蟾蜍精又打算向托德下毒手,这回刺猬精可不干了,哆哆嗦嗦地同她说:“我们刚刚解决了一个,这才几天啊,你又要动手,肯定会引起耶和华孩子他们注意的。你只是在这里存几天脚罢了,到时拍拍屁股一走,把一切罗乱都留给了我去扛,我也得能扛得起啊!你这不是在帮我,是在害我啊!”她怕再摊上什么不妙的事,都有些急了。
蟾蜍精也不与她争辩,自有主意地卡巴着大冒冒眼,暗地里发了一场大水。浑浊的洪水,滔滔滚滚地直逼城市,憋足了劲,猛力地拍打着堤坝,也在猛力地拍打着托德那颗把百姓利益置于最高位置的心。他刚刚上任,就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,天天守在堤坝上督导工作。
蟾蜍精心喜,悄悄地靠了上去,从嘴中吐出一股强大的水柱,高出数丈地直射堤坝。把托德卷在其中,然后用力把那水柱又吸了回去。托德与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,全都被“洪涛”卷了进去,瞬间便没了影子,最终连尸体都没有找到。
因为此事,战战兢兢的刺猬精,还与蟾蜍精吵了一场。蟾蜍精心里也不是很痛快,心想,我这是为你解决问题,你却这般嘴脸,狗咬吕洞宾地图个啥呢?便理也不理刺猬精,回到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去了。
人与人没有一样的,就算是一奶同胞,也是有贤有愚的,十个指头不可能完全一样齐。上面又派下来一个叫威拉德的,虽然不是魔鬼的狐狸崽子,可也学会了他们的那一套。在“鸡笼子”里呆的时间长了,是跟着魔鬼孩子学会了“打鸣”的那种人。
既然已经这样了,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,刺猬精又派一个叫桑德福的去试探。威拉德望着其奉上的见面礼,怦然心动,就像揣着无数个小兔子,不停地在那里作闹。想来他也是见过世面的,心想,这个地方的人,真的是善解人意,是懂得人情味道的。他忍着激动的心情,强装镇静地说:“你我只是初次相见,你这是干什么,快把东西收起来。要知道,任何一个人,对任何一件事情来讲,都是无功不受禄的。”
桑德福用眼睛一溜,见其故意躲着钞票光芒的贪婪眼神,还时不时贼溜溜地闪动着。嘴里咕噜咕噜地直响,喉结上上下下无规则地直忙活,知道这是一只贪嘴的猫,有点蠢蠢欲动地无法掌控自己了。
一般来说,像这种头次见面,对于不知根不知底的生人,如此这般毫不掩饰而赤的裸裸地大胆行贿,是所有成熟资深的“老公鸡”,都不会接受的。威拉德也不例外,虽然他对金钱的渴望和欲求,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差。见到那个东西,嗓子眼里都往出伸小巴掌,可他还是暗暗地提醒与警告自己,一定要克制。见到自己不熟悉的水域,千万不可去游泳,更不可去扎猛子;见到不明情况的大洞,千万不可贸然涉入;见到不明情况的小洞,更加不能伸手去摸——对于不明情况的任何东西,都要小心谨慎地不可舍身犯险。谁都没钻到谁的心里去看,晓得谁是一个怎样的想法。如今“鸡笼子”里不好混了,从外面蹦进来的“猴子”,越来越多。他们上蹿下跳地一点章法都不顾,总想把好不容易学会打鸣的“鸡”掐死,让“鸡笼子”里没了“规矩”,从此成为他们的天下。在这个关键的时候,一点点的小失误,都会引来杀身之祸。他怕钻进别人给他设的圈套里,推来推去,撕撕扒扒地说什么都不肯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