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了一段时间,蝗虫精出来观看心中期盼的灾后情况,见空中的鸟照样在飞翔,林子中的鸟照样在欢唱。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,到处死尽灭绝的,便与虫鬼去找瘟魔。走到一个偏僻的去处,发现蜘蛛精着一个青壮男子,急急忙忙地向山里飞去。
原来,旱鬼带着她躲到了此处。而鬼头烟瘾一犯,出去就是好几天,且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如同面条一般,怎么都挺创不起来了。这让妖女无法忍受,她是人黑**强,身体里像是被蚂蚁蓄了窝,爬得她死去活来,痛不欲生。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,苦什么都不能苦自己的身子,不都说女人对自己出手要狠一些么,于是,重操旧业地出来打野食,完事后干脆吃掉,不留活口。
蝗虫精想与她开个玩笑,冷不丁地喊了一句:“看你往哪里去?”
吓得“黑寡妇”全身一哆嗦,急忙回头来看,见是虫魔与蝗虫精两个,气得嗔怒道:“你个该死的东西,吓了我一大跳。”蝗虫精与虫鬼都笑出了声来。
蜘蛛精顾不得其他的了,把两个带到了自己的新家。虫魔问起旱鬼,妖女也不隐瞒,含幽带怨地把鬼头的实情,和盘托给了虫魔。
瘟魔与苍蝇精也和虫鬼他们有一样的感觉,好像自己的疫虫没起多大的作用。天上该飞的照样飞,地上该跑的照样跑,水里该游的也照样在游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。几个把脑瓜子想得生疼,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于是就到海域当中来请教。
海魔好久都没出去走动了,见虫鬼与瘟鬼携手来看他,十分地高兴。问起上次与冰鬼的冲突,两个就如实地告诉了他。海魔点点头,接着又问道:“后来你们一直都没有见到冰道友吗?”
虫魔摇摇头:“自打那次就没再见过,说不准躲到什么地方去了。”
海魔默然不语,呆呆傻傻地一直望着两个。
鲨精见到蝇精与蝗精,兴奋到了极点,有说有笑地把个白脸狼与她的崽子晾在了一边,像戳着的两株珊瑚树。她的热情超乎了一般,达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水平,这是在做给白脸狼娘两个看的。想让她们有所知道,有所了解,她并不是一个冰冰凉凉地六亲不认之人,啥人就该有啥样的待承。
可这蝗虫精与苍蝇精不能像她那样,还是得讲究点情面的,照样如以前那般地敬重白脸狼。
其实,白脸狼在这里,有她也五八、没她也四十地早就无所谓了,海魔就差没有明说让她卷铺盖走人了。她也早有了离开的意思,只是与高米尔正在堵着气呢,忍气吞声地暂时在这里耐求着。见鲨精对自己一天不像一天了,连见面打声招呼都成了奢望,碍于海鬼的脸面,强忍着怒火没有动她。可心里却恨得没法没法地,活剥了她皮的心思都有。
海魔大设酒宴招待两个鬼头,席间提到放疫虫杀鸟的事,其中有许多琢磨不透的地方,请求海魔能够帮助参悟参悟。
海鬼的那张蓝脸,在酒精的作用下,变得有些微红,眼睛半睁不睁地对两个鬼头说:“想当初我等都认为自身法力无边,但谁也没能逃脱耶和华的那双大能的手。如今他派自己孩子来到这里,别看其年龄不大,还是个黄毛小子,可我们交了多次手,谁也没有从他那里捞到什么便宜。”他望着瘟魔,“要是让我说,并不是道友的疫虫没起作用,也不是你的疫虫没有威力,而是那小子自有他应对的一套法子。”一句话说得虫魔与瘟魔连连点头,向海魔讨要应对的计策。
海魔醉眼乜斜地瞟了两个一下,舌头有些发硬地说出一句也不算警告的话:“只要人家不主动来找你们,最好不要去招惹他,别再走上雾道友与沙道友的那条路就行了。”言毕,再也不多说半句,无论你问什么,都在言此及它地装疯卖傻。
两个鬼头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海域,各自回到家中眯着去了。
旱魔这日在外面吸饱了烟气,回到家中却不见蜘蛛精的影子,便漫山遍野地闲游慢逛开了。来到一处甚是偏僻的地方,隐隐听着有男欢女爱的交合之声。心中暗想,这深山老林地哪个会到这里寻欢作乐?
人往往有个毛病,自己在哪个方面不行了,便特别注意哪个方面的事。往往是怀着羞耻心与嫉妒心地在注意,恨不得那些比自己强的都死得光光地才好。也就是受这种心情地驱使,鬼头三步两步就冲到了洞里。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无法相信,蜘蛛精与一个青年男子不期然而然地紧紧抱在一起,正在那里忘情地覆雨翻云,都不知天地为何物了。对于他的没有事先打招呼地悄悄来到,一点察觉都没有。鬼头无法接受这种打击,傻呵呵地愣在那里,半晌才醒过神来。他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嗓子,本来嗓音就像失去了水分一样,如今听来更加地像被风吹动的糠面麸子一般,干涩沙哑得让人听了后,不是一般地毛骨悚然。
旱鬼不容分说,抢上去七下八下地就把那人撕了个粉碎。
妖女见状,身子一滚从地上跃起,惊慌失措地飞到洞口,想就此逃去。
鬼头早把洞口堵住,七窍生烟地拿出宝物就晃。
妖女急忙把鬼头抱住,泣不成声地哭诉起自己的委屈来:“你要么就多长时间不在家,在家的时候就一点骨气没有地稀糊面软,不挺实、不硬气地根本就不顶用。你叫我怎么办?我也是个活蹦乱跳地女人啊,我也有需求啊!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