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鬼与旱鬼又躲到了另一处山中,禁不住旱魔的软磨硬泡,虫魔拧着鼻子又开始为他繁殖起性虫来。他打心眼里不想再帮这个忙了,让其长年久萎不起,这是对自己极其有利的。没有一个人不希望事情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的,那样他就可以更好地拥有蜘蛛精了,也可以让旱魔彻底地靠边站了。
而“黑寡妇”更加直截了当,提出让虫魔带她离开,过两个的二人世界去。鬼头也不是完全没动过这样的念头,让旱鬼彻彻底底地滚到旁边去,让其全身轻松地再也不要想“任何事情”了。到时候,所有的缸,所有的盆,都归自己了,就和旱魔再也不搭任何关系了。那个热乎乎的炕头也归自己了,那个锅啊,那个灶啊,也全都归自己了。愿意什么时候点火就什么时候点火,愿意什么时候涮锅就什么时候涮锅,愿意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。而且还都是明着里点火,明着里涮锅、明着里吃饭的,再也不用顾及别人的存在与不存在了,也再也不用念及别人的感受与不感受了。
可一想到高米尔、水鬼、白脸狼几个联合起来要与自己斗,便打消了那个想法,最起码这旱鬼也可以帮助自己挡一挡水鬼。就眼下来说,他是既离不开妖女蜘蛛精,也离不开这干干瘪瘪的旱魔了。如今是两个都需要,一个是可以帮他抵挡外来的,一个是可以帮着他解决内在的,缺少哪个都不可以。
旱魔觉得到了一个新的地界,高米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了,憋得实在受不了地又出去过烟瘾了。
可这正是魔鬼想要的,知道其有这口神纇,吩咐手下特别注意工厂、火车、轮船等一些场所和东西。真的让其码到了鬼头的行踪,跟到了两个新建的巢穴。
一场比上次更加猛烈的大大的酸雨,不期而至地一通猛降,把虫鬼帮着旱魔再次繁殖出来的性虫,全都浇死了。与此同时,也浇灭了旱鬼再次燃烧起来的希望,更加地引发了他心中的怒火。
旱魔嚎叫着去追打高米尔与水鬼。虫魔心里高兴,但总不能让其看出什么来,跟在鬼头的身后,虚张声势地呜嗷喊叫。
高米尔与水鬼好像不堪一击,一副前所未有的怂样,你一沾上他就跑。被打得落花流水,亡魂丧胆地一路奔逃,过了一片大海,来到上一次他们打斗的地方。
虫魔见高米尔与水魔被追得狼狼狈狈,有气逃跑无力还击的样子,又是一喜。认为旱鬼暴怒,精神来了,脾气增了,便势不可挡,所向披靡了。于是,也实打实地冲上去,和旱魔并肩作战,想与其一举搞掉高米尔与水鬼。
追到一座大城市的附近,高米尔与水鬼突然没了身影,说不上钻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旱魔与虫鬼天上地下翻找了好大一气,连个毛也没见着。旱鬼开始抓狂,拿着他的法器一通乱晃。虫魔也跟着发了一通不大不小的脾气,用棒子乱打了一气,用嘴也乱咬了一气,做做样子给旱魔看。
虫魔见旱鬼还恼怒不休地忿忿直喘,给他出主意道:“我们这又是何苦呢?找不到高米尔那鬼东西,还找不到他的孩子吗?想这城中,他孩子也不下千千万,就让其为他们老祖宗的所作所为给个交代好了。”
旱鬼干干巴巴地叫了一声“好”,飘身就要向前。
虫魔急忙把其拽住:“不用道友亲自动手,又费力气又费时间地也不好玩。看我施法,驱动飞虫吃他个一路边光。”
旱魔扯着好像是用烘干了沙粒做成的嗓子,沙沙涩涩地喊道“有好戏为什么不看呢?道友为什么不尽快地开演呢?那就让我好好地欣赏欣赏,好好地开开眼界吧!就让高米尔的孩子,在你我开开心心地观赏中惨惨烈烈地死去吧!”于是,站到了一旁,专等着虫鬼施法。
虫魔把自己的那根棒子在空中舞动了几下,口里还念动着咒语。不一时,四面八方同时升起了“乌云”,“雷声”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,齐向这边压过来。
待那虫群飞到近前,虫魔便问旱鬼:“怎么样,道友看见了没?这般杀进城去,你说好玩不好玩呢?”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傲慢的笑容。
旱魔也甚是高兴,喜得像快快乐乐的鸭子,在那里直着脖,“呱呱”地叫个不停。
虫鬼一声令下,舞动着他的驱虫棒,指挥着这铺天盖地的虫子向城里糊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