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米尔一连几天都没敢出门,闷在家里想对策。知道凭娜娜她们现在的实力,就是再有两个这样的自己,恐也难以应对。它把手下聚起来,那些个熊猫蛇鼠、鹰狼狐猴等都到齐了。个个或躺或卧、或蹲或坐,有几个跳来跳去、你追我赶地有些混乱。高米尔心烦,望着这般场面,不由得来了气恼,用小眼睛里聚起来地满是愤怒的凶光,环视了一周,大声地咳嗽了一下。底下马上鸦雀无声,谁也不敢再嬉戏打闹了。
高米尔虽然心里慌乱,早已没了主意,但还是保持它一贯的那种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态度,把架势端得平平正正,一点汤也不撒,一点水也不滴答,装足了腔、作足了势,用烟熏火燎的嗓子,尖溜溜地对手下说:“我有个心愿,可惜一直实现不了。”它故意不往下讲,显出一副极为忧伤难过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高米尔的手下开始交头接耳,纷纷地议论。母蚊子嘤嘤的道:“一定是要把那个不是。保罗憨憨地说:“要么就是踹掉飞天虎。”魔鬼不置可否地摇摇头。大肚子老鼠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面前,高声地说道:“你们说的都不对,谁都没有我明白大王的心思,它是想将天下的美女都揽在怀里。”这话一出,引来一阵哄笑,不少都喷了,鼻涕泡冒出一大串。
两个母狐狸,及白脸狼和它的两个女儿,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大肚子老鼠,不同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同的意思。有的愤怒似烈火,有的哀愁似冷月,有的幽怨如凄风,有的羞惭如潮红……高米尔也嗔怒地瞪了它一眼,吓得大肚子老鼠跑到了后面,再也不敢胡乱地开口说话。
魔鬼清了清嗓子:“你们说的都不对,我的心愿很简单,也很直接了当,既不是某人的个人仇怨,也不是我个人的一己私欲。你们也知道,我是一个但凡有一点好处都让大家沾到,不会自我享受、吃独食的大王。没事的时候常常寻思,就我一个人有了神通,没什么意思,这样也不合乎道理。我忧愁着睡不着觉地想,如果大家都有和我一样超凡的本领,那该有多好?”它的话音刚一落,山洞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,都交口称赞。无不为高米尔的话所感动,也都为跟了这样的好大王而感到自豪和欣慰。
白脸狼笑吟吟地摇过来:“这个还不简单,只要大王把你得到神功的法子传给我们不就得了。”高米尔望着它那张白刷刷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,嘴里虽然没说什么,但心里却觉得其与众不同。
白脸狼的提议,得到魔鬼手下小弟的一致赞同。高米尔没有说话,把自己的那两块布拿出来,在手下眼前展了展让它们都看个明白,然后说:“瞧瞧,都好好瞧瞧,我不瞒你们说,我的本事就是从这两块布上学来的。起初上面有些道道,当我看完后就完全消失了。从那以后,我便有了这样的神功。”它把嘴吧嗒起来,眨巴着小狐狸眼睛,显出无可奈何的后悔:“只是可惜,当时我没有太留心,到底是些什么道道记不清了。但我相信,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存在神奇,既然我的布上有,其他的地方也会有。只要我们找到了那个东西,一切问题都解决了。”这话有的相信,有的不相信,其中白脸狼就深信不疑。心想,那黑白二布有如此的玄机奥妙,自己的金线肯定不是平凡之物,便更加地留心在意。
那个神偷猴跳出来,奓势着两只臂膀,缩头缩脑地对高米尔说:“大王,你要是不说,我还真有些忘了,有一个去处,那棵树上结满了果子。”它东张西望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摆动着双臂,“想这满山满岭的果子我都吃遍了,唯独那里的不敢去动。那里有块会崩的石头,里面发出各种阴森可怕的声音,而且还有一条大蛇守着,我始终不敢进去。”瞪著双眼望着高米尔,“我是说,那树上的果子肯定有奇特的功效,吃了后肯定会有奇特的事情发生。”魔鬼当然知道那棵树了,经猴子提醒,转动着小狐狸眼睛,心里有了主意。
魔鬼偷偷地到那谷中踏看了一番,可不管白天,还是黑夜,都有人看守。越是如此,它越是觉得那上面的果子肯定不同凡响。一连观察了几天,发现白天就有一个老鼠和一个小兔驻守,觉得这两个好对付,便把神偷猴带了来。魔鬼对那猴子说:“一会我去把它们引开,你抓紧时间动手,一定要麻利快。”神偷猴胸有成熟地点点头:“大王尽可放心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两个约定了碰头地点,开始分头行动。
乖乖兔和遁地鼠正在谷中巡视,听得一声狐鸣,有只黑白相间的花面狐狸飞了过来。两个虽然没见过高米尔到底什么尊容,可耳朵里早塞得满满,心想必是它无疑,双双飞上去迎住。
遁地鼠叫道:“你这该死的狐狸,先前收留了大爪子猫,后来掳走了施仁和它地孩子,再后来又暗算飞天虎,今天又要动什么歪脑筋了?”和乖乖兔把魔鬼前后夹住。
高米尔想用毒倒飞天虎的法子对付乖乖兔和遁地鼠,但两个满心防备,总不得手。乖乖兔不知什么时候,用池边的草编了个围巾,把耳朵口鼻裹了个严严实实。而遁地鼠更加地难以对付,身法极其灵活,一会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