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不存在内幕的地方,也没有不存在潜规则的行业。魔鬼孩子们在哪里,哪里就成为坑人害人的重灾区,这是人人皆知地丝毫不差的情理之事,毫厘不爽地一点都不例外。狐狸崽子混在证劵业的,他们就搞内部交易,搞非法融资,非法控制股票价格。在银行业的,他们就帮助有些人非法转移财产,非法放高利贷——怎样能更好地祸害人,就怎么样地去干。
魔鬼有个孩子叫费尔顿,在银行工作。以往要是有人从他那里往出贷款,是要给他好处的,明明申请贷一千万,到手八百万,那就已经不错了。现在狐狸崽子们胃口越来越大了,联合起来集体作战。钱不贷给那些心急火燎需要用钱做正经事的人,而是贷给那些不需要用钱而更加需要“做正经事”的人。以前是,需要用钱的人,给了他回扣,就能拿到贷款。现在则是,你事先给拿了现金回扣,也贷不到款了。
费尔顿把钱贷给了库欣,卡欧登,赫尔曼,温德尔,这些根本不需要用钱的同族兄弟。几个也有“银行”,是二手银行,是地下银行,说白了就是高利贷公司。所从事的业务,与正规银行的一般不二,就是利息高了一些。在他们这条线上的,有一个叫罗亚尔的法官,有一个叫默里的警局局长,都穿着一条连裆裤子,开始了新的动作。
有些干着正当生意的人,说不到念不到,就会遇到马高镫短、缺边少袖的时候。从银行里拿不到钱,被逼无奈就得求助于这些放高利贷的二手银行。
有个叫伍尔夫的生意人,一时资金紧张,遇到了困难。向银行申请贷款,可干着急就是下不来。他上打好处地给费尔顿送了不少钱,还是今天推到明天,明天推到后天的。伍尔夫焦急万分,在费尔顿的指点下,向库欣倒短借了一笔高利贷。因为是短期,利息高得惊人,是按天计算的。
明明知道那是个吃人的地方,也要拼命地往前冲,要是不越过去,就永远够不到对面的果实。谁到了这个一点回头余地都没有的节骨眼上,都会义无反顾往上冲的。没有退路了,退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。可伍尔夫却哪里知道,人家精心给他设计了一系列的连环套,套套都是圈套;给他挖下了一个挨着一个的坑,坑坑都是吃人的大坑。让他步步都上当,当当都是大当;让他步步都落井,井井都是大陷阱。
眼看还款的日期一天天地临近,伍尔夫天天往银行跑,有时一天都去好几趟。最后告知眼下没有贷款指标了,让他耐心地等下一期。费尔顿的嘴没扎死,这是给伍尔夫留有希望。大家都知道,希望可以让人活,绝望那可是能要人命的。现在勒在伍尔夫脖子上的套子,还不够紧,不继续地加以引诱,让他挣脱了怎么办?
伍尔夫又按照费尔顿出的主意,以更高的利息,在卡欧登那里借了一笔高利贷,拆东墙补西墙地还了库欣。可到了银行指标下来的时候,正赶上费尔顿出差,一时联系不上,他又错过了一次机会。没有办法,伍尔夫又从赫尔曼那里借,最后是温德尔——结果是,在无形之中,窟窿越来越大,成了没有力量填平的大洞。
到了还款的期限,温德尔带着人来催债,逾期一日利息翻倍。伍尔夫一个腚蹲坐在地上,两眼发直,脑袋轰轰直响。看着那个无形的吃人大洞,他怕受到人身伤害,跑到外地躲了起来。
这时,该警局的人出面了,默里就是配合着干这工作的。他派人把伍尔夫抓回来,塞进了监狱。
最后,该法官罗亚尔登场了,毫不含糊,也毫不客气,一锤子下去,查封了伍尔夫的所有财产。通过他们掌控下的评估,超低价地拍卖,水到渠成地便到了他们的手里。然后再通过他们掌控下的重新评估,再高价地拍卖。只是一个来回下来,不显山不露水地,伍尔夫就被踹到穷光蛋的行列中去了。
变成了穷光蛋的伍尔夫,带着孩子老婆流落到了他乡。他明知道中了人家的圈套,却不敢找人家讨公道。因为顾命要紧,钱没了可以再去赚,命要是没了,可就没地方去找了。人家不穷追猛打,还是留有情面够意思的。这只是“温柔”地宰了他一刀,还“温柔”地给他留了一条后路,没有赶尽杀绝。
这日,伍尔夫望见大街上都是人,举着横幅,喊着口号,进行示威。一打听,有人告诉他,说金融行业太凶狠,是吃人的东西。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心酸,憋了巴屈地参加了进去。
那条街上有一头用黄金铸成的大牛,愤怒的人们想把那牛砸烂分掉。政府出动了大批的警力,封锁了整个那条大街,并逮捕了不少人。
埃文与夏丽特在此地经过,了解了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后,心里有些不快,想出头为这些穷苦百姓讨个说法,帮助他们主持公道。于是,组织示威的人,在街上支起了帐篷,住在那里给政府施压。
魔鬼手下的吸血蚊子在此处,听说有两个人给示威的人撑腰,谁也惹不起,急急赶过来。双方无需介绍,彼此全都认识,话都没说就打到了一处。埃文与夏丽特在人群中追着妖女,不敢动用法器,怕伤到无辜的百姓。蚊精一嘴一嘴地叮下去,引起了民众的恐慌,趁乱有惊无险地逃去。
高米尔得知此消息,心想,吃饱了喝足了不上圈里消消停停地呆着,竟敢出来吵吵嚷嚷地闹事,看来是好日子过够了,活得有些不耐烦了。便带上海鬼,老鼠精,白狐精,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