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魔与旱魔正好反向,一个专门喜欢往人烟稠密的城市去,一个就很反感那种地方,专门往远离城市的荒凉地带走,分歧越来越大。两个商量,彼此分开来找,一个在城市中翻弄,一个到野外搜寻。并约定日期,不管找到与否,都到南极岛碰头会合。
风鬼找了一大圈,按着与旱魔约定的日子回到了南极岛。
黄蜂精疯的也差不多了,怕鬼头惦记着,老早地就回来了。倒是那“黑寡妇”,一心想着念着的都是虫鬼,寻没寻着都是万万不能回来的了,以还没有玩够为由,继续着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地苦苦寻觅。
白脸狼与女儿又回到海域中,守着她的东西去了。魔鬼没有拦着,也没有挡着,他现今不在乎母狼在谁的身边了,也不在乎她和谁睡在一起了,关键的关键,只要她听自己的,能为自己所用就行了。与母狼娘俩个手中的两件法器相比,什么都显得不重要了,都是苍白无力的了。
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开心情地去想,女人到底算什么呢?她只不过是今天在你手里,明天在我手里,后天又到了其他人手里的一种东西罢了。你用我用大家用地又有什么区别呢?为什么非得专门要属于你一个人,而不能与其他人一同来分享呢?白脸狼原本是属于那只大狼道非的,是自己硬从人家那里夺过来的;白狐妹妹原来在哪里?蝎妹妹原来又在哪里?只要你忘掉了她们的过去,只要她们一心一意地跟定你,这样就足够了,其乐融融地不好吗?还操那些没用的闲心干什么呢?
魔鬼高米尔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想法,他看中的是如何对自己有利,因为这才是永恒不变的硬道理。只要抓住主要的那些对自己有用的就欧了,其余像草灰一样的东西,看都不要去看,想都不要去想,费那个脑筋干什么。
旱魔有了烟气可吸,早把与风鬼的约定忘到脑后去了,爽爽地一路去找,一路去寻。他想着“黑寡妇”,同时也想着自己的病。他恨高米尔,更恨水魔,自己今天的这种状况,都是他们两个造成的。身体不好用了,找到蜘蛛妹妹又能怎样呢?让其天天摆在那里,供你看着啊,你愿意她还不一定喜欢呢!他有时也到山林里转一转,梦想着能够碰到他想要的那种性虫。可那种他心心念念的幸运,一次都没有照顾他。
鬼头发现不少人在捉蝗虫吃,不明其中有何玄机,便也随着吃起来。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,好像有一股热流在里面上下蹿动,暖暖地;又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爬行,痒痒地——久违了的那种东西又被重新唤醒了。他被那种“热流”滚动得坐卧不宁了,被那些“虫子”爬行得急躁不安了——天高地阔地来了神气,势不可挡的暗喜在心底泛了起来。
他急于要把这种惊喜告诉他的“黑寡妇”妹妹,因此也想起了与风鬼的约定,便跟头把式地一路赶到风魔家中。只是见到了人家的黄蜂妹妹,却没见到自家的“黑寡妇”妹子,欢喜到一半的心情,又一落千丈地凉了下来。
听说“黑寡妇”在外面还没有玩够地不想回来,心里咯噔一下子。当他与两个妖女去了,打听虫鬼不在便走了,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。如今不说是验证了也差不多,他没心思扯没用的黏涎,当天就打了个来回。
想到贱货可能已经找到那虫鬼了,说不上两个正在什么地方热乎呢,他的心就完全翻了个底朝天。
这样的事情,他不能与任何人讲,只能打牙默默地往肚子里咽,由他一个人单独地承受。别人与你啥关系呢?是想让人家在不屑的嘲讽中帮着你感受这一切呢,还是想让人家在悲情的怜悯中替你承担这一切呢?
他由恨虫魔,便迁怒到各种虫子身上。大家也都知道,这东西是个憋不住火气的鬼头,最懂得保养身体地随时发泄——若是对哪个不满,从来都表现得一丝不挂。要知道小旱有利于蝗虫繁殖生长,而大旱那就是树死山黑啊。鬼头明白其中的道理,他除了草地上的蝗虫不杀外,其余的虫子一个不留。伴随着虫子受害的就是山林了,被鬼头旱得成片成片地死亡。
鬼头到处见山旱山、见林旱林的,想想看,大华的手下怎么会无动于衷?急于找到他的魔鬼又怎么会视而不见?
如今的高米尔,神气可算十足。有了白脸狼的相助,赶跑了虫鬼不说,还得了他的法器,能放过旱鬼这个与虫魔穿连裆裤的吗?他的态度人所共知,任何一个与他过不去的,都不能让其潇潇洒洒地存留在这个世界上;任何一个不听他摆弄的,都不能让他消消停停地有好日子过。
这日,旱鬼来到一座工厂,扎进浓烟滚滚的烟筒里。他好久都没有这样过瘾地吸上一口了,云里雾里地神仙了,钻上钻下地忘记了时间。
想这厂子是高米尔孩子开的,他们发现了鬼头。见一个全身干干瘪瘪的东西,在浓烟中飞来旋去,有时还钻进烟筒里面,好长时间都不出来。不敢去惹,请来了保护他们的恶鹰傲空。妖鹰一看是旱魔,马上去请他的大王高米尔。
魔鬼一听,喜出望外。正好此时白脸狼与凯特也在他处,便带着一干妖女来看他的老朋友。
被烟熏得全身黑黑的旱鬼,还在那里乐此不疲地上下折腾呢。高米尔早知道干巴货有这口神瘾,对身边的几个女人笑着说:“你们看我戏耍这干巴货一番。”从怀中掏出他的一件法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