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力扭头就走了。
邵芳一见对方来者不善,一时之间也有些着急忙慌,第一时间里,本能的想到的事情,就是要保护好赵长城,便站在赵长城身前,对那些人说道:“各位同志,你们听我说,有什么事情,都可以商量,这位是赵长城同志,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,都可以对他说,只要是你们占理,赵书记一定会帮你们解决的。”
赵长城道:“你们刚才说人命?什么人命?”
青年人道:“我儿子的人命!我要找你们政府讨回我儿子的人命。”
赵长城道:“这位同志,看你年纪也不大,你儿子也就几岁吧?怎么会出了人命?”
青年人双目赤红,额头青筋暴突,悲恸的说道:“我儿子今年才八岁,一直在乡下读书,我想着城里的教育肯定要好一些,为了下一代着想,就把儿子接到城里来,谁知道,跑了十几所小学,都没有学校愿意接收,说是没有本地户口,就不能就读。
我穷,买不起房子,上不起户口,只能怪我没有用。后来我认识了一个老乡,他在一所小学当老师,他告诉我说,没有进不了的学校,只要你肯交一笔建校费就行了。我问他建校费要多少,他说要三千。我想想,我在外面拼死拼活,也是为了儿子着想,现在实行计划生育,只生了一个孩子,凡事只要他好就行了,就花了三千块钱,把儿子送进了一所小学,谁知道!谁知道……”
赵长城的心猛然一沉,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这时,房门被人推开,罗力去而复返,身后还跟着几个武警。
罗力指着那些人道:“快去保护赵书记!”
几个武警中就有刚才那个班长和小铁,他们飞快的跑过来,护在赵长城身边,跟那几个人对峙着。班长急切的问道:“赵书记,没出什么事情吧?我刚刚离开一会,就到您这里来了一趟,这些人就混了进来!都怪我们工作失职……”
赵长城暗道,原来罗力是借故溜下去搬救兵了,这人倒也机灵。举手摆了摆,说道:“不用紧张,没有什么大事情。”
那几个前来“讨人命”的人见到这么多的武警严阵以待,吓得不轻,连声道:“我们没有别的意思,我们就是来找首长反映情况的。”
罗力道:“反映情况?你们这么凶神恶煞的冲进来,一张口就是要讨人命,这还不够吓人啊!”
赵长城道:“罗力同志,你带武警同志们先出去,我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罗力迟疑了一下,还是听赵长城的话,和武警同志们走了出去,但也不离开,就在走廊外边等着,只要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,马上就冲进去。
办公厅里的同志都被惊动了,吕延和刘文双双跑上来查问,罗力向他们简要的说明了一下。
吕延不敢大意,对刘文道:“你们在外面守着,我进去看看情况,人多了怕赵书记不高兴。”
刘文应了一声。
吕延推开门一看,里面倒也没发生什么紧张的情况,便放下心来,悄悄走到邵芳身侧,问道:“没出什么乱子吧?”
邵芳摇了摇头。
赵长城瞪眼过来,说道:“吕延同志,你来得正好,一起听听吧!”
吕延笑道:“好,这几位同志有何贵干呢?”
赵长城对青年人道:“你继续说下去吧,我们总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和过程,才好为你做主吧?”
青年人强忍住悲痛,哽咽着说道:“我儿子入学第一天,就死在学校里了!”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啊!
赵长城问道:“哪所学校?”
青年人道:“三里塘小学!”
赵长城看向吕延,问道:“三里塘小学在哪个区?”
吕延蹙额道:“三里塘小学啊,就在东城区,离这里并不远,那是一所老学校了。”
赵长城便问:“孩子怎么死的?”
青年人道:“二楼的扶拦断了,孩子摔下来,脑袋碰在水泥尖尖上……”
邵芳是个女同志,最听不得这种悲伤事情,当即掩住嘴,发出一声惊呼。
吕延紧张的搓了搓手,说道:“赵书记,这个三里塘小学,的确是老学校了,我们当初规划这片新开发区时,曾经有过计划,要把三里塘小学也划入拆迁计划,不过附近有七八百个孩子在这学校读书呢,附近又没有合适的学校可以安排,就拖了下来,后来划片的时候,就把学校那片给划出去了。唉!早知如此,就应该早些搬迁了啊!”
赵长城道:“带我去学校看看——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?”
青年人道:“就今天,孩子还躺在学校呢,学校说了,是孩子自己顽皮,摇动拦杆这才摔下去的,又说全校这么多的学生,都没有出过事故,也就我家这小子从乡下来的,野性顽皮,是自找的,学校不肯负责任。有人提醒我们,说这边就是市政府大楼,直接到九楼找市长大人,一定可以解决,我们就找来了……”
赵长城心想,能指使这人来到市政府九楼找市长解决问题的人,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,一般的百姓,连衙门口朝哪里开都弄不清楚呢!怎么知道市长大人在市府大楼九楼办公?
这个张贵啊,一下乡,市里就状态不断呢!
不过,政府部门就是处理具体事务,解决百姓疑难的,工作肯定比党委那边要多要杂。赵长城等人下了政府大楼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