奎恩觉得有理:“这一点你很有见地,望得挺远。看来有很多地方,我还得向你学习啊!”好像想起了什么,“你刚才说哪条路与哪座桥总是不坏?说哪些景观树总是不死来着?”他像黄鼠狼一样,有些事撂爪就忘了——特别是像他这样老黄鼠狼一样的大人物,更是如此。
里普曼蹲在椅子边上,把刚才的话,仰着脸向奎恩又重复了一遍。奎恩躺在椅子上,脑袋紧挨着椅背向后仰着。他把一只手伸出来,晃了两下:“这是一次经验教训,你要牢牢地记住。想想看,那无根的树,就算你栽的再深,天天不停地浇水,它也只能将将巴巴地活上几个月。冒了一次芽后,就再也甭想吐绿了,因为它会完完全全死掉的。想想那不放钢筋的桥,就算放的水泥再多,建的再敦实,哆哆嗦嗦毫无‘主心骨’地肯定坚持不了多久。不是被水冲垮掉,就得被雨浇躺下。”
见里普曼面带喜色地眨巴着很是赞同的眼睛,就继续说:“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,任何事情都有弥补的空间,都有回旋的余地。如果天气持续高温旱下去,或是发生一场森林大火,或是突然来了一场冰冻,或是一场虫灾,或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沙尘暴,要么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疫病……你想,那树它还能活吗?到时候不栽也得重栽了。如果哪一天那桥遭受了洪水,泥石流,或是地震什么不可抗力地灾难。即便它不倒,也得侧棱了,到时不重修也是不行的了……”
里普曼听得似懂非懂,可没过几天,有些灾难真的就发生了。
这就是奎恩的过人之处,他洞察到自己的老祖宗与老祖母可能发生了矛盾,一个在他们这里干抽红利,一个就让把钱全都运到他那里去。便双方都不得罪地尽量满足,这一点他却从来没有向里普曼透漏过,老奸巨猾地偷偷留了一手。
那个一心想发大财的厨子,自打工程到手的那天起,就把老婆休掉了。和他的徒子徒孙们组成一只特殊的建筑队伍,在里普曼的指导下,真的建了一座像他油炸豆腐那样的大桥——外焦里嫩——外面放了一小层水泥,和稀稀疏疏的几根钢筋,里面全是泥土与沙子。在此次灾难中轰然而倒,把他们全都砸在了下面。想你做梦也得分清时间与地点不是,意的淫也要看清对象不是,哪都不靠哪地不切实际的幻想,那会给你带来灾祸的。
这样的一只特殊队伍,和这样的一座厨子桥,被前来救灾的吉米和麦特尼发现了。心想,如此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得出来,里边肯定有魔鬼的孩子参合。顺着线索往下捋,把里普曼与奎恩一干狐狸崽子揪了出来,送到了飞人与飞牛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