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空与“黑嘴巴”互相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地问:“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吧?是不是你有些多心了?”
贼猴子冷笑了两声,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,把那手臂游荡得更欢了,大吼大叫着道:“你们是站在这里睡觉呢吧?是不是还在娶媳妇的美梦中没醒过来呢?如果都没得健忘症的话,当初的事情,也都还记得。你们可都是对他的位子动过心思的,就这件事情而言,像他那种针鼻点心眼的人,绝不会不装在心里忘掉的。别说我没提醒你们,要多加小心留个心眼才是。我也不多说什么,你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,千万不可傻呵呵实打实不顾命地往前冲啊!就算舔屁股,也得找一个值得你下嘴的去舔吧!如果选错了主,那种白舔却没给你带来半点好处的感觉,是会令人发疯的。就算抱粗腿,也得找一个牢靠点的钢筋一般的去抱吧!如果是个被雨一淋就垮掉的泥腿子,那是会让人抓狂的。”
傲空与黄鼠狼又互相看了一眼,心里开始打鼓了,砰砰地跳了起来。
听贼猴子又接着往下说:“我们这么多年来,为了帮他孩子积攒财富,没少出力。不是今天杀这个,就是明天杀那个的,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!可多年的鞍前马后,他是一点都不念啊,把我们当成任由他驱使的奴才了!但泛有一点点的小错,稍稍令他不随心了,便不依不饶了起来。”他说得满嘴都是沫子,“你们知道世上的人都怎么叫我们吗?他们称我们是老虎,而把他的孩子说成是苍蝇——是依附在我们身上,靠我们保护的苍蝇。我们是老虎吗?我们是哪门子的老虎?真是开天下最大的玩笑。我们只不过是他手下的小猫,是狗仗人势、纸糊的假老虎。而他才是长了牙齿、货真价实的真老虎。”他越说越起劲了,像是要把肚子里藏着的全都倒出来一样,“如今的高米尔,把心思都用在了女人身上,我们只不过是为他冲锋陷阵的小卒子罢了,是给他孩子垒金字塔的劳工,是为他登上权力顶峰的走狗……把脑袋都掖在了裤腰带上,事事都得冲到最前头,成了耶和华孩子打击地首要目标。是为他当炮灰的,是为他挡子弹的,到时候,别人家还没怎么着,我们就被耶和华孩子当老虎给收拾了。”
贼猴子见两个都不说话了,便又絮絮叨叨地讲道:“要论能耐与法力,我们任何一个,谁不比‘大肚子’与‘大爪子’那两头兽强?可人家会溜须拍马,会舔屁股,所以就得到了高米尔的赏识与信任。犯了多大的错都没事,放在我们的头上行吗?那两个狗东西有什么本事?不过是‘秃尾巴鸡’罢了,却被高米尔当成‘凤凰’重用了。他们又有什么资格?凭什么我们都要听他们的?你们醒醒吧,就在上几天,高米尔就把雾鬼的法器交给了老鼠精,我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,连个毛都没捞着。凭什么啊?就连我当初为他立过那么大的功劳,黑不提白不提地就像忘记了一样,连丝毫的奖赏都没有啊!让人心酸不酸、寒不寒啊?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,你们又会好到哪里去呢?别再傻了,觉得这个炮灰当得值吗?这个子弹挡得值吗?为他孩子操那个心、费那个神、出那个力值不值啊?为他冒充被耶和华首先打击的‘假老虎’值不值啊?”他东看看西看看,把声音压低了,眼睛直盯着两个,“莫不如你们也别回去了,我们仨个找一个安稳的去处,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可以了。”
猴子这个大胆的提议,把两个说得毛愣起来。他们还没有这样的想法,慑于高米尔的淫威,还不敢那样去做。十分紧张地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想,劝也劝到了,也该走了。两个告别了贼猴子,就当什么都没遇到,又到其他地方去寻了。虽然没有采纳其的建议,但毕竟把这些话都装到肚子里去了。从此,留心小意,处处提防。贼猴子也在两个走后,又逃到一个新的地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