是谁吗。”
“谁?”
“赵县长”
“嘶。”
赵长城大战丁振生的事情,他们可是一清二楚,连手握重兵的丁振生都被赵长城斗败了,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洪霸王呢?
有人问了:“为什么啊?姓洪的也没惹赵县长啊。”
姚晨粗脖子一扭,大眼一瞪,冷笑道:“没惹?他把赵县长的女朋友都给抓起来了。兄弟们,你们今天都给我精神点,这一仗打漂亮了,赵县长少不了咱兄弟的好处!
赵长城这通电话打完,刚一挂断,就有电话进来,但赵长城刚想接听,手机却因为没电关机了。
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的,都是非常重要的电话,好在他知道工作电话很多,手机十分耗电,又不能长时间停机,所以多备了几块电板,他赶到车子那边,把手机电板换了。
换回电板,连后盖都来不及盖,先开了机,信号条刚显示出来,电话就欢快的鸣叫起来。
这个时候的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功能,赵长城连忙接听,自报家门后,听到对方说道:“赵长城同志,你怎么才接电话?”
虽然声音有些小,但赵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