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鼠狼吓得脸色煞白,马上辩白道:“是谁在那里信口雌黄地污我清白?这是放的哪门子没味的狗臭屁啊!不瞒大王,要说一点不喜爱那肯定是假的,我就是有点小心思,想留在手里多玩几天,好好地过过瘾。可要说想独吞独享地自己独占,那纯粹是毫无根据地想构陷我,我哪敢有那种心思呢?就算有人再借给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啊!”
高米尔点点头,觉得他说这话还算诚恳老实,脸上的阴云散尽了,露出了笑容。以充分理解的眼神望着“黑嘴巴”:“我只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,何必又这样当真呢?只是先前出了个贼猴子,我看井绳像蛇身地有点疑神疑鬼地趔惧了,心里总七上八下、忽闪忽闪地不踏实。现在看你的表现,和那贼猴子完全是两路人,对我一点说道没有,是完全忠心不二的。”黄鼠狼在一旁点头哈腰,唯唯诺诺。
等人家把东西拿走后,“黑嘴巴”瘫坐在地上,脑袋空空荡荡地傻眼了,这又如何向人家白脸狼交代啊?两边都是鬼门关,用火鬼的法器闯过了一道,下面就得两手空空地如何面对另外一道了。他完全可以舍弃白脸狼这一头,专心不二地跟定高米尔。可是跟了他那么多年,加起来的好,也没有白脸狼这么几天的好多。他还得去依靠白脸狼,只有在这里,他才有被人看中的那种感觉。怪只怪自己得意忘形地烧了包,可事到如今,你又不能不面对啊,丑媳妇是难免要见公婆的!心想,盲人骑瞎马随他去了吧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“黑嘴巴”硬着头皮,哭丧着脸来见白脸狼,把东西被高米尔抢走了的事,告诉了她。母狼一听就火了,她心里虽然有着这方面的思想准备,可真当事实摆在面前了,还是有些不能接受。因为在她大脑的潜意识里,早已把那事当成是不存在的了,是不可能发生的了。于是,毫不思考地张口骂道:“你这没有的东西,吃屎的蠢货,这才几天的功夫啊,就把东西得瑟没了?”说着,往黄鼠狼的脸上啐了一口。鬼东西吓得紧忙跪在地上,央求着宽恕。
白脸狼望着他,想起懒猫“大爪子”的话来,心想,真是豪无虚假啊,就打这话上来了。便怒不可遏地问他:“你不是到我这里来搞卧底的吧?”
到了这个节骨眼上,黄鼠狼完全豁出去了,只好实话实说,最后哭哭啼啼地道:“后来承蒙师母的信任与抬爱,我觉得就是为您死上一万次,也报答不了您对我的知遇之恩,所以也就死心塌地地跟定了你。这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后,我还要坚持回到你身边的原因。因为我知道,在这件事情上,我对不起师母你,我必须要面对,必须要有所承担。现在,我的命就是你的,就在你的手中攥着,要杀要剐我半句怨言都没有。”
白脸狼见其声泪俱下,鼻涕一把泪一把地。心想,受自己这般重用,胜过高米尔多少倍,不可能一点感化都没有。送给他的宝物,不可能不喜爱,也不可能不怦然心动。看来这东西所讲,全是掏心掏肺的,不存在耍花枪地欺骗自己。你高米尔不是会抢吗,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利用这东西摸清你的一举一动。不管是哪件法器露面现身,我都出手去抢,到时让你加倍地偿还。
白脸狼想到此处,脸上的怒容一扫而空,笑着对“黑嘴巴”道:“我是太在意那件东西了,也是到手的太过艰难坎坷,而失去地也太过容易随便了,所以,一时心急,有些失态了。不要太往心里去,想来也不能全怪你。东西是早就让人惦记上了的,以那高米尔的体性,不弄到手,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。要打,你不是人家的对手,论抢,你也抢不过人家,你又能拿他怎么办呢?”她把黄鼠狼扶起来,弹了弹他身上的灰尘,“以后做事情多留个心眼,多注意就是了。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,不要往心里去,不过我要交代你一件事情,多多注意手里拥有法器的那些个**。摸清她们的活动规律后,前来告诉我,他会抢我也会抢啊,到时我再把东西帮你抢回来。”
“黑嘴巴”见白脸狼并没有太怪罪自己,还答应要帮他再夺回东西。心想,还是这母狼大人有大量。他感激涕零地哭得一塌糊涂,呜呜喑喑地连自己都不知说了些什么样感激的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