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恩嗯了一声,说道:“赵长城同志,刚才出来的时候,你看到蔡副省!”
赵长城甩了甩头,酒气当场醒了几分,瞥眼看去,只见蔡延他们也出门来,正往车子走去。心想游恩喝的酒不比自己少,居然还能如此清醒,这个人也是深不可测啊!
尤其从游恩今天陪梁生的事情可以看出来,这个人其实很厉害,善于抓住别人的想法和喜好!
像今天这个事情,如果是赵长城请客的话,估计就是几个大老爷们一块喝酒聊天,绝对不会主动叫美女来陪酒,但游恩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,说出来了!而梁生居然没有反对!
这个事情说明,自己看人识人的本事还没有到家啊!今天的酒宴,如果少了宗颜等美女助阵,的确要逊色不少,梁生也不可能玩得这么尽兴。
看来自己还得多学习啊!
“谢谢你,游书记。”赵长城真诚的说道。
游恩呵呵一笑,拍拍赵长城的肩膀,转身上车走了。
三个女人,只有陈慧喝多了,宗颜和另外那个美女扶着陈慧,上了赵长城的车后座,赵长城只得吩咐丁松自己回去,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座,吩咐李多先送三个女人回家。
下车后,陈慧忽然醒了过来,对赵长城嚷道:“赵书记,你记住,你欠我一个吻!”
赵长城被她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,四处看看,还好并没有什么人看到,便跟宗颜她们挥了挥手,叫李多开车走。
欠我一个吻?赵长城摇头微笑,想到了宋佳。
赵长城跟宋佳初遇之时,也是用这个借口吻了宋佳。但对陈慧,赵长城却没有那种感情,也没有要吻她的冲动。就算是宋佳,对她的感情也是十分复杂的,更多少只是想圆了前世的一个梦想,并不想跟她在今生发生太多的感情纠葛。
这也是赵长城把宋佳从江州调到滨海去的最主要原因。
一夜无话。
江北省的韩强副省长,还在江州学习麦套稻技术,他想亲自掌握这项技术,再回去教给江北农民。
韩强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,他说,一个领导人,对自己将要推广的项目完全不懂,那这个项目就很难获得成功。他还举了一个例子:赵长城同志懂这个项目,所以这个项目在江州成功了!
赵长城对韩强很有好感,只要他来问自己技术上的问题,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他。
在一次闲聊中,赵长城跟韩强聊到了江北省那个病死的副省长。
韩强道:“赵长城同志,你说的那个人,是吴副省长吧?”
赵长城道:“我也是听人说过他的事迹,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”
韩强道:“他叫吴海,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,呵呵,你也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。”
赵长城道:“我可不敢当。”
韩强道:“赵长城同志,你不必过谦,以你这种年纪,能做出这么多值得称赞的好项目出来,实在令我敬佩啊!”
赵长城摆摆手,笑道:“我们还是来聊聊吴海同志吧。”
韩强道:“吴海同志是个冤案啊!但现在他已经死无对症了,任由那些陷害他的人泼污水!哼!我已经向江北省委上书,替吴海同志平冤,省委要是不翻案,我就写信到中央去!”
赵长城眉毛一扬,说道:“这么说来,还真有人嫁祸给吴海同志?真是岂有此理!”
韩强叹道:“赵长城同志,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太多太多啊!这么明显的冤案,但就是有人相信,有人同意,有人包庇啊!”
赵长城道:“韩省长,你能跟我详细说说这个事情吗?我很感兴趣。”
韩强便把吴海的事迹又说了一遍,跟梁生说的根本上一致。
“江北省的形势很复杂,罗宏同志。许天泽同志,加上几个副书记副省长,分了很多派系,斗得那叫一个凶火。吴海同志就成了这些人的斗争牺牲品。”
韩强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,说起来头头是道。
赵长城道:“斗争归斗争,如果把好人也给连累了,谁还敢做好官?这世道,好官本就很稀少啊!”
韩强道:“可不是嘛!吴海的事情,给江北官场造成了很大的震动。”
赵长城忽然问道:“韩省长,那你为什么还在努力做个好官呢?”
韩强轻轻一笑,说道:“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,至于算不算一个好官,那不是我自己可以下定论的。”
赵长城若有所思,说道:“对一个本性不坏的人来说,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我觉得就足够了。”
韩强道:“赵长城老弟,你打听吴海的事情,有什么想法?”
赵长城淡淡地道:“好奇而已。”
韩强道:“老弟,你莫瞒我,你分明是想管吧?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啊,但我要提醒你,江北省的水太浑,不是你可以去碰的,这种事情沾上了就一身的腥味,洗都洗不掉!”
赵长城递了一支烟过去,问道:“那你还在上书,还想写你就不怕吗?”
韩强道:“我怕,但我更怕我的良心谴责我。”
赵长城深深看了他一眼,打燃打火机,给他点着了火。
韩强看得很准,赵长城确实想管这个事情!
赵长城对江北的情况并不了解,回去后,他打电话给张一帆,了解了一下江北省里的情况。
张一帆自然是知到江北罗宏时,张一帆笑道:“赵长城,你问东北的情况,估计就是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