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情况下,都是魔鬼手下小妖为他孩子转移财产。近段时间,黄蜂精陪在高米尔的身边,她管辖那地界的狐狸崽子们,只能通过银行里的同族兄弟,把财产往魔鬼那里转移。
大力牛在那个地方经过,发觉了这一现象。顺着线索进行查办,狐狸崽子们狗咬狗地弄出来一大堆,都被大力牛抓了起来。他把那些人关在一个大屋子里,对他们说:“……这片土地生养了你们,就像你们的母亲一样。可你们却要把在这里赚来的钱,转移到别的地方去,不拿钱养活生你养你的‘母亲’。天地难容,天地难容啊!猪狗不如啊,猪狗不如……”他骂了半天,一拍脑门有点清醒了,心想,自己怎么犯糊涂呢?他们的财产要全是好道来的,全是凭借自身的力气,辛辛苦苦手提肩扛赚来的,还用得着转移吗?还用得着害怕吗?这些可能是魔鬼的孩子啊,便前去请忠义狗帮着辨别。
他前脚刚走,狐狸崽子们就叫开了:“我们管它什么民族,管它什么国家。谁是猪狗不如的?谁是天理难容的?我们只要对得起老祖宗,对得起家族,就心安理得了。对不起老祖宗,对不起家族,才是猪狗不如的,才是天理难容的……”
正当此时,黄蜂精从魔鬼那里回来了,把狐狸崽子们全都救了出去。
黄蜂精不敢把他们再放回原地,都带到高米尔那里,一切听他的安排。魔鬼心想,就算是一不小心犯了案,那也就是一个人呗,为什么一动弹就数十上百呢?经盘问得知,一旦某个犯了事,就上下一起咬,一咬就是一大串。
魔鬼又生气了,他有必要让孩子们明白一个道理,那就是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一人犯事一人扛。派“大肚子”传他的话,召集各地孩子代表,他要给他们开会。
魔鬼坐在会场的前台上,两边都是各地的妖女。狐狸崽子们坐在下面,满满登登地黑压压一片。不少都是开过这种会议的,知道他们的老祖宗又有新的指示了,仰脖挺胸,端端正正地连咳嗽一声都不敢。
魔鬼环视了一眼,见孩子们规规矩矩、老老实实的,点点头,心里很满意。他首先干咳了两声,可能都比不上蚊子的放屁动静大,但在如此肃静的大厅里,显得格外地响亮。接着,他拿腔拿调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话:“我记得前不久开过一个会议,你们当中很多人也都参加过。就在这几天,你们当中的某些人,犯了一个很是令我生气的错误。问题很严重,我很是痛心。有必要再给你们开个会,所以,又把你们召集了起来。”
一听老祖宗说这话,狐狸崽子们心里慌乱了起来,七上八下地又没底了。知道老祖宗没有大事,是不会开全体代表大会的。有的低头想着心事,有的悬着心前后开始张望。
这时,魔鬼尖溜溜地又问道:“上次与你们讲的事情,落实得怎么样了,还有没有向同族兄弟要钱要物的?”
魔鬼孩子们一听,几乎异口同声地回道:“没有!”声音既响亮又干脆。
高米尔听后,甚是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又说:“你们的事本来我不想管得太多,只要活得好好的,官做得越来越大,钱赚得越来越多,事事都遂心如意,不受别人的欺负就行了。可总有那么一小撮极个别的操蛋孩子,不让我省心,总是惹我生气。”他气恼万分地望着下面,看见的全是脑瓜顶与后脑勺,“他们顶不住烙铁,犯事后,为了减轻自身的刑罚,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了,开始胡忒忒起来。其他那些与他有关联的孩子,也都被他给供了出去,让人一抓就是一大串啊。你们说说看,可恨不可恨,可恼不可恼!”
说到此处,魔鬼情绪有些激动,从椅子上站起来,两只狐狸爪子在空中舞来舞去。眼睛里喷着让人心飞肉跳的怒火,声音尖的让人胆战心寒。呼呼地喘着粗气,像拉动的大风匣。“大肚子”一见,急忙递上去一大杯葡萄酒,并低声劝了几句。魔鬼像牛一样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,定了定心神,顺了顺气。
高米尔把情绪稳了稳,接着用激昂后平缓的语气继续往下说:“我知道你们当中,有不少那样的人,只不过事还没犯到他的头上。若有一天他犯事了,也会毫无牙咒地乱咬同族兄弟,也会成为操蛋孩子当中的一个。”他稍微停顿了一下,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,“这是我最痛恨的,也是我最痛心的。”
狐狸崽子们都低头不语,会场里鸦雀无闻,谁都不敢看魔鬼他们的老祖宗。那颗砰砰直跳的心,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嗓子眼。因为有上次的那个会议,谁不害怕,谁不胆寒?他们多多少少都有刚才魔鬼说的那种心里,心想,老祖宗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魔鬼让黄蜂精把那几个出卖同族兄弟的孩子带上来,其他被出卖的也都被带进了会场,分两队各站在了一边。有几个是上次来开过会的,下面不少狐狸崽子都认识他们,上次还在一起探讨交流过。心想这几个背时的倒霉蛋,偏偏让老祖宗给撞到了,看来够他们喝一壶的。
魔鬼先让那些被咬出来的孩子讲话,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在场的孩子听。完事后,让那些咬人的孩子进行辩解。等他们全都说完了,他暴跳如雷地嚷道:“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我是哪辈子造的孽啊,怎么就生养了你们这些白吃米饭乱放屁的软蛋呢?”他对着几个咬人的孩子,“不配做我的子孙,我的老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。不管你如